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她嗆出水來,纖細的眉頭稍稍擰起,終於有了呼吸。
「老天……」他沙啞地喚道,一股酸澀哽住喉嚨,瞬間,癱軟在地!
這個傻女人終於醒了,他欣喜著,眼皮卻越來越沉重,她沒事了,他的嘴唇微微勾起,跟著,一陣眩暈,他倒在了細軟的沙灘裡……
梁曉涵咳嗽著將水嗆出來,好難受,她大口的深呼吸,緩緩睜開酸澀的眼,一道陽光刺進來,她反射性的瞇眼,渾身酸痛,骨頭猶如散架一般,她死了麼?
一波一波的熱流充斥著她背部的肌膚,延伸至臀部,腿部,她伸手一摸,拘起的卻是一把軟沙,細得迅速從她指縫間溜走。
她仰望天空,湛藍湛藍的,那種藍色,像琢磨得非常光滑的藍寶石,又像織得很精緻的藍緞子,她在畫家的筆下都不曾見過,彷彿是夢鏡裡的天幕;那幾片薄紗似的輕雲,異常素淨,就如一個女郎,穿了件艷麗的藍色夏衣,而頸間卻圍繞著一段很細很細的白紗巾。
金色的陽光,彷彿給萬物披上了金色的輕紗,燦爛的光芒,看上去,好像離她很近,只要一舉手就可以摸到一樣,可它又似乎離她很遠,怎麼也不能接近。
一股熱乎乎的暖流在週身洋溢,頭昏昏然的,骨頭軟軟的,是那麼舒坦,那麼愜意,幾乎讓她忘記身上的酸疼。
耳旁的海浪聲,敲擊著沙灘,奏響著一曲曲動人的樂章,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天連水尾水連天。
遠處的海水,在嬌艷的陽光照耀下,像片片魚鱗鋪在水面,又像頑皮的小孩不斷向岸邊跳躍著。
她彷彿置身天堂,多美麗的畫卷,像極了印象中的普吉島。
記憶瞬間回巢,她猛然想起,這片海,這片天,槍響,鯊魚,風見初………
風見初!她心裡一驚,轉頭望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