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就帶他一路吧。」心動不如行動,冷素銘再一次的掀開車簾,想看一看這個平民,長的什麼模樣。
「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是心跳,可惜那口沒喝下去的上好龍井茶,就那樣餵了,駭人的太田痣大麻臉。
好奇心害死貓,現在是好奇心磕磣人,冷素銘當即鬆了手臂,隔斷著煞人的風景,拿起一塊手絹擦拭濕了的嘴角。
從小豐衣足食的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如此相貌的人物,不是看他有鼻子,有眼睛的,有耳朵的,或許會覺得是個怪物現世了。
黑小子看見那車簾裡面探出的那張面孔,呆滯了!
那眼睛,那嘴巴,那挺立的鼻頭,完美呀,極品中的極品。
這是人嗎?怎麼像畫裡面蹦出來的,簡直是驚艷的不行,對於那噴來的茶水一點不在意。
目不轉睛的望著臉色轉青的冷素銘,就像一眨眼面前的美人就會消失一般。
柳言將自己主子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裡面笑噴了,主子最討厭的就是煞風景的人事物了,眼前的就是重中之重的。
可是主子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即先開口說載他一程的,就不會反悔。
要是先看到他那副德行,結果決不會是這樣的。
「還愣著幹什麼,不走了嗎?」柳言拍拍發愣的黑小子,催促著。
「呃,那個……那個……」黑小子擦擦被噴的面頰,吞吞吐吐的,一句話就是出不來。
「怎麼,你想幹嘛?」柳言語氣有些不耐,怎麼有求於人還這麼磨嘰,人醜行為也招人煩。
「我還想你幫我個忙,能不能給我砍一根竹子,我腳走不動了,水泡……」猶猶豫豫的說出這個最後的請求,還沒有說完。
叟的一下,面前就伸過來半截翠綠的竹子。
黑小子瞪大本就很大的眼睛,由著柳言將他提上馬車。
馬車又行駛在官道上,多了一個黑小子,不知道那呆愣的傢伙是什麼時候,從對柳言身手的驚歎中醒過來。
走了那麼多路,身體又累又餓,現在有個停歇的地方,飢渴感倍增。
舌頭不由自主的舔弄著乾涸的嘴唇,望著專心駕車的柳言,很想說點什麼。
可是又覺得太麻煩人了,糾結呀,糾結……
咕……黑小子急忙摀住自己癟癟的肚子,特丟臉的模樣,瞟著轉頭看他的柳言。
皺著眉頭,有些苦惱「我也不想的,是它自己要叫的。」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柳言只看到一個萎縮的像碳球的黑小子,挑著眉,從懷中掏出一塊烙餅,遞給他。
眼睛閃著小星星,哇,這個比山珍海味還吸引他,手有些發顫的接過那塊烙餅,這人還是蠻好的呢。
吐著舌頭正準備下口的。
「剛才又是什麼聲音,很吵!」冷素銘閒著無聊,拿起他的寶貝玉笛擦拭起來,突然聽見一陣聲響,以前沒有遇到過的,不由得發問。
柳言沒想到主子會問這個,有些意外,又不知道怎麼回答,人肚子太餓引起的打鼓得聲音,要怎麼形容呢?還真是很難說明,望一眼那黑小子。
剛才給他的烙餅就那麼懸在口中,可能是被爺嚇到了吧。
一般人一聽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他們的主子可是從小錦衣玉食,沒有挨過餓的,自然是不知道那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