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一個殺手居然還會有第一次,還主動送給要殺的人,她到底是少了哪根筋?
三年時間,他多次打探,都沒能把她找出來,她到底是誰?
她的味道,連著每一片肌膚都能勾起他那如野獸般的慾望,多少次魂牽夢繞,徹夜難眠。身邊的女人數之不盡,卻找不到那份悸動與體香。
常常在想,如果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毫無提防的撲上去,撕碎她身上的一切,狠狠的蹂躪,猛然攻進她的肉體深處,讓她渾身上下都烙上他印記,看她還怎麼逃離他身邊。
晨日景象突然冒出來,他癡迷的雙眼立馬染上怒色。
她是殺手,是要取他性命的殺手,對殺手絕不能有情,否則死的就是自己,還有身邊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能毀在這個女人手裡。
「準備一下,我們也該會會胡興這個老傢伙了。」
三天的時間好似眨眼就過去了,對於閻若寒來說卻是惶恐不安的度過著,到底是在怕什麼,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總之晚上被逼得練功,白天睡的不想動,尤其是第三天。
是因為這將是她人生中的最後一天嗎?還是捨不得還沒滿三歲的兒子,亦或者還有其他。
想再去看看兒子,可是這一天也悄然無息的過去了。
去了酒店,走進自己的專屬房間。
這個房間有個小小的機關,牆裡面鑲著一個銀色的保險箱,輸入密碼,取下所有裝備,迎接致命一戰。
這種事在暗夜不多見,再說,消失三年的冷酷女殺手夜寒與新晉級的殺手對決,這該是多麼精彩的舞台戲,
誰輸誰贏成了眾所議論的話題,但因為畏懼組織的規矩,在藍姐、蛇蠍出現的那刻,馬上安靜下來。
藍姐掃了一圈,布谷、麻雀、鴿子都在,獨獨不見夜寒。
「我說藍姐,你到底在找誰啊?」蛇蠍不懷好意的問,目光輕輕一掃,完全明白,「原來是因為她啊,我看你也不必抱希望,消失三年,指不定跟那個男人逍遙快活去了,還會惦記著武功嗎?」
藍姐並不理會她,說風涼話,她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可是夜寒怎麼還沒來,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遲到就只有認輸的份了,如果不來那麼暗夜通緝令會馬上發出去,到時候她會死得更慘,甚至連累身邊的人。
「你也不必抱希望了,這樣的關頭,就算再笨的人也不會往刀口上碰,她應該不會比笨蛋還笨吧?」
「少說風涼話,她什麼樣的性格,別人不知道你還會不知道嗎?再說,暗夜不存在怕死之人。」不等她開口,藍姐繼續說,「別說有!如果被尊主聽到,受懲罰的是誰,用不著我說,你也應該清楚。」
蛇蠍一時無語,甚至有幾分害怕。
就在這時,夜寒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走路這麼慢,可不是她的作風啊,果然還是怕了。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我買他們三個贏,你買夜寒贏,代價就是暗夜的身份,怎麼樣?」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精。」
「這不是跟藍姐你學的嗎?你不會是不敢吧?」
「連人都敢殺的人,你以為還會有讓我害怕的事情嗎?話說回來,是不是很久沒有執行任務了,過得太安逸,不習慣啊?」
「安逸?殺手能有安逸的生活嗎?不殺人的日子難過,看殺人倒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藍姐就祈禱她贏吧,不然你辛苦打拼出來的地位可就——」
「哼,如果她贏了,你就給我馬上滾出暗夜!你就期待他們三個中有一個有點出息吧?」
蛇蠍不禁抓緊衣角,離開暗夜就等於是說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暗夜尊主坐於大殿上,透過牆上的一面鏡子,將賽場上的事盡收眼底,就是藍姐與蛇蠍的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緊抿著嘴,不動聲色。
再看圍觀的人群,鴿子、布谷、麻雀分開站立,因為面具遮擋著臉,看不到表情,但手上的姿勢恰恰表明了她們現在的心情。
有害怕、有淡定、更有憤怒。
憤怒?
目光馬上定在鴿子身上,她的左手緊拽著拳頭,全身都在顫抖,雙目緊盯著對面的夜寒。
仇恨,看來她已經知道了,像夜寒這麼得力的殺手絕不能毀在她手裡。
一個響指,一個黑衣人馬上出現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黑衣人迅速消失在殿門口。
首先上台的是布谷,相對於其他人,她要淡定的多,即使見識過她的手段,即使知道自己不會勝出。
若寒像寒風一樣屹立在擂台上,從容淡定,面對敵手,冷漠的眼眸有絲溫柔。
布谷拔出劍,衝上前去。
若寒殺氣乍現,拋開劍筒,如飛鳥般攻向敵人。
一陣電光火石的激鬥後,劍揮向布谷的脖頸,就在眾人以為她就要死的時候,若寒的手突然一偏,布谷因此逃過一死,但已在擂台之下。
怎麼回事?夜風發現了若寒的異常,她的手明顯被攻擊了一下,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布谷?難道是尊主?
她四處搜羅著可疑的人。
接著上去的是麻雀,相對於之前,她倒是沒那麼害怕了。
沒有過多的停留,風聲響過,她已經衝到若寒面前,漆黑的眸子亮起一團光點,轉眼間又消失不見。
她的功力絕不低於布谷,即使平日裡大大咧咧,性格粗劣,所以她絕不能輕敵,否則躺著下去的就是她。
從剛才的那一攻擊,就可以看出來,有人希望她死。
不,是所有人。
而敢在組織內出手的,只有兩種可能,不想活命或者就是尊主的意思。
不管是什麼,她絕不會如他所願。
手上力道加重,冰冷的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
麻雀微微一驚,她身上居然會有這麼冷的氣息,就像整個人泡在冰窟裡一樣,令人渾身發寒。
她確實是暗夜最頂尖的殺手,僅憑身上的殺氣就能取勝,她輸得心服口服,就算死在她手裡也別無怨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