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穿著深黑色的西服,英俊的臉上沒有表情,很多的記者圍過來:「請問風總,聽說梁家的大小姐賣身給你。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聽說你圈養了她,是真的嗎?」
「聽說你們之間只是金錢交易,現在梁小姐在哪裡?你面對她鎖背負的財富,是否有什麼私底下的交易?」
風見初面對這些問題,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表情,只是丁原走過來推開了記者道:「所有看到的不見得都是真的。你們都回去吧!」
那些狗仔隊哪裡肯放過,鍥而不捨的追過去:「梁笑現在還在醫院裡,梁焰已經去世,梁家的財富聚集在梁曉涵一個人身上,風總是真的不在乎嗎?」
梁曉涵盯著風見初,他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吧?有沒有找自己?
丟掉了這麼大的一批財寶,他心裡一定很著急。
想到這裡她自嘲的笑笑,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會痛?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自己還會在乎他有沒有找自己?
蘇皓然看見梁曉涵的臉色變了,知道關鍵的人物出現了,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闖進了鏡頭。
看到了那個身影,蘇皓哲的眼中劃過一絲精光。
何筠穿過重重的人群,走了進去,一把挽住了風見初的胳膊,帶著甜美的笑朝圍上來的記者說道:「請大家不要再妄自猜測了。見初他和梁小姐是認識沒錯。梁小姐曾經是我精油店的員工,我和她也很熟。」
她笑的那麼甜美,連梁曉涵都忍不住信以為真了,更何況那些記者呢?於是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了。
那麼是否意味著何小姐和風總的好事將近呢?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八卦記者怎麼也不肯放棄機會。
何筠嫣然一笑,抿嘴什麼也不回答,風見初走進了大樓,保安割開了那些嗡嗡叫的記者們。
蘇皓然看著風見初和何筠,冷冷的譏諷:「真是什麼男人配什麼女人!什麼女人配什麼男人!」
梁曉涵又被他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轉頭:「好拗口!」
噗!蘇皓然笑了:「你沒看見那個女人剛才那個噁心的樣子嗎?」他故意學何筠朝梁曉涵嫣然一笑,只是笑的很做作,然後嗲嗲的說:「請大家不要妄自猜測了!」說完還做了個蘭花指。
梁曉涵笑噴了,剛才何筠說的時候還沒覺的怎麼著,他現在這麼一學,真就惟妙惟肖,還凸顯了虛偽。
「好啦!今天的搞笑項目到此為止,你要好好休息。老哥去做點好吃的吧!我也累了。」蘇皓然恢復了正經,伸了一個懶腰,吩咐道。
梁曉涵這才知道原來這幾天好吃的東西和鮮美的湯都是蘇皓哲做的,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竟然做的一手好菜!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趕緊把你的下巴合上!」蘇皓哲看見梁曉涵吃驚的表情說道:「你這樣的反應會讓老哥很傷心的喲!」
又開始演戲了。
梁曉涵趕緊收起了驚訝的表情:「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
蘇皓然朝她擠眉弄眼:「刀工好哦!」
梁曉涵忍不住惡寒了一下,想像用殺人的手切菜,突然就有些沒胃口了。
然後就聽見蘇皓然在狂笑:「哈哈!你果然被嚇到了!」
然後一臉的得意,一副詭計得逞的小人模樣。
「好了!不要鬧了!」一直站在窗邊的蘇皓哲回身,威嚴的說了話。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梁曉涵看到他的情緒不是很高,就疑惑的看向了蘇皓然。
蘇皓然沉默的一下,突然伸手揉了揉她躺在床上,許久未洗甚至亂如鳥巢的頭髮,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的。」
梁曉涵顧不得回話,只是扭著頭抗議:「你不要摸我的頭啦!很髒的!」
誰知道蘇皓然卻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這算什麼?你不知道,你被老哥帶回來的時候,那個樣子才髒呢!我還不是給你擦乾淨了做的手術!」
他說的理直氣壯但是梁曉涵卻臉紅的和上了烤架的大蝦一樣。
蘇皓然還要說什麼,蘇皓哲突然吼了一聲:「他不在!」
蘇皓然和梁曉涵都被嚇了一跳,蘇皓哲可是冷面人,基本上不會說廢話,現在這麼大聲的吼,是因為?
梁曉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蘇皓然「嗖」的一聲,衝出去了。
然後傳來了他甜的發膩的聲音:「Susan,好久不見!」
蘇皓哲冷冷的咳了一聲,然後一通聽不太清楚的各種吼聲,然後安靜了。
梁曉涵還在納悶是怎麼回事,就看見蘇皓然鐵青著臉走了進來。
然後一屁股坐下來,梁曉涵看著他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該開口安慰。
蘇皓然氣鼓鼓的坐了半天,直到蘇皓哲端來了梁曉涵的飯,他才站起身朝飯廳奔去。
蘇皓哲把雞湯和中藥都放下,端起碗就餵她,這些日子一來都是他餵她,梁曉涵由最初的尷尬到現在的適應也是經歷了很長一、的適應期。
最重要的是蘇皓哲和蘇皓然不一樣,他不會說那麼多廢話來緩解氣氛,他只是用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你,一副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的架勢。
梁曉涵從心理上就輸給了他強大的氣場。
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能悶頭喝下他喂的每一口。
蘇皓哲把飯餵完,也不走,等著藥涼下來。
梁曉涵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只好沉默著。
「外面都在找你。」突然他冒出了一句話,梁曉涵被嚇了一跳,繼而有些黯然,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吧!
「你不可能永遠躲在這裡。」蘇皓哲淡淡的說:「有些事情,只要解決了,就能再也不用面對。」
梁曉涵思索著他話裡的意思,是要自己去面對那些人?
她抬眼看著蘇皓哲,只見他點點頭,伸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緊緊的握著:「我和皓然會陪著你。」
這一刻,梁曉涵冰冷的心,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只是她不知道,風見初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我知道她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