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心言以為自己會咚的一聲落在床上,但是沒有,她落在了顏君臨的身上,儘管他的身體也是很硬,但是卻執意的為她擋去了落下的衝擊力。
楊心言想到這裡,有些感動,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顏君臨看見楊心言的眼中泛起的了水霧,以為是傷到了,著急的問:「怎麼了?撞到哪裡了?很疼是不是?」他的手在她的後背摸索,想要知道到底哪裡受了傷。
楊心言眨了眨眼睛,說:「沒有受傷,你擋住了。」
「傻瓜,沒有受傷,幹嘛一副受了傷的樣子,嚇著我了!」顏君臨捏了捏她的鼻子,輕聲的罵她。
「只是有些感動,你肯過來幫我擋著。」楊心言看著他,清澈的眼睛閃著光。
顏君臨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兩個人對望了很久,他終於俯下臉,捉住了她紅艷艷的小嘴。
楊心言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的舌很輕易的滑進她的嘴裡,輕輕的吸吮,舔吻著她的舌,劃過兩行貝齒,似乎在捉迷藏,最後才和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顏君臨深深的沉醉,他很清楚自己的自制力,也一向不是喜歡縱慾的人,但是楊心言甜的彷彿是蜜糖,總是想要讓人把她一口吞下。吞下之後,還捨不得咽,總要在嘴裡細細的品嚐。
吻了許久,顏君臨不滿足只是吸取她嘴裡的甜美,他的手,忍不住滑向她的脖子,手到之處彷彿是在楊心言身上燃起了一團火焰。
顏君臨從她的嘴向下,來到她的咽喉,細細的啃咬她細細的脖子,甚至能夠聽到她吞嚥唾液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又刺激了顏君臨。他咕噥一聲,滑向她的耳邊,含住她小小的圓潤的耳垂,楊心言突然『啊』了一聲,顏君臨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更加深情的的舔咬她的耳垂。
楊心言的心裡也想被他點燃了一把火,烈炎熊熊的燃燒,但是卻沒有填滿她的空虛,她伸出手,抱住了顏君臨的頭,想要推開他,卻又禁不住把他緊緊的抱住。
顏君臨的心也像是被小蟲子啃噬,癢癢的想要破繭而出。終於,他的唇來到她的胸前,解開蕾絲的睡衣,裡面是黑色的內衣。顏君臨看到後,輕笑了一聲,想不到楊心言還喜歡黑色的內衣。
楊心言感到胸口一涼,看到他帶著情慾的眸子,正盯著自己的內衣,禁不住有些害羞,她伸手,想要再次合上睡衣,但是被顏君臨抓住了雙手。
顏君臨一邊輕笑,一邊慢慢的俯下臉,他的動作彷彿是想要品嚐垂涎已久的美食,但是卻又擔心一口吞掉,於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啃食。
他的舌劃過,楊心言的心一顫,身體也跟著顫抖。顏君臨靈敏的感到她的反應,自得而驕傲的笑了,笑聲震動著楊心言的鼓膜。
顏君臨終於開始了膜拜的歷程,他的舌圍繞內衣的邊緣,輕輕的舔過,並且虛榮的欣賞著楊心言,情動但無措的深情。
楊心言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她想要伸手抓住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抓住,她的手在床邊的小櫃子上劃過,一個杯子,被她掃到地上,發出「乓」的一聲。顏君臨想要固執的忽略,但是門外卻傳來腳步聲,上官綠衣清冷的聲音響起:「心言!是你嗎?」
顏君臨不打算動,但是楊心言一驚,推開顏君臨,趕緊坐起身,並且大聲的回答:「綠衣,我沒事!」
顏君臨好笑的看著楊心言顫抖著手,扣上自己的扣子,臉紅的不敢看他。甚至脖子和耳垂都紅了,顏君臨湊過去,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吹起,楊心言的身體又是一抖。
上官綠衣的腳步越來越近,楊心言帶著顫音說:「你趕緊離開!」
顏君臨的臉色變了,不甘願的看著她,美譽動作。
楊心言,低聲說:「求求你!」
「我不怕見到她!」顏君臨冷哼了一聲說。
「求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楊心言帶著哀求,顏君臨看了於心不忍。
只好站起身,朝陽台走去,楊心言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然後聽到他落地的聲音。
再回頭,上官綠衣已經打開門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楊心言。
楊心言還坐在床上,什麼話也不說,但是紅腫的嘴唇和凌亂的頭髮,透露了剛才做了什麼。
上官綠衣還是沒有說話,逕自走到落地窗前,使勁關上了窗戶,並認真的把窗簾拉好。
「沒事吧?」上官綠衣問,她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望著楊心言。
楊心言愣愣的發呆,好半天才抬眼看著上官綠衣說:「我沒事。」
上官綠衣看著她的樣子,十分不忍,坐在她身邊,拂開她額前的碎發,低聲輕歎:「心言,你入戲太深了!」
楊心言拽住上官綠衣的衣角,上官綠衣,伸手,把她攬進懷裡。
顏君臨從楊心言二樓的陽台落下,一個人走在夜色裡,走出楊家的院子,回身,看見楊心言的房間燈還亮著。
他站在那裡,點燃了一根煙,自從柳依晴去世自己開始抽煙,見了楊心言後,好像每次都驚心動魄,讓他忘記了抽煙。但是今晚,他在自己的口袋裡發現了煙。
楊心言美好的滋味還在他的口中,未曾散去,他一邊抽煙,一邊看著她的房間。
自己很少失控,楊心言已經數次使他忘記了一切,不由自主的沉迷了。
這樣一個女人會是柳依晴嗎?
