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琦溫柔的輕輕挽起她的青絲,看著面前的小女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好像在期待著什麼,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伸手把她的千屢髮絲繞圈捲了起來,一起裝入了一個帽子裡面,那是一頂很帥氣的韓版軍帽,上面還有掛著閃閃的金屬鏈子。雨潼這才回過神,覺得自己臉頰在發燙,羞愧無比,心想自己的臉一定很紅了!
推開他的身子掙脫他的懷抱,轉身,調整帽子在她頭頂的位置,暗自歎氣著自己的囧樣在夜晚不要讓他看的那麼清晰。
而朗琦卻一把扳回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邊細語道:「還沒好呢!」說完從車裡拿起一支黑色的記號筆在這小妮子的嘴上畫上了兩撇小鬍子。
雨潼瞪大了眼睛望著他,質問道「你幹嘛?在我臉上畫烏龜嗎?」
看到小妮子有些氣憤朗的樣子,琦輕笑了一聲,逗她真好玩。
「走,上車了。」朗琦縱身一躍入他的跑車,回頭發現那傻女人還呆呆的站在路邊,便按了兩下喇叭。雨潼這才回了神,晃了晃腦袋隨即也上了車,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心中不免納悶著他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
***
黃色跑車停在一個悠長的巷子旁邊,走出車外,是一道長長的向上延展的螺旋形階梯,他們拾級而上,進入了另一個比先前明亮、但對喜歡光明的雨潼來說仍嫌幽暗的空間。
她先是聞到一股嗆人的菸味,然後才是四處晃動的人影和玻璃杯反射的光芒,以及被傾瀉的五綵燈光擁抱的樂隊舞台及小舞池,瞥見樓梯旁一排L 型的吧檯。
從酒吧各角落射來的無數道目光如聚光燈般迎接他們,當然,出色的雨潼也博得不少目光,只不過大多是那種不怎麼令人愉悅的那種。那些目光持續燃燒著,直到朗琦拉著著她走到吧檯為她點了杯酒,然後走回酒吧旁一張圓形小桌旁,所有的凝睞才慢慢散去。
酒吧旁那張桌子已經坐了約四、五個打扮和他相彷的年輕男人,他們主動挪出位置給朗琦和雨潼,這幾個人顯然以朗琦為首,低聲交談著。
「這位小哥,你滿十八了嗎?」酒保雙手擋著吧檯,從一開始便不住地打量著她。
見朗琦把她一人扔在吧檯雨潼有點慌亂,面對酒保的搭訕也有點不知所措。心裡嘀咕著:我到底幾歲了?以前長輩們問起她都說年方二八,但是她依稀還記得這樣的情景已經過去好久了。想著想著頭有點痛,喝了一口朗琦為她點的雞尾酒,很漂亮的寶石藍色的液體,可才一口就令她覺得喉間火熱,『哇!好嗆人的東西,
不過到最後有點甜甜的感覺。』雨潼兩手托腮嘴角揚起一絲甜甜的微笑,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精緻高腳杯。這裡
的音樂很有節奏感,和她以前聽的古箏豎笛之類的樂器完全不同風格,有點激盪有點頹廢有點低沉。不過她不是很喜歡這裡的煙味,因為讓她的嗓子很不舒服。
她向朗琦的方向望去,看他正專注地在說些什麼,不想打擾他,只好回頭繼續喝酒,她挪動一下身體調整坐姿,被座下跟著轉動的椅子嚇了一跳,但立刻被這新奇的玩意兒吸引了,她好玩地又轉了一圈、再一圈、又一圈……直到酒吧角落又紛紛投來視線,才放棄這好玩的遊戲。她悶悶地停止繼續探索的遊戲,端起
酒一仰而盡,幾口下肚她已能適應那酒的辛辣,而且頗能領略個中甘醇的滋味,於是她向酒保要求續杯。
「朗琦,她是誰?」圓桌中一個男孩問。
朗琦聳聳肩,回答:「不知道!」
「那她怎麼會跟你一起來?」男孩好奇道。
「她自己要跟著的,之前發現她躲在倉庫的櫃子裡,然後看到小強就暈了……」朗琦突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也納悶這女人的來由,只是一直沒機會找她好好問個清楚。不過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喃喃自語著,苦苦思索著。
原先問話的男孩聚攏雙眉,凝視片刻。「雖然身材還蠻性感的,但是看她眼神和可愛的臉龐像個天真的高中生!」
「我看是個涉世未深又好奇得要命的大小姐,想來看看墮落的世界!」另一個眉宇寬闊的斯文男孩說。
朗琦敏思了一陣,搖搖頭,笑了。
「你都不同意,那你覺得她像什麼?」男孩追問道。
「我覺得她像……」朗琦的目光眨也不眨地迎接已離開吧檯正向他走來的雨潼,輕笑一聲後吐出了他的看法,「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