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開了,鴿子(巧希)氣憤的走了進來。
零蛋驚恐的看著他,腳不停的往千赦欣身邊靠。
「果然是你,你是怎麼進來的?」鴿子看著他十分的驚訝,自從夜寒昨晚進入後,這裡裡裡外外都加了不少人,他在千家呆了那麼久,如果進來,不會不被發現。
「壞女人,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壞女人?她看著他,眸光露出一絲怒氣,一點點的靠近,「沒錯啊,我是壞女人啊,怎麼?怕了?你媽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她殺過多少人,你知道嗎?」
「我是壞女人?這一切還不是你媽害的,你給我出來,這裡不歡迎你!」
外面人聽到動靜,推門進來,「小姐,出什麼事了?」
「裡面有個野孩子,把他給我關起來!」
野孩子?外面人疑惑,他們一刻不曾離開,怎麼會有小孩進來,然進去一看,徹底傻眼,當真是有個小孩,而且還很漂亮,混血兒吧?
「還站著幹什麼?」鴿子厲喝。
守門人又是一驚,但也只是一瞬。
「我不要,不要被關起來,你這個壞女人,媽咪一定會回來報仇的,你這個壞女人,是你害死了媽咪,爹地不會放過你的,壞女人……」他破口大罵。
千赦欣耳朵抽蓄了幾下,眼簾也有了些動靜,終於睜開了眼睛。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微弱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
上前來的兩人馬上停下來,「少爺,小姐讓我們……」
「出去吧,以後沒有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他一個汗毛。」
「是」
「欣哥哥,你為什麼要袒護他,他可是薔多多的兒子,薔多多要殺你,現在她已經死了,這個小鬼一定會為她報仇的,你就不怕——」
「放心吧,他只是一個三歲多的小孩,沒什麼好怕的。如果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另外,記得叫人在這裡再放一張床。」
「放床?你難道是讓他跟你睡一個房間嗎?不行,我不答應,爺爺也一定不會答應的。」
千赦欣沒有理會她,示意零蛋從櫃子上拿手機給他,然後打電話給鬍子,「馬上在我病房內在放一張床,記住,不是病床」
「你,以前袒護薔多多,她死了,你又來袒護她兒子,你到底要袒護到什麼時候啊,你都變成這樣了,還對她念念不忘,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巧希,別任性了,回去吧!」
「壞女人,還不快點走!」零蛋也幫著吼。
鴿子自知沒趣,狠狠的瞪了零蛋一眼,才離開。
夜寒的死給白依蓮帶來了很大打擊,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她跟白依然說了又說,可是沒有人會相信她,她更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現在唯一能說話的只有千赦欣了,對於夜寒,她還是存有一絲希望,屍體不是還沒有找到嗎?醫院戒備森嚴,她根本就進不去,每天也只能在外面看著。
這一天,她還是沒有見到他,失望的回去。
「你又去找千赦欣了?」一進門就得到了白依鳴的質問。
她沒有理會,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可不到幾步,白依然神速的擋在她面前,「怎麼不回答?」
「沒錯,我是去找他了。」她沒好氣的說,便繞道走進自己房間。
「你還在懷疑我?」他轉身跟進去。
「我沒有這麼說」
「但是你的行為已經證明了,薔多多不是兇手,那就是我了?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你的親哥哥!」他大聲問,可是她卻一句話也不說,整理著自己的東西,憤怒由此激發。
手突然伸出,緊扣著她的雙臂,搖晃著她,「你說啊,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千赦欣,比不上薔多多,比不上白依然!」
白依蓮眉頭緊蹙,臉上呈現出痛苦,他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怎麼會——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她不想對毫無武功可言的他動手。
白依鳴的手並沒有放開,不僅沒鬆開,還加大了力道,咄咄逼問,「怎麼不說話,你回答啊!」
白依蓮只覺得頭昏腦脹,快要暈厥,身體還在非意識的晃動,一點點抽離她的理智,可是突如其來的氣息及其親吻讓她馬上恢復了理智。
「你,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你是我親哥哥……」她掙扎著,扭動著,可是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他懷裡,在他面前,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連一隻小貓都不如。
