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蹲在熟睡的一人一猴旁邊片刻,抬起那被啃咬的暗紅痕跡,嘴角不由得上揚。
這女子的力道可真是大,沒有帶藥粉到身上,恐怕是要烙下了印記了。
將那奄奄一息的火堆再加上些枯葉,不至於熄滅,之前火光強烈的時候,發現最裡端有奇怪的凸起,現在得好好的看看。
捏了捏手掌,拿著燃燒著的枯枝,往角落走去。
將火把靠近凸起,好看的清晰些,那裡有一大塊布襟,凹凸不平的鋪散著,好像裡面包裹著什麼東西。
從頭到腳的照耀一遍,越看越像一件夜行衣,蹙著眉頭將黑的,灰撲撲的布襟,小心翼翼的拉開。
拿著火把的手,有些微顫,黑布裡面包裹著骨架,是一具白骨,胸口光禿禿的呈現在丘雲深的面前。
有些壓抑的丘雲深,急切的使勁的扯下剩餘的黑布,由於力道有些大,衣服裡面包裹的東西也連帶著向他飛來。
一個側翻身,躲過與不明物體的撞擊,東西飛出去的時候,他也眼尖的看到是一個光禿禿的骷髏頭,砰的一聲,與石壁相撞,又彈到地上不停地旋轉。
幽蘭山,地勢險要,山巒起伏,大多數人進來就像進入迷宮一般,有來無回。
看這個屍骨竟然是死在如此隱蔽的石洞中,一般只要在敞開的石巖下容身便可的,為何會找到如此難以發現的地方。
他遇到怎樣的事情,竟然要如此隱藏, 不出動大批的人力物力是絕對找不出來。
顯然他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逼死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山洞中。
丘雲深精通醫術,又是個習武之人,不難判斷出屍骨的性別與特性,這人生前是四十來歲,武功不在他丘雲深之下,屍骨有些犯黑,生前有中毒的跡象,得不到治療,耗力過度而死的。
丘雲深手抵著下顎,腦海中不斷猜測著,這個死者的生前,是仇深似海的江湖客,還是牽扯深遠,心裡面有種預感,特別的不簡單。
腦海有東西一閃,牆壁上好像也有些東西的,將火把舉得高高的,細細的搜索著每一面的石壁。
用手指感受著石壁的起伏不平,有一處的石壁參差不齊的,面積還很大,離得遠一些,火把定定的照耀著。
上面很像一封書信,不算長也不短,是用內力寫上去的,雖然篇幅不是很大,但對於一個身受毒害或創傷的人來說,只能是加快他死亡速度。
是這個死者寫的,難怪骨頭會犯黑,運用內力會較快毒性的蔓延。
將石壁上還完好無損的字跡仔細的看了一遍,那外露的薄唇越抿嘴越緊,雙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緊握著,像要捏出水來,感覺此刻的丘雲深透著陰霾之氣。
木屑在昏暗的石洞內,悄然的飄落著,那燃著的枯枝在丘雲深的失神中,只剩下一點點就要燒到他的手掌。
手中的灼熱感將有些失常的他,拉了回來,忙鬆手任手中的火心掉落。
火堆消耗殆盡了,石洞又要恢復黑暗,可是火苗熄滅的時候,石洞的景象依然隱約可見。
丘雲深最開始一進來變燃氣了火折子,沒有發現石洞中存在的光亮,此時的明亮讓他又是一陣意外。
環視一周,再石壁上的一個凹槽的地方,他發現了一顆碧青的圓珠子,通體透亮,正是它散發的光亮。
「夜明珠?」丘雲深,拿在手中目不轉睛的看著,口中喃喃道。
一夜未眠,心中堆積了好多疑問,那石壁上的內容是真的嗎?
誰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