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斯聽了外面的話,有些詫異,風見初怎麼才這會就忍不住了?他抬眼打量著坐在那裡的梁曉涵,不會是因為她吧?
但是很快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會的,風家和梁家的梁子不是一天兩天了。風見初怎麼可能為了梁曉涵放棄自己一直堅守的事情?
他想開了,就轉身離開,關門的時候,打量了一眼梁曉涵,看到她的眼中竟然滿是擔憂,不知道怎麼,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
但是他執意的忽略了,大踏步走了出去。
風見初桀驁不馴的半躺在床上,地上擺了很多高級酒瓶,桑德斯看了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風見初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有話想說嗎?說吧?」
桑德斯一口氣差點背過去,這個是一個囚犯的態度嗎?他憑什麼在這裡還耍大爺威風?
但是這個人是風見初,他手裡握著上億的資產還有無數的秘密,自己還真的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洩憤似的,一腳踢開了腳邊的酒瓶:「梁曉涵在我手裡。梁焰也在我手裡。」
風見初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依舊大牌的說:「哪又如何?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掌控了一切了吧?」
桑德斯真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但是強忍住了:「風見初,你不要太過分!」
風見初見桑德斯真的動怒了,才站起身冷笑:「你把我關在這裡想要得到的那些東西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
「也許我不是要從你身上得到呢?」桑德斯看著他,毫不示弱。
風見初冷冷的看著他,很清楚他的意思,梁曉涵父女二人都在他的手裡,他想要做什麼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如果你能得到,你今天來找我是做什麼?炫耀嗎?」風見初一點也不在乎,依舊冷冷的嘲諷他。
桑德斯恨不得打掉風見初的表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和他周旋到底,只有這樣才能拿下風見初。
「倒不是來炫耀,我不會那麼無聊。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發現梁曉涵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我打算正式的追求她!」桑德斯毫不示弱。
「嗤……」風見初笑出了聲:「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難道我會因為你追求她而擔心嗎?你別開玩笑了!梁曉涵算什麼?你也許不知道吧?」
風見初上前一步,讓桑德斯看清楚他嘲諷的表情:「梁曉涵是我花了一千萬買下來的玩具!你若是想要,我可以送給你!反正我已經物盡其用,而厭煩了!」
桑德斯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愣愣的看著他:「你……」
「別怕,你不是手裡還有梁焰嗎?」風見初像個好兄弟在教授他方法一樣:「你對梁焰還不是收買?還不是用的同樣的方法,只是梁焰在某些方面似乎不如梁曉涵好用!」
桑德斯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他臉上,但是風見初早有防備,靈巧的閃開了。桑德斯見一擊不中更加的生氣,緊接著一個左勾拳,但是風見初再次閃開了,他對於桑德斯的動作,每一步似乎都是提前預料到了。
他躲閃的極為巧妙,總是在他的拳來到的時候才輕輕一閃,讓桑德斯的拳頭在他的臉上堪堪滑過。
「風見初,你敢不敢和我真正大打一架?」桑德斯氣急敗壞:「像個男人一樣,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風見初輕笑一聲,一個回身,冷不防抓住了他的拳頭,桑德斯動了一下,被他緊緊拿住,竟然動不了。
「就你這個程度?還要和我像個男人一樣的打一架?」風見初毫不客氣的恥笑臉色憋的通紅的桑德斯。
「我看你這是和梁焰廝混太久了,體虛造成的吧?」風見初的話像一把利劍直直的刺向了桑德斯,但是桑德斯還沒有來得及反擊,就看見一個火紅的身影衝了進來。
照著風見初的臉就是一拳,風見初也沒有提防,但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是放來了桑德斯的手,快速的偏能過頭,那一拳就從他的臉上滑開了。
這才看清楚原來是珍妮,她見到桑德斯處在下風十分擔心,立即偷襲了風見初。
風見初後退了一步,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桑德斯,似乎是在說,嘖嘖,你真可憐,還要一個女人來保護!
桑德斯本來就對自己沒能對風見初造成傷害很生氣,再加上風見初的冷嘲熱諷,火上澆油。
這會珍妮的出現,更是讓他顏面掃地。
「你來這裡做什麼?」各種的氣憤讓他忍不住對珍妮大吼。
「我……我只是……」珍妮並沒有想到桑德斯會對自己生氣,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又解釋不了什麼。
「你來的正好,你要是不來,我還真不知道找個什麼借口放了他呢?」風見初在旁邊煽風點火。
桑德斯氣的臉色鐵青,但是還沒有發作,珍妮就搶先一步衝了上去,還想要打風見初,風見初,輕輕的閃過,但是狹長的鳳眸卻一直在嘲諷的看著桑德斯。
那股怒氣在桑德斯的胸口終於澎湃成浪濤,他一個箭步過去,一把抓住了珍妮,大聲的吼:「你到底是要幹什麼?還不給我停下來!」
珍妮只好停下手,帶著委屈的看著桑德斯:「他怎麼可以這樣講話?」
桑德斯看到她委屈的眼神,心又軟了,抱住了她,低聲的哄到:「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風見初冷眼旁觀,不說什麼。
桑德斯勸住了珍妮,把她推出門外,才看向了風見初欠抽的臉:「我會找梁曉涵的,至少現在我比你更方便。」
風見初絲毫不在意,甚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桑德斯也不計較,轉身離開,但是還不忘炫耀:「你現在即便是完全不在意也好,沒有關係,你很快就會看到我的成果。」
他的身影離開了之後,風見初才一腳踹飛了地上的酒瓶,『碰』的一聲巨響,瓶子撞上了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