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石屋內,李銘輔斜靠在牆壁上,眼神淡淡的,好像並不是被囚禁於此,慕容蕪忽的一驚,回想起白府大火,心裡忐忑。
想那時,她一直以為那群殺手是衝著皇帝而來,可是她被劫走之時殺手已經越來越多,她分明看見他們向著寧書房衝去,可是如果皇上根本不在裡面,又為什麼要衝進寧書房去送死?
李銘輔看著他靜靜說:「白少夫人可知這些人是什麼人?」
慕容蕪搖搖頭:「不知,似乎是衝著您來的。」
李銘輔低頭沉思一忽,凝眉說:「不錯,的確是衝著朕而來,倒是連累了白府。」
慕容蕪連忙說:「陛下切莫如此說,白府於陛下保護不周,還望陛下不要怪罪。」
慕容蕪說起話來,十足白家之人,李銘輔龍眸深深,幽暗的石室中,跳躍的火光令慕容蕪湖水般的眼,更顯得晶瑩如玉,他微微失落:「此無他人,白少夫人又何必強裝?朕早聽聞少夫人似與白公子不睦。」
慕容蕪心頭一跳,她看他一眼,卻被他探尋質疑的沉靜眼光震懾,立時低下頭:「陛下,謠言止於智者。」
李銘輔一怔,隨即一笑:「呵,好一張利口,那麼朕再問下去,便是不智了?」
慕容蕪不語,對於李銘輔她本就有說不上來的抗拒感,經過今晚,她更加覺得心裡詫異,她心裡反覆思量,這李銘輔雖說是一國之君,可也未免太過鎮靜自若了?如此被囚,不擔心如何逃出,不考慮怎樣保命,倒是與自己扯些個無關緊要的家常?不是太奇怪了?
見她沉默不語,李銘輔笑道:「白少夫人一定覺得奇怪,為何朕會如此鎮靜。」
被看穿心事,慕容蕪微有窘色,繼續沉默。
李銘輔道:「朕被抓來之時,好似中了一種什麼香,朕其實很快便意識到了,掩了口鼻,才致中毒不深,一路而來,雖遭劫持,卻將週遭環境記在了心裡。」
「哦?」慕容蕪抬頭看他,「陛下可知這是何地?」
李銘輔說:「若朕沒記錯,該是萬古山。」
「萬古山?」慕容蕪一驚,不禁全身顫了顫。
那不便是傳說中鬼魅橫行的山林?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