「啊啊啊!死寒楓奕,臭寒楓奕!傻缺亞斯、笨蛋亞斯!壞亞斯!一個個的都欺負我!」
甜甜在這間看起來十分豪華卻完全只有二十平米的小房間裡面走來走去,忍不住的用手去抓頭髮,抓狂的喊叫著。
好像仔細算算,從那個臭亞斯給她轟出去到她被那個奇怪的老爺爺管家送到這來呆著的時間已經有四個小時了哦?
甜甜鬱悶的挑了挑眉骨,走向窗口邊,順勢把窗簾往外一拉,外面的天雖然沒有完全漆黑,但已經是灰濛濛的一片了,哪裡還看清楚些什麼?
甜甜鬱悶的抿住唇,開始無奈的打量起這個奢華的房間來。
其實,她剛剛從被亞斯轟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那個管家,然後他把自己就鬼使神差、很隨意的交給了一個女傭,更要命的是,那個女傭七拐八拐的把自己帶到了這樣的一間房間裡!
雖然要床有床、(還是席夢思)要沙發有沙發、要電視有電視、要冰箱有冰箱,可是她覺得這樣很像囚禁的生活。
還有那個可惡的亞斯,不是說自己只是他的獵艷來的玩物嗎?
幹嘛還要把自己送來這個地方!
甜甜抬起手背,抹了抹有些哭紅的眼眶,心裡鬱悶的要命,但兀自止不住的想到了那個英軍無比、帥氣逼人的男人——寒楓奕。
哥哥是不是還在家呢?
是不是,還盯著那個女孩子的照片?
又會不會,哥哥又帶了幾個女人來到家裡,正在巫山雲雨?
重重的可能性,都讓甜甜有一種極其抓狂的衝動。
「奇怪了,楊甜甜你在想什麼啊!人家明明都不想你的!把你當成妹妹而已,你到底在想什麼呢你!」
甜甜十分煩惱的用手再次抓了抓頭髮,直到把自己好好的原本漂亮的頭髮弄成一雞窩頭這次停手。
依舊煩躁的甜甜沒有留意到,一雙血紅色、幽暗如夢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後背,那雙血色的眸子十分犀利,只是稍微的掃視過你,都會忍不住的感到寒顫起來。
「哥哥,真的不會想自己嗎?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有呢……都忘記,擔心甜甜了啊?」
甜甜順勢望向床上的粉紅色LG手機,抿了抿唇卻又不太好意思搶先給哥哥打電話,只是伏到床上期待而又失望的盯著它,希望可以看到它震動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好像絲毫都沒有來電的顯示,甜甜鬱悶的看了一下表,發現已經到了八點,甜甜輕輕歎了一口氣。
「唉!估計哥哥一定沒有想到自己。算了,先睡覺吧,有什麼、明天再說。」
說著,甜甜已經起身正欲把手機拿起來放回自己的衣兜,這時,手機燈忽然亮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悅耳的鈴聲從甜甜掌心傳來——
「喂?誰呀?」
甜甜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接通,放到耳邊詢問著。
「楊甜甜?」
「嗯?」
「寒楓奕出事了。」
「出事?」
聽到對方那陌生的聲音,甜甜本來是有一種掛斷電話的衝動,可是在他說到寒楓奕出事那幾個字的時候,她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了,只是出自本能的問著。
哥哥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寒楓奕在自己的家裡喝醉了,你作為他的妹妹應該回去看看。」
陌生的聲音縈繞著甜甜的耳朵,弄得甜甜一陣恍惚。
哥哥喝酒了嗎?
她從來沒有見過哥哥喝醉時候的樣子,可是若她不回去,她又不放心。
「你到底是誰啊?」
甜甜對於那個陌生的聲音多少還有些疑惑,可是對方並沒有再答話了,而是扣掉了電話。
手機內傳來滴滴聲,一點點的擾亂了甜甜的心神。
不成!
她得回去看看!
萬一剛剛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哥哥現在一定需要有人照顧。
可是……亞斯這裡這麼森嚴,她怎麼出去啊?
甜甜無奈的環顧一周,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二樓的窗戶上。
甜甜走過去,推開窗戶,澄澈的眸子有些忌憚的掃了掃下面的場景,幸好只是二樓,不然……
「呼!」
甜甜深吸一口氣,抓住旁邊的白色蕾絲窗簾,一點點的把腿伸出去,接觸著地。
看起來,這裡是個後花園,所以逃出去應該不難。況且,亞斯又怎麼能想到自己會逃脫呢?
甜甜好不容易順著窗簾爬了下來,待甜甜站到土地上的時候,雖然腳踝可能是剛剛蹦下來的時候受傷了,不過一想到寒楓奕一個人在別墅內喝悶酒,甜甜就顧不得腳上的傷了。
一瘸一拐的扶著牆根走了出去。
說真的,亞斯的古堡後花園並沒有幾個人看守,只是幾個保衛者站在門口。
甜甜知道,他們務必是要攔住自己的,索性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果然,不出甜甜所料,站在門口的那兩個守衛者一下子就伸手攬住了甜甜,離甜甜的小臉啊,僅有零點七毫米。
「對不起,楊小姐。殿下吩咐我們,沒有他的允許你不准出去。」
「誰說的他沒允許?我剛剛得到他允許了啊?我是想去外面買東西,我……我……我來親戚了!」
甜甜揚起小臉,一臉真摯的迎上那兩個人疑惑的目光,很顯然,他們不懂甜甜的意思,只是互相不解的撓了撓頭,彼此對視一眼道:「那我們去問問殿下,楊小姐你別擅自離開啊。」
「嗯……」
甜甜點了點頭,心裡卻暗暗的笑開了花。
吼吼!
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她不跑才怪呢!
看著那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甜甜唇角綻開一絲壞笑,轉身立馬就往大街上跑,而那兩個侍衛耳朵極為靈敏,聽到身後細微的動作,立刻回過頭,剛要去追,這時候一陣低沉而蒼老的男聲從他們身後響起:「算了,不必追了……既然她想離開,我們就讓她離開。省的殿下還記掛著。」
幾個人誠惶誠恐的回過頭,才觸及到那人眸子裡閃爍的陰霾時,彼此灰心的垂下了頭。
「是。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