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雪獨自坐在屋頂上看星星,衛冷鈺似乎真的保定決心避開她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她擔心他的身體,更為他的避而不見擔憂
自從四娘和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心中對衛冷鈺的感覺又多了幾許崇拜,她想告訴他很多她的心事,但是他卻選擇了逃避。是因為發現愛上自己是一件很苦的事情,所以想退宿了?還是因為知道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他也選擇推開自己?
無論是那一個原因,都讓白傲雪覺得傷心,與其像過去和衛冷湮在一起的時候那樣坐以待斃,到頭來只是讓自己傷痕纍纍,倒不如選擇主動出擊,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為什麼在這個該死的古代待了十年就禁錮了我的思想呢?
白傲雪懊惱的站了起來,想著:我是白傲雪,從來都是,為什麼我不可以按照我自己的思想去追尋屬於我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不再猶豫,她飛身跳下屋頂,再一次來到了衛冷鈺的房間,取出了他的那套白色長袍
醉仙樓依舊是歌舞昇平,依舊是鼓瑟齊鳴,白傲雪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地方到底那裡好?為什麼這些男人都對這種地方流連忘返
這一次沒有人再來騷擾她,她順利的穿過了熱鬧的人群,走上了二樓的樓梯,隨著雅間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她不知道此刻衛冷鈺和那個穆蓮姑娘在做些什麼,她甚至有些害怕知道他們此刻在做些什麼
習慣性的咬了咬下唇,她在那二樓唯一的那個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透過被她戳開的窗紙向裡望去···
屋內的佈置雅致不俗,看的出房間的主人是個高雅之人,隱約有琴聲自屋內傳來,白傲雪將目光投向琴聲傳來的方向,她就看到了最近一直在躲她的那個人
此刻,衛冷鈺正在專注的彈著面前的古琴,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都不曾抬頭看一眼正隨著他琴聲翩翩起舞的穆蓮姑娘,但是穆蓮卻一直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濃濃的愛意
可以舉案齊眉,可以琴瑟和鳴,可以天荒地老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為了這件幸福的事,白傲雪苦熬了十年,而十年後她才驚愕的發現自己等待的只是一場夢,一場一觸即碎的夢而已
屋內的琴聲突然停止了,衛冷鈺的劇烈的咳嗽聲抑制不住的傳來打斷了白傲雪的思緒,她擔心的將目光再次投向屋內
穆蓮已經撲了過去,一臉擔憂的問道:「冷爺,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找大夫吧?」
「沒事,只是風寒而已」,衛冷鈺淡笑著安慰道
那和煦、溫暖的笑容曾經只屬於她,而此刻他卻將這曾經無數次溫暖過她的笑容給了另一個女人,白傲雪的臉色變得暗淡起來了
「可是,您最近總是這麼咳嗽,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我真的很擔心您」,穆蓮的眼睛裡已經溢出了眼淚,楚楚可人的樣子看的白傲雪都覺得心疼
衛冷鈺微微歎了一口氣,淡笑道:「就算是大夫來了,也救不了我」
穆蓮驚慌失色的看著衛冷鈺,哀求道:「爺,您到底是怎麼了,求您不要嚇我」
衛冷鈺淡然說道:「穆蓮,不久前我在穆楠受了傷,傷的不重,但是卻中了劇毒,大夫說我熬不過今年夏天」
「不,不會的,爺,您又在開玩笑,你是嚇我的,對不對?」,穆蓮的眼淚就像是短線的珠子不停地散落下來
衛冷鈺微微搖了搖頭,豁達的說道:「穆蓮,生死有命,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了得,我們必須學著去面對,不要再哭了,你聽我說···」
穆蓮幾近崩潰的哽咽著:「不,我不要,爺,您是好人,好人是有好報的,我不信您會有事,我們再去找大夫啊,一定會有辦法的」
擺了擺手,衛冷鈺說道:「穆蓮,你也算是我的紅顏知己,這些年,你一路陪我走來,我知道你的心事,卻總是不能給你一個承諾,這一次來江北,一是為了陪傲雪看看衛國的風光以外,最主要的就是想要見見你,給你一個交代」
白傲雪的心猛地一沉,就好像是有人拿針狠狠的扎進了她的胸口一般,還沒等她喊出聲,對方已經將針拔了出來,連呻吟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在衛冷鈺和穆蓮之間充當了什麼角色,原來,自己又一次在無意中變成了第三者,···
為什麼又要流眼淚?為什麼會覺得好心疼?白傲雪空洞的邁動沉重的步伐,漫無目的的穿過人群,離開了那個讓她來一次痛一次的地方
十年承諾變成泡沫,錯的不是她,不是衛冷湮,更不是衛冷鈺,如果說有錯,那麼也是天意弄人,讓他們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又錯誤的恪守著那份承諾,讓彼此一錯再錯···
白傲雪又一次被傷到了,如果他們真的彼此相愛,如果自己真的是他們相愛的絆腳石,她願意離開,她願意將自己的心事淹沒,就當她從來都不曾對他動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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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沒有人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