或者說,柳依晴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顏君臨不確定,他現在不確定自己的心,是真的想要調查楊心言和柳依晴的關係,還是找了這麼一個借口來接近她。
楊心言,像罌粟一樣的女人!
開車回到家裡,燈亮著,方淺正坐在沙發上等他。不知道為什麼,顏君臨看見方淺,心裡竟然湧起了一股深深的不耐。
「你怎麼來了?」顏君臨把外套隨手扔在旁邊,坐下問方淺。
方淺寒著臉問:「你去哪裡了?」
顏君臨不怒反笑,輕聲問她:「什麼時候,我需要向你報告我的行蹤了?」
方淺臉色立刻變了,帶著撒嬌的口氣說:「人家在這裡等你等了好久,自然心情不是很好啦!」
「我去找楊心言了!」顏君臨反倒坦誠的說出自己的行程,自然也沒有錯過方淺白了又綠的臉色。
方淺上前一步,抱住了顏君臨的脖子。
性感的嘴唇直接遞上來,顏君臨沒有避開,任她吻住自己,但是他什麼動作也沒有。
方淺不甘心他木然的反映,抱緊了他的脖子,輾轉的舔吻他,顏君臨還是沒有什麼反映,方淺的手靈巧的解開他的襯衫,細細的撫摸他的胸膛,她的手指冰涼,像是蛇一樣,在他的身體上遊走,知道山峰的頂點。
方淺輕輕的觸動,她明顯感到顏君臨全身一顫。方淺的虛榮心終於得到了滿足,她的喉嚨咕噥了一聲,掀開他的襯衫,低頭想要用唇去膜拜他的身體。但是那一瞬間,顏君臨推開了她。
方淺淚光閃閃想要問為什麼,顏君臨低聲說:「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明天還有會議要參加!」
說完,顏君臨不再看她自己走進屋子換了衣服。
方淺恨恨的咬著唇,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夠,還是顏君臨對於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興趣。但是作為一個30幾歲的成熟男人,他怎麼可能清心寡慾到這種地步?難道,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想到這裡方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外面的那個女人會是楊心言嗎?不,不對,楊心言是最近才出現的,但是方淺認識顏君臨六年了,顏君臨一直是這樣的。
難道,顏君臨有隱疾?不行,這件事情也必須要調查清楚。
方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對正在洗澡的顏君臨說:「君臨,我先回家了。」
裡面傳來顏君臨模糊的聲音。方淺走了,高跟鞋踩出卡嚓卡嚓的聲音。
但是方淺並沒有回家,她去了路英傑那裡。
路英傑打開門,看見是方淺,臉上閃出一絲詫異:「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方淺不答話,逕自進了屋子,左右打量著,這裡顯然是單身男人的住所,茶几上放著空啤酒罐,和幾盒吃剩的泡麵。
儘管路英傑每天收拾的乾乾淨淨出去,但是也真的是一個有點邋遢的男人。
將沙發上幾件衣服放到一邊,方淺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路英傑趕緊把那幾件衣服收起來,扔在了沙發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這裡比較亂。」
方淺沒有說話,路英傑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方淺這是第一次來他家,平時有什麼事情總是約在外面的。
「你一直一個人住嗎?」方淺問。
雖然路英傑有些詫異,但還是乖乖的回答:「之前是和我哥一起住的,自從他走了就我一個人在住了。」
是的,這套房子是當初創業的時候,路英傑和路英豪一起買下的,現在路英豪即便是回國了也再不回來住。
「你一個人住,有什麼不方便的嗎?」其實方淺是想問,你平時有某方面的需求都怎麼辦?但是她一個女人家,真是問不出口。
路英傑又一次詫異:「沒什麼不方便呀!」
方淺真想扯著他的耳朵大聲的問,但是還是忍住了問道:「顏君臨是不是外面有女人?」
這次路英傑徹底呆住了,半張著嘴,傻瓜一樣的看著她說:「外面?」
方淺真想拿包砸他的腦袋,路家的雙胞胎一直是哥哥比較精明,偏偏那個精明的喜歡柳依晴,自己拉攏的這個除了電腦玩的好意外,基本上就是個傻瓜!
「就是…就是顏君臨也這麼大歲數了,從來沒有女人,不是很奇怪嗎?」方淺見他實在不開竅,只好明示他。
這下子路英傑算是明白了,感情是兩個人的私生活問題。想到這裡路英傑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說:「這個……這個…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