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天一驚,難道她喜歡暮箏?那暮箏有喜歡她嗎?不明的心中一揪,其實他對自己性取向一直是很明確的,他是喜歡女人的,但是自從見到暮箏第一眼開始他的心就亂了分寸,不由的漾起絲絲漣漪。這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子不時的牽動著自己的心。當他知道他是一個GAY時並沒有太多的詫異,只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心中竟然有些竊喜的幻想著他們之間興許還會有可能?
「爭取自己的所愛,就算他愛的人不是自己!」女子輕柔的身子像蛇一般在暮箏身上纏繞著。
孝天看見暮箏眉頭緊鎖很似痛苦猙獰的表情。心中不免憂心,這個女人還在繞圈子,她到底想幹嘛?她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會讓暮箏窒息麼?衝上前一把抓起女子慘白的枯手把她甩在地上。狠狠的。
「直接說你的目的!」孝天對著她吼著,再次重複,立場堅定。
「好。」女子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唇瓣。「我要他,我愛他,我要你保證他白天的安全。」
「是他殺了你麼?」孝天心裡打著鼓,這個女子明明是被暮箏所殺還要自己保證他的安全?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其中又有什麼隱情呢?
女子笑了笑道:「能死在他的手裡我其實很開心,但是看到他為了錯手殺了我而自責自暴自棄我又好難過……」不經意間一行清淚從眼角滑過。
「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的故事嗎?」孝天走到女子的面前,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他伸出手,他為剛才的粗魯舉動感到有些愧疚。
女子並沒有理會他,也沒有把手放到他的手中,她自己爬了起來拍了拍身後的衣褲然後坐回沙發上。
孝天有些尷尬,手在半空中僵住。
女子優雅的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咖啡抿了幾口,好似在思量著什麼。
孝天輕咳一身也坐回座位上,靜靜的等待她的回答。
半響,女子終於幽幽的開口:「你,看過那片光盤了嗎?」
「光盤?那是證據我自然有看過,但是我不能帶走。」孝天有些不明她突然提到光盤是什麼意思,因為他沒在光盤上發現任何值得利用的線索,只是本能的覺得這個一定是什麼證據他有關照工作人員好生看管。
「你看到了什麼?」女子接著問。
孝天轉著眼珠好似在回憶的樣子。「我看到……一個很純美的……充氣娃娃。」
「還有嗎?」
「沒了啊……我就看到她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孝天也不知為何會用『一動不動』來形容,娃娃本來就不會動不是麼,說完他便咧嘴自嘲著。
「一定要找到那個娃娃,盡快!還有光盤千萬千萬不能丟失或者遭到破壞!天快亮了我要走了,記住一定要盡快找到她,還有你要保證暮箏的安全,如果他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我便會變成厲鬼纏的你不得好死!」女子突然站了起來變的有些焦急的樣子。
初冬的黎明月色變得黯然了,
風停了,停在樹梢上最後一片欲墜的枯葉。
霧冷冷的在眼前滌蕩。
太陽艱難的撥開雲霧卻懶得工作,
敷衍的撇出幾絲陽光。
雖是帶有溫度,卻讓人生畏——
它打碎了最後的希望
冬天總是寒冷的。
女子的身影也漸漸轉為透明消失了。
孝天愣愣的盯著對面無人的沙發,茶几上的咖啡杯裡已經沒有了咖啡,單杯口上面還帶著女子的唇印,他覺得頭腦有些發脹,不斷迴響著女子的話,「一定要找到那個娃娃……」
真實?虛幻?自己怎麼也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