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湘姐想了想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小就在這裡,我叫她進來。」
曾小小就在門口,聽到湘姐的聲音走進去。
「你就是湘姐安排的曾小小?」何奇率有些意外,這麼弱小的一個女孩居然能經受暗夜殘酷的訓練活下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記得安排的人一共有六個,都是精挑細選,有些武術根基的。而眼前的這位,是他最看不上的人,要不是湘姐執意,他也不會,沒想到成為最有希望的一個。
「是」曾小小清楚的記得,這個人從一開始就瞧不起她,要不是湘姐,要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不讓他小瞧,三年度日如年的時光,再苦再累,她也一定要咬緊牙關挺過來。
終於結束了惡魔訓練,她以突出的成績成為第五代女殺手,
「夜寒最近有什麼任務?」千赦欣不想聽那些無關緊要的,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知道她的一切,然後揭開她的假面具,讓她生不如死。
「從那天大集合之後,就再沒有見過她,也沒聽尊主提及過,有人說是去完成什麼大任務,有人說她已經屍骨無存。」
「她不會是真的死了吧?」鬍子心直口快,收到千赦欣冰冷的目光,馬上閉嘴。
「她既然是暗夜最頂尖的殺手,又怎麼會輕易的就死了呢?」何奇率作出判斷,「那麼就只能是前者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查出她的真實身份。」千赦欣又發出命令,如果真的打不過她,知道她的身份,她的家人就是扣住她的最好方法。
「這,這……」曾小小十分為難,即使她現在成為了真正的殺手,但是要知道夜寒的真實身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藍姐不會說,她也不是夜寒的對手,更何況夜寒幾乎不在組織。
「怎麼?有問題?」千赦欣的目光倏地變得冷淡。
曾小小一個激靈,只得應答,「我會盡力查出她的身份。」
千赦欣的目光還是停留在她身上,噬骨的寒氣咄咄逼向她,「不是盡力,是一定!」
「是,是一定」曾小小驚得手心全是汗。
就算是夜寒,也不見得有這麼可怕的眼神,他居然——實在是太可怕了。
「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們都出去吧?」千赦欣這才收回目光,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
湘姐忙拉曾小小出去,若寒遠遠的看著她們,不禁詫異,她們的臉色為什麼會那麼難看,裡面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囂張到了這個程度。
可是當她走到門邊又猶豫了,連湘姐都得罪不起的人,她怎敢就這樣進去呢?
要進去也要找個好的理由啊。
想著就走到櫃檯上,剛好湘姐拿出三瓶茅台酒,正愁沒有送,「小寒,把這些酒送到貴賓三號。」
「好的」她正想著怎麼找理由進去呢。
「記得小心點,就在外面等著。」
看來真的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啊,到底是些什麼人呢?
若寒更加好奇了,敲了敲門,進去又急忙鑽出來,可是已經被千赦欣看到了。
「東西還沒送到,就急著走了嗎?」
什麼?若寒止住腳步,看到就看到吧,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嗎?深吸了一口氣,堆上美美的笑容,「只能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有緣了。」有緣個鬼,是冤家路窄,老天爺的報復吧?
「是啊,世上的巧事怎麼總是落在你閻若寒身上呢?」
「那是那是」若寒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已經把千赦欣罵了好幾百遍。
什麼巧事,分明就是天下第一倒霉事,她這是招誰了啊,找帥哥也不應該找這樣的惡魔啊。
早知道就不該攬上這麼個倒霉事了。就說什麼人會讓湘姐都害怕,怎麼就沒想到是他啊,天下除了他這個吃人的惡魔還會有誰啊?
「這個得問天啊」若寒慌忙將酒放下,「酒已經送到了,我先去忙了,各位吃的開心,聊的愉快啊。」
「閻小姐既然來了,就坐著一起喝一杯吧!」千赦欣一邊說一邊倒起酒來。
若寒轉過去的腳步又轉了回來,表情僵硬,臉色比哭還難看。
何奇率知道大哥是故意在刁難她,有心幫她說話,又怕大哥變本加厲的為難她。
鬍子一直看著若寒,終於喚起了三年前的記憶,這個女人不就是害他當眾出醜的嗎?差點就忘了,大哥出馬,看你還怎麼溜走!
「還站著幹什麼?難道還要老大親自餵你不成?」
「誰讓他喂,不就是喝酒嗎?有什麼好怕的?」若寒一鼓作氣的上去。
何奇率投去擔憂的眼神,明明不會喝酒,還這麼逞強。
不知道對方意圖是什麼,就這樣答應,她就這麼沉不住氣嗎?
可是他還是只能沉默,在大哥面前,他必須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老帥怎麼這麼安靜?鬍子轉過頭去,確實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麼呢?記得很清楚,老帥是喜歡這個丫頭的,怎麼老半天什麼話也不說啊?難道吵架了?
「坐這裡!」千赦欣指著旁邊的椅子,還有意隔開她與何奇率。
若寒才不理呢,撈起就一飲而盡,「喝完了,我還有工作,不打擾了!」說完就要走,可是手突然被人拉住,想掙開,卻是越掙越緊。
「這裡我說了算,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奴隸,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不得說一個『不』字,否則——下場會非常慘!乖乖坐下吧,奴隸。」
什麼?居然叫她奴隸,她什麼時候簽了賣身契?若寒瞪大了眼睛。
她才不要做什麼奴隸,她是殺手,也是豪門的千金,只有別人做她的奴隸,沒有人可以讓她做奴隸,千赦欣也一樣。
「放手,放手,我叫你放手啊!」隨著話音的降落,「啪」的一聲脆響,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千赦欣臉上。
空氣馬上變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