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楠驛館內,一片燈火輝煌,衛冷湮焦急的在門外來回的度著步子,馮亞軒則面色凝重的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白傲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緊張的坐在馮亞軒身邊沉默著,四個侍女滿臉淚痕的站在她身邊,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此刻緊閉的房門上
「白姑娘,你說我們殿下會不會有事啊?」,侍琴問完後,又忙自語道:「不,不會的,殿下又不是第一次受傷了,每一次他都可以逢凶化吉,這一次也一定不會例外的」
「就是,他一定不會丟下我們的」,侍畫哭的更凶了
白傲雪的心情跌倒了谷底,衛冷鈺在她眼中一直都是不食人間煙火、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他總是可以洞察一切,總是可以那麼從容淡定,他怎麼可能會受傷,怎麼可能會中毒?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被急招而來的太醫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衛冷湮快步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十四弟沒有事吧?」
「回十三殿下的話,十四殿下中毒太深,而且···」
「廢話少說,我要答案」,衛冷湮陰霾的吼道
「是、是」,太醫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低聲說道:「十四殿下恐怕挨不過今年夏天了」
衛冷湮整個人晃了晃,彷彿頭頂上響起了晴天霹靂,被震懾的人卻不是他一個,琴棋書畫的哭聲立刻充斥著整個驛館
「不,不可能」,白傲雪站了起來,她臉色蒼白的說道:「你騙人,你騙人」
「傲雪」,衛冷湮心疼的喚道
「他不會有事的,他那麼健壯,武功又那麼高,只是被箭劃了一下而已,怎麼就會中毒太深了呢?」白傲雪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眼淚奪眶而出
「都是我的錯,我太高估自己了,才會連累他」,衛冷湮一聲長歎,黯然走進了房間,馮亞軒也忙跟了上去
屋外,五個女孩依舊呆立在原地哭泣,侍書胡亂擦拭了臉上的淚水,邊走邊說:「殿下不會有事的,說不定他一會就出來了,要是讓他發現我沒有喂墨鈺,他一定會生氣的,我現在就去餵馬」
白傲雪的心一陣痙攣,她詫異的看著侍書向馬棚走去,她疑惑的問道:「侍書說十四殿下的馬叫什麼?」
「魔鈺,墨若水的墨,衛冷鈺的鈺」,侍琴有所暗示的抬起頭來有些哀怨的說道
白傲雪癱坐在了木凳上,腦海裡一遍遍重複著衛冷鈺說的那句:十年前認識墨若水的人不光十三哥一個,還有那個總是做伴郎的我···
「他一直四處遊歷、到處尋訪是為了找我嗎?」,白傲雪的聲音很輕,輕到她自己幾乎都聽不清楚
侍琴微微點了點頭,抽泣著訴說道:「十年來一直尋訪您下落的人不止是十三殿下,十三殿下找尋您的同時還忙著其他的事情,而十四殿下卻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找尋你,這些年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他吃了很多的苦,如果不是為了得到你的下落,他是不會答應皇上來穆楠的,他也不會受傷,不會中毒,說不定我們現在還在望江以南看四季輪迴、看潮起潮落,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
白傲雪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她無法理清自己心如亂麻的思緒,只有那種痛是那麼清晰的一次次襲上心頭!
是的,他一直都在暗示,他希望自己可以幸福,他總是在她最無助、最傷心的時候出現,他給她安慰、給她關懷,卻從來都不曾要過她的回報,只是因為他曾經是她和冷湮玩遊戲時的伴郎嗎?
如果說自己和衛冷湮恪守著十年前那個幼稚的諾言很傻,那麼此刻躺在屋內和死神搏鬥的人豈不更傻?
門內,衛冷湮頭重腳輕的險些跌倒,馮亞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關心的說道:「殿下,你最近太累了,還是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照顧」
衛冷湮低沉的說道:「不用,冷鈺需要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應該讓傲雪來照顧他」
「殿下,你難道又想退縮嗎?」
「表哥,你是最懂我的,不是嗎?」,衛冷湮一臉苦笑的看著門外黯然痛苦的白傲雪,低沉的說道:「也許我們注定沒有在一起的緣分」
「這樣對傲雪不公平」
「難道你沒有看到傲雪眼中的彷徨嗎?也許她對冷鈺不是無情的」,說話間,衛冷湮扭頭望著昏迷中的衛冷鈺說道:「如果沒有冷鈺,此刻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了,我總是自以為是,總是認為皇城裡沒有親情、沒有真愛,冷鈺給我上了最好的一課,我想做為哥哥,我應該有所回報才是」
「殿下,你想怎麼做?」,馮亞軒擔心的問道
「告訴鎮南王,我答應了和他妹妹的聯姻,請他向父皇提親吧」,衛冷湮艱難的說道
「殿下,你不是已經拒絕了嗎?為什麼又舊事重提?」
「此一時彼一時,當日拒絕,是因為我自私,如今答應,是我決定放棄小愛成就大業,表哥,不用再說了,照做就是」,衛冷湮擺了擺手,心力憔悴的走出了衛冷鈺的房間
寫了這麼久,沒有人理我,鬱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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