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一愣,臉上似有憤恨之色,只是一瞬即逝,道:「不錯。」
李懷宇一笑,舉起酒杯道:「可惜這字謎出得差勁了些。文不對題。不知少夫人可也有謎題要給大家猜猜?」
慕容蕪面不改色:「蕪兒倒是有個謎題,便在陛下面前獻醜了。」她略一頷首,李銘輔目光悠悠的看著她。
她道:「雌雄異株,打個歇後語吧?民女是才疏學淺的。」
謎語一出,眾人相互而望。唯獨白玉之挑眉看著慕容蕪,唇角起了一絲微笑。
白夫人臉色越發難看,她目光逼視慕容蕪,慕容蕪卻毫不理睬。
只聽得一聲「承讓」,慕容蕪放眼看去,李銘輔竟朗聲道:「只開花不結果。」
眾人神情皆有異樣,答案出口瞬間,白夫人眉頭驟然鎖緊。
人人都是明白,雌雄異株,只開花不結果,乃是慕容蕪的反唇相譏,卻不露聲色。
只開花不結果,便是暗喻白夫人雖是正室,卻無子繼承家業。
白夫人敢當眾嘲笑白玉之出身,慕容蕪就敢回擊白夫人膝下無男,只會開花,不會結果。
在座的明白人都不露聲色地笑了,只是李銘輔微微皺起了眉,眼神裡有不明所以的茫然。
他眼神投向白玉之身後的莫言,莫言亦是一愣,不解聖意。
當他的眼光再次回到慕容蕪身上,便多了一分讚許。而白玉之依舊平靜如水,彷彿慕容蕪為他得罪白夫人,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一件事了。
聖駕將居於白府,此事一經傳揚,惹來非議頗多。
慕容蕪在那之後,與白玉之的關係亦未見好轉,倒是與顧若蓮的關係越發緊張,而住在了白府的李千姝亦時不時的找她麻煩。
白雪卉那個刁蠻小姐,在白夫人的眼皮底下,和十三公主的氣勢下倒是收斂了許多,只是小心思裡依然全是哥哥,還是看得出的。
陽光溫煦的落入葉間,篩下細碎的金光。
慕容蕪坐在石桌旁,手撐著臉頰,眼神玩味的看著白玉之,白玉之手持書卷,石桌上放著精緻的瓶瓶罐罐,斗彩大會在即,這幾日,他到果真苦心於研究。
陽光落在他的眉宇間,冷峻的氣質,配上堪比美人一般纖細華麗的容顏,果真是一副罪孽的臉孔。
「一直盯著別人看很無禮呢。」白玉之淡淡的說。
慕容蕪一怔,隨即瞥開眼眸:「誰愛看你?你可是讓我這樣陪你坐了一個下午了,你到底在研究什麼?」
「研究……可以打敗慕容家的秘方!」白玉之說起話來絲毫不避諱。
慕容蕪一愣,看著他,微微皺眉。
白玉之抬眼看看,唇角一挑:「怎麼?不相信嗎?慕容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