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赦欣湊近幾分,嘴角上揚,溫柔中帶著幾分邪惡,幾分輕薄。
若寒試圖退開,卻被她牢牢扣住了手臂,「怎麼?我的話沒沒有說完,這麼快就急著走了?不是說要禮貌嗎?」
「嗯」『傻乎乎』的點頭。突然眼前一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千赦欣動作一僵,好奇的問,「怎麼做?」
「就是當作什麼也沒看見,趕緊躲開」
「什麼?」臉色馬上被怒氣所掩蓋。
當作什麼也沒看見?這是在拿他當什麼了?空氣?老虎還是惡魔?
「就這樣了,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你出錢我幹活,咱們誰也不欠誰!哇!薔多多真不是一般的天才啊?跑完了,幹活去了!」
天才?千赦欣滿頭黑線,不過不可否認,她確實聰明,聰明到連他也無可奈何。
「走吧!」
還沒進房間,就被張媽丟下兩個字,房門也被鎖了。
「哎,張媽,你幹嘛鎖我的門啊,這是我的房間耶!」
「是誰住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少爺的,少爺吩咐我就做。」
「你把它鎖了,我今天睡哪裡啊?」
「這是你的事,總之,不許踏進這個房間半步!」張媽說完就冷漠的走了。
「哎,張媽,這件事就沒得商量了嗎?」她大喊,可惜一點用都沒有,直到張媽的背影消失,她著急的神情馬上被冷漠取代。
以為鎖了門,就可以阻止她睡這裡嗎?夜寒如果是這麼容易打敗的人,就不用在暗夜混了。
走過去,凝定心神,一腳踹開了門。
「哼哼,一條破爛門也敢在她面前顯擺,一腳就開了。」拍拍手,甩了甩馬尾,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
若寒目瞪口呆,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從這裡出去,繞了個圈回來,屋裡就空了?什麼人會有這樣的速度?
張媽?那麼肥胖,走路都是問題,張三?李四?力氣是很大,但是瘦若柴骨,幾下就沒氣了,那是誰呢?
一定是他叫人搬走的,就是不想讓我待在這裡是不是?那就明說不是了,她還沒有這麼厚臉皮呢。
「砰砰啪啪……」若寒絕佳的特技一顯,看門的幾個人全部趴到在地。
若寒一腳踩在某個人身上,拍拍手,「敢攔我的路,這還只是略施小戒,如果再有下次,你們的手可就不是鑲在肩膀上了。」
「你以為你還會有下一次嗎?」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襲來。
若寒撇過頭去,放下腳,緩緩向何奇率靠去,便又在三步之外停下來,兩手相環,放置胸前,揚起頭,「說的不錯,確實不會有下次了,因為這一次我勢在必得!」
「小姑娘,吹牛可不是這麼吹的?」鬍子也冒了出來,『好心』的勸導,可是話一出口,就一石子飛了過來,「我也是好心跟你說話,你要是不聽也不用踢石頭過來吧」
「誰讓你多嘴!沒你的事一邊玩去!」
「什麼?」鬍子已經有了上來打架的衝勢。
「怎麼?想打架是不是?幾天沒打架,手上正癢著呢?」若寒揉著手,握緊拳頭,突然衝上去。
打的不是鬍子,而是何奇率,這萬萬是在兩人的意外之中,鬍子已經做好了出擊準備,何奇率將目光放在鬍子身上,以至於措手不及。
千赦欣通過監視器,將門外的一切好在眼裡,到這裡,嘴角已經上揚。
真是古靈精怪,連奇率也被打得措手不及。
但是再這樣下去,她會真的離開,這種事絕不能發生。
對待何奇率,即使實力保留了很多,但還是用盡了力氣,也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千赦欣看出破綻,千赦欣一直看著,她知道。
「怎麼回事?」鬍子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收回手,呆呆的看著打鬥的兩個人。
打的還真不是他啊?難道這幾天神經過敏?
「老帥啊,用點力氣啊,一定要打贏這個女人,讓她走了,怎麼向老大交代啊?」鬍子看清楚了狀況,何奇率雖然有回擊,但並沒有盡力,反倒是這個女人,就像剛出籠子的野獸,這樣下去,老帥必輸。
何奇率也知道這樣下去會有什麼下場,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還有大哥對她的不一般,但是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打敗他,離開這裡,到時候守門的人都會受到大哥的懲罰,所以——
他的攻勢加強,若寒變得吃力,但還是不懈餘力,終於「啪砰,啪砰」幾聲,將何奇率打退幾步。
「最終還是成為了我的手下敗將啊?」若寒抹了抹汗,輕喘著氣,趾高氣揚,兩手拍拍,閃人了。
「你打算就這樣走了嗎?」一個期待的聲音終於響起了。
若寒轉過身,叉著腰,擺出酷酷的姿勢,「不這樣走,難道你還開車送我嗎?」
「如果我說是呢?好歹也是主僕一場,我就在你快要離開的時候,完成你這個心願。」說著,已經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若寒只是看著,沒有一點動靜,是在懷疑,車裡面該不會是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吧?還記得電視裡就是這樣騙取小孩子上車,然後,然後就行兇,或者,或者就是——
「怎麼?車已經來了,你不打算上去嗎?難道還要我抱你上去不成?」
「啊?不用不用,我只是開玩笑的,那裡有主人給下屬開車的呢?這個車你還是留著給他們用吧?」
「不,我說的讓你上去你就必須上去,如果你走不動,我倒是很樂意把你抱上去。」千赦欣說著已經走過去。
若寒慌忙退開,頭一甩,不就是坐車嗎?本小姐豁出去了。
「我自己會進去,不用勞駕你!」甩了個響指,鑽進車裡。
千赦欣笑了笑,也坐了進去。
周圍人都愣愣的看著,老大居然親自開車送保姆出去?天大的奇聞啊,要是被媒體拍到,肯定是爆炸新聞。
不過老大怎麼可能看上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定是想著法子怎麼整她,看來這一走,就沒有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