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涵自己也被嚇著了,她摀住胸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吐出血來。梁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怎樣了?我帶你去找醫生!」
梁曉涵的心裡一動,是真的他還有點在乎自己嗎?
她抬頭,看著梁焰,梁焰也看著她,蒼白的臉,蒼白的唇上有一抹鮮紅,這個瘦弱的女孩子,真的是自己那個女兒嗎?
他有些難過,突然對自己的大計劃充滿的悲觀。
「喲!」珍妮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那裡抱著雙臂,帶著不屑的打量著梁曉涵和梁焰:「真是父女情深啊!」
說完朝著梁曉涵露出一個諷刺的笑:「怎麼?你都知道你爸爸把你買了,還能這麼鎮定,真是不得了啊!」
她的話,彷彿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了梁曉涵的心臟,梁焰聽了她的話,也是一愣,然後帶著點氣急敗壞:「你不要在這裡胡說!」
「哼!我為什麼要胡說?」珍妮又是不屑的一哼,扭著腰走開了,走了散步,轉身,惡狠狠的看著梁焰:「姓梁的!我告訴你,我現在不動你,不代表我就忘記了。」
她用手做了一個射擊的姿勢:「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裡!」
梁焰的眼睛顯露出一種嗜血但是卻帶著驚恐的神色,看見梁曉涵正看著自己,有些不悅嘟囔道:「你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
「那個桑德斯為什麼要幫助你?」梁曉涵緊緊的盯著他:「是不是有什麼交換條件?」
梁焰轉過頭躲開了她咄咄逼人的視線,不自在的說:「那是因為我用了梁家的財力和他交換的!」
梁曉涵這個時候突然就不想再知道那個所謂的真相了,知道了又怎麼樣呢?
他是親生父親,自己還能怎麼樣?
「你知道風見初在哪裡嗎?」梁曉涵突然轉移了話題,梁焰似乎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似乎又有鬆了一口氣:「你問他做什麼?你好好的回去吧!不要再問和他相關的事情。」
梁曉涵站起身:「你們綁架了他是嗎?」
梁焰的臉色陡然青白了,吼道:「你趕緊給我回去!不要再亂問了!」
梁曉涵知道風見初這次一定是被他們關在什麼地方了,她遠遠的望著那棟隱藏在樹叢中的小樓,他會在哪裡嗎?
她走了兩步,聽見梁焰在身後說:「曉涵,無論如何,你是我的女兒。」
淚瞬間就流出來,她甚至沒有敢回頭,沒有停留,大步的走了。
她從來也沒有真正的瞭解過父親,甚至他也沒有給她機會去瞭解,梁家敗落,這些事情和她的關係並不大,因為她也從來沒有享受過梁家的富庶。
只是,梁笑和梁焰是她不能放棄的,那是渴望很久的親情。
梁曉涵並沒有回到那個粉色的屋子,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風見初一定在這裡,而風見初的身上也是有什麼事情和梁焰有關,這兩個人總是在做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種想要探知這些謎團的衝動,在她的心底越演越烈,一定要弄清楚!
她看到梁焰離開,自己朝著那叢林中的房子進發。
這裡並沒有一條完整的路,甚至這裡的雜草都長到膝蓋,梁曉涵一遍撥開草叢,一遍朝前走,越是靠近房子,越是覺得血腥味很重,難道這裡養著什麼怪獸?
那麼風見初是不是已經被....
她不敢想了,怎麼辦?
風見初會不會已經死了?
突然那種假設的悲傷鋪天蓋地的襲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這棟樓果然是有保安的,幾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閒逛似得,在周圍漫步。
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進去呢?
她貓著腰,傻傻的打量著房子,只有正面有門,能進去。
這牆壁很光滑,四周是帶著草漬的青色,看上去滑滑的,她伸手摸了一下,果然,帶著黏性的光滑。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差點吐出來,就是那個很腥的味道,這到底是什麼?她在旁邊的一棵樹上,狠狠的抹了抹,希望不會有什麼過敏才好。
但是沒想到從樹上掉下了一個什麼東西,涼涼的落在了她的手臂上,她仔細一看,魂飛了一半,是一條遍身翠綠的小蛇!
顧不得擔心自己還是偷偷跑過來的,她大叫出聲。
那幾個正在閒逛的黑衣人走了過來,看見她正胳膊上攀著一條蛇,臉色發青的站在那裡。
因為聽說過,蛇是恆溫動物,只要不動,不讓它感覺到你有攻擊性,蛇不會主動攻擊別人,於是,梁曉涵傻呆呆的站在那裡,等這條蛇自己玩夠了離開!
但是那條蛇似乎很喜歡她光滑的胳膊,根本不打算離開,甚至盤起了尾巴,想要小憩一番,梁曉涵屏住呼吸,求救的看著走過來的兩個黑衣人。
可是又突然想到自己偷偷跑來了這裡,這些黑衣人之前還在沙灘追殺過他們,這次會不會因為她擅闖禁地,一槍擊斃?
忍不住的顫抖,她一遍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胳膊保持冷靜,一邊又忍不住的顫抖。
「你怎麼在這裡?」黑衣人甲問道,似乎每個人都認識她,也許是這裡的人比較少,他們都互相認識吧。
「哎,別問那麼多了。先把蛇弄走吧!」好心的黑衣人乙提醒了一句。
黑衣人甲才不甘不願的伸手,拿開了躺在梁曉涵手臂上的小蛇,梁曉涵的心才稍微恢復了跳動,還沒有返過神兒,就聽見黑衣人甲冷冽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裡?」
梁曉涵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借口解釋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再加上剛才又被嚇了一下,這會心跳還沒有回復,哪裡就能立刻找到借口?
黑衣人甲的臉狠狠的抽了兩下,對黑衣人乙道:「你!去把她帶走吧!」
黑衣人乙過來就要說話,梁曉涵突然心生一計,雙眼一閉,暈倒了!
心裡想,不管如何我先裝暈,有本事你將我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