她反抗、掙扎,可是一條條印記落在身上,污垢漸漸鋪滿全身。
「砰!」清風而過,門重重的關上。
身上的衣服盡數褪下,他的引誘及挑逗終於攻破了她最後一道防線,哼出一聲,開始不受自己控制。
他霸道的親吻,手四處游離,看到她臉上的媚態,慢慢地將她壓倒。
「白依鳴,你這個禽獸,快放開我……」她猛然驚醒,可是已經晚了,兩個人的衣服已基本脫掉。
她拚命掙扎,雙手很快被按在頭上,腿也被他禁錮在胯下。
「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他喘著氣,猛然攻入她的身體。
「啊——」
一聲大叫,淚水滑落,她的所有從此將不在。
「為什麼,為什麼,你是我哥啊——」幾十分鐘的糾纏,她已經筋疲力盡,可是看到眼前這個渾身邪惡的羊皮狼,無盡的悔恨化為淚水。
白依鳴不以為然,臉上呈現出滿意的笑容,穿戴好衣物,便要出去。
「白依鳴,你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大吼,卻只能緊緊包裹著身體。
白依鳴回過頭,看到床單上那抹腥紅,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認真的看著她,漸漸露出一抹邪笑,「白依鳴,叫得真好,但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以後就叫我笑天,不,還是叫我天吧。」
「你不配做我哥,你給我滾!」她繼續吼。
「不配?」他笑了笑說「錯了,是根本就不是你的哥哥,除了這具身體,我們之間毫無血緣關係,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擔心!」
「滾啊——」
白依然回來,剛巧看到白依鳴出去,想起他經過時怪異的表情,聽到屋裡的哭聲,大感不妙。
衝進房間,看到床上的那一點紅,凌亂的衣物,以及妹妹捲縮的身子,哭泣的聲音,完全明白,卻無法接受,雙眼濕潤,激動的喊,「是不是白依鳴那個畜生干的!」
傷心欲絕的她,根本沒有力氣去回答他的話,甚至連呼吸也覺得吃力,一陣陣抽泣,一條條眼淚幾乎要將她吞沒。
「說啊,到底是不是他幹的!」他繼續吼,雙手緊握拳,『咯吱』碎石聲蓋過哭聲。
她還是沒有回答,他壓抑不住內心的暴動,衝過去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啪」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她捂著紅透的臉,呆呆地看著他,非恨非怨亦是怨恨。
「白家怎麼會有你這麼下賤的子孫!」他暴吼,吼聲的背後卻藏著無法言語的悲痛。
「說的對」她大笑,淚水像暴雨洶湧襲來,「白家怎麼會有我這樣的子孫?我下賤,我不知廉恥,我……」
看著她滿臉的淚水,他心疼起來,語氣也變得柔和,「為什麼,他一點武功都不懂,你為什麼會被他屈服!」
妹妹的性格他最清楚,這種天地不容的事情她絕不會做,那麼問題就一定出在白依鳴身上,他真傻,方才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不正是在告訴他,這件事是他挑起來的嗎?
「一點武功也不懂?」她冷笑,笑得無比淒慘,又倏地停止,「大哥,你以為他真的一點武功都不懂嗎?他幾乎都呆在海外,我們對他的瞭解又會有多少?我們都被他騙了,都被他的假象給騙了……」
白依然越聽越糊塗,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大哥,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肯定殺害父親的人不是夜寒嗎?」她靠在床頭,雙眼空洞,不知看在何處,「因為我瞭解她,她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的確,死在她手裡的人確實無數,可是真正見過她的活人又能有幾個?」
「她殺人不眨眼,凡是看到她殺人的人下一刻就意味著死亡,她絕不會讓一個活口從自己的眼皮下溜走。」
「瞭解?」白依然越聽越模糊。
「夜寒那一屆殺手中,經過一層層惡魔似的訓練後,活著的只剩下三人,一個是夜狼,一個是夜風,另一個就是夜寒。夜狼在一次任務失敗後被藍姐殺了,夜寒是薔多多。」
「那夜風呢?」白依然顯得非常著急。
「夜風就是我」
「什麼?你,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跟暗夜扯上關係!」他激動的喊,即使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還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因為想學武功」
「你」白依然再一次揚起手,卻沒有打下去,憤憤的放下手,「等我收拾了白依鳴再來收拾你!」灑下話他就要走。
白依蓮急著喊,可是怎麼也喊不會他前行的腳步。
白依鳴的身份,她已經知道了,暗夜尊主身上有著與他同樣的味道,從進門他那如神一樣的速度就應該看得出來。
暗夜尊主,人人畏懼,大哥前去,必死無疑,更何況他們是死對頭。
不管心與身的痛,她快速穿上衣服,稍稍梳理了下頭髮,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