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白玉之輕聲叨念。
惠雲乾笑兩聲:「看來是認得的。」
她眼角淚光頓時變作冰一樣的寒霜,嘲諷道:「你的妻子,白家的白少夫人,便是為了這個男人,而令自己的丈夫隻身犯險,為了別的男人……她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你!卻只有你……竟是這樣的看重她。」
她的聲音雖冷,卻是強烈的刺激。
可白玉之只是淡淡的回身,看一眼似乎得意的惠云:「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惠雲搖頭:「我無需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你妻子十分看重的人。」
說著幽幽笑了:「那天夜裡,他們兩個人赤 身 露 體的在浴湯中取暖,可不見一點避諱呢……」
白玉之臉色稍稍一暗,惠雲盯著他:「你說過,女人……不過都是勢力的,懷著各自不同目的的,沒有真心的……」
她說得有一點傷懷,看向他:「是我害你有這樣的想法……可你娶回家的女人……卻實在……」
「我也說過了,我看重她,不是你所想的原因。」白玉之轉過頭,不再看裡面的人。
他漠然的樣子,自從踏進這蘭迦寺便從沒有改變過。
「蕪兒在哪裡?」白玉之沉聲問。
惠雲怔了怔,她有些疑惑:「玉之,你變了。」
「蕪兒在哪裡?」白玉之依然只是追問。
「你……」
「蕪兒在哪裡?」白玉之斜睨著她,眼光銳利無比,「 你將她怎樣了?」
惠雲極力保持的鎮靜,終於被他一再的追問打破,她氣鬱萬分,重重吸氣,拂袖道:「你恐怕再見不到她了。」
「什麼?」白玉之猛地回身抓住惠雲雙肩,夏日流火流動在眼眸中,彷彿要燃燒這萬古山內千年的寒氣,「你說什麼?」
他手上力道倏然加重,惠雲痛得眉心緊凝,卻依然揚著眸:「我說……你不會再見到她了!永遠不會!」
「她在哪裡?!」白玉之眉心揪緊。
他瞭解惠雲,他知道,她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的。
她的狠心,他早在很久之前便領教了!
惠雲笑得冷酷:「哈……怎麼?還說她在你的心裡不重要嗎?什麼時候?傾城公子會為一個女人動這樣大的氣性?這樣……與自己的親生母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