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爺露臉了,為的是看那小家子氣的隨從,是不是哭鼻子了。
車簾被突然的掀起,一個貌似潘安的英氣十足的男子探出頭來。
猶如刀刻的劍眉輕佻著,迥異深邃的眼睛,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感,不覺讓人產生畏懼。
透著一種得天獨厚的尊貴氣質,一看身著打扮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屬下不敢!」揚風拱手俯身,恭敬的回復,之後又焉了。
「看來真是委屈你了。」被稱為爺的男子,對著駕駛座邊沿低頭神傷的揚風,薄唇微啟,語帶輕佻。
本在邊緣的滄州,逍遙自在的主子。
哪知道日理萬機的皇上,突然一連下了幾道聖旨,催促主子趕快回大京,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很不悅的主子,叫他們吩咐在京的親信暗中調查,結果一無所知。
那滄州州長,可是賣力的使出最後的獻媚把戲。
只求這個王爺能在皇上面前給他美言幾句,再來個宏圖大展。
前一晚將他們硬留著歌舞昇平,最後還來個美人夜陪,本來可以擋掉的。
誰知道這肥頭大耳的狗屁州長,直接將美麗妖艷的女子,光-溜-溜的放到居室,給主子好好享用。
遠在邊防的小小州長哪裡見過王爺的尊榮,只知道那個拿著王爺的令牌,誰就是老大。
主子就是不喜歡對著那些酒囊飯袋的人物,特別是那體態臃腫,肥頭大耳的滄州州長蕭金無,到達滄州之後,主子直接將他的隨身令牌給了揚風,交代一句「你現在是王爺,什麼都是你處理。」
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有時候突然地再出現。
對於一般人,這可是幾輩子才修來的肥差事。
當時突然聽到主子的決定時,揚風那叫一個慌亂,看著主子應對那些唯唯諾諾的官僚時候的模樣,他就渾身不舒服,現在要他假扮主子,在滄州混聲勢,證明主子在這裡。
手抖了又抖的接過那貌似萬斤的金色的令牌,心裡面那個抽痛呀!比要他殺人還有難度。
主子的吩咐又不能違抗,就那麼被那些攀龍附鳳的大人,圍得團團轉,不停地參加宴會,如此好生活,在他眼中簡直成了噩夢。
在看到要主子回宮的聖旨的時候,揚風心裡面那個狂喜呀,從來沒有覺得聖旨是這麼的有吸引力的。
一心算計著他的肥差噩夢到頭了,最後一天很舒心的喝了幾口,對方遞來的小酒。
被下人領回到一直居住的屋子,坐在桌上想著,希望快些到今天的,喝了桌上放著的茶水。
結果卻讓他懊惱不已,那喝下的茶水,被那狗日的州長做了手腳,下了媚藥。
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渾身燥熱難耐,急需要有人給他降火。
好巧的,放下的床帳內響起了女子的呼喚聲,就那樣他的初次,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給了一個根本就不知道長的什麼模樣的女人,說出來真是有損男人的風範。
醒來的時候,只見站在面前的主子,還有混亂的床鋪,自己不著片屢的模樣。
一個大男人臉就由紅轉綠,由綠轉黑。
噩夢終究還是噩夢。
有苦難言呀,誰叫自己是個忠於主子的護衛呢?無奈呀,無奈!
「你進來躺著,本爺現在想透透風,進來!」冷素銘對著游神的揚風,命令道其中帶著疼惜。
隨即也挺身出了車箱,將情緒不明朗的揚風給扔進舒適的車廂內,順便指尖一點。
揚風一下子,就那麼趴在車內的軟被上,一動不動了。
看來是被主子點了睡穴,讓他好睡個夠。
「繼續出發,慢慢悠悠。」輕聲細語的,斜靠著車沿,吐出一句,那模樣帶著幾分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