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還問夢中那個她,『你愛我嗎?『她說,』愛。』他又問,『你是誰?』她說,『我是妖精,是魔鬼。』他說,『為什麼要做妖精和魔鬼?』她說,『做妖精是為了誘惑你,做魔鬼是為了折磨你。』
天吶~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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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一個十分熱烈的吻,只是蜻蜓點水般。朗琦摸著雨潼的頭,覺得那樣乖巧安靜的雨潼在他身邊,他很安心。
雖然從小朗琦叛逆好動,但是惟獨和靜凝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乖巧的,整個家唯一對他善良的女性就是靜凝了。他成年後幾乎沒有再叫過靜凝小阿姨,他覺得靜凝有時候像個大姐姐,有時候又像個小妹妹特別需要人照顧,兩個人的相互依賴和信任不亞於別人親生的姐弟。朗琦拿出被自己塵封已久的速寫本,回憶起小時候和靜凝學畫的情景。
靜凝是藝術系的,經常有事沒事的時候會跑來朗琦家讓他做她的模特,她曾經說過他的輪廓特別清晰,目光深邃,除了帥氣還別有氣質。她還告訴他說,眼睛深陷進去的人通常都會癡情,總之按照她的描述好似自己是她經常畫的某個石膏像的真人版。所以也就造就了朗琦這個業餘愛好,畫畫。
有時候朗琦也會隨手拿起她的速寫本給靜凝畫,雖然他畫的不如她專業,但是她一直鼓勵著朗琦說他其實很有藝術天賦的,有時候她會買幾本參考書給他臨摹。不過朗琦不是特別喜歡畫素描和色彩,因為他覺得那特別費時間,而速寫他是相對比較鍾愛的。草草的幾筆線條就能把一個人物生動的表現出來。
朗琦覺得雨潼和他原先遇到過的女孩子都不同,看著她的眼睛裡有一種純粹的美。她給他的感覺是一棵春天的嫩草,雖說羞澀孤單,但不知哪裡有讓人憐惜的地方。
其實大部分女人都是藥,可有些是胃藥,當你的胃疼,或者空空蕩蕩時,她就是一粒藥,立刻讓你不再疼,立刻讓你的胃酸分泌得少一些,可是,你對她不會有感覺,因為,你只會在胃疼時才會想起她。
有些女人是止疼藥,你失戀了痛苦了,你傷心了寂寞了,都可以找她,她至少比男人更容易讓你溫暖。朗琦是有這樣的女人的,在她們面前,他好像一個失了寵的小男孩兒,在傾訴,在發洩,但她一定不是他愛的人,如果不疼,誰願意吃這種藥?
有些女人是維生素,吃她可以活得更好,不吃也可以照樣活下去,她們可有可無,在男人的世界裡,這樣的女人是尷尬的,大多數這樣的女人被男人娶了當了太太,於是,男人有了外遇,於是,感情世界再度此起彼伏。
只有毒藥女人,才是讓男人沉迷的女人,非要不可,非想不可,離了她就活不了,明知她有毒,明知她水性楊花或三心二意,明知她是花妖,明知她所有的芬芳不是為你而開,即使明明知道她不愛你,可是,還是心甘情願地去服毒,寧可中毒太深,寧可肝腸寸斷!
因為是充氣娃娃的緣故,朗琦可以讓雨潼擺出各種不同的姿勢給自己畫速寫,包括十分撩人性感的動作都可以,在他不斷調整她的姿勢的時候,浴巾鬆了,掉了下來,他不管它,繼續他的作畫。朗琦看著她的全/裸的身體,此時沒有過多的慾望,眼中的她美的就像一件藝術品,而不是一具讓男人洩慾的工具,他只是想著把她好好畫下來。不同的人記錄事物的方式都不同,有的人喜歡拍照留念,有的人喜歡拍dv,而他卻只喜歡用他的畫筆。
好久沒有畫了,覺得生疏了不少,他一張一張的畫,一張一張的撕毀,白色的紙團在地毯上點綴著幫她剪髮留下的片片黑色髮絲,滿意的畫到最後沒留下幾張……對於她他琢磨不透,把握不住,心中有一種她隨時都會離開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