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外柔內剛、蘭心蕙質的女孩,衛冷湮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韓清月手捧著水袋走了過來,柔聲說道:「冷湮,走了這麼久,你一定渴了吧?」
衛冷湮接過了水袋,喝了一口,說:「我們天黑以前就可以到達京城了」
「哦」,韓清月心虛的低下了頭
「怎麼,捨不得穆楠嗎?」,衛冷湮笑道
「不,不是」,韓清月說:「清月已經保定決心跟隨你了,無論是上天入地,我都如影隨形」
「這話真好聽」,衛冷湮笑道
「冷湮,我···」
就在此時,沙漠裡突然跳出了很多死士,衛冷湮始料未及,一把將韓清月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原來不過是一些會打洞的老鼠」
「十三弟,你不要再逞口舌之勇了」,一個冰冷的聲音自那些死士身後傳來,死士們紛紛讓出了一條路,那個總喜歡在黑夜裡出現的黑衣人緩步走了過來,臉上是冰冷到極致的笑容
衛冷湮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他面不改色的看著黑衣人,說:「二哥,你終於現身了」
「聽你的意思,你一直都在等待我不成?」,黑衣人吃了一驚,他詫異的問道
衛冷湮走下了沙丘,冷笑道:「從京城出來,我就一路被人追殺,我就在想到底是誰這麼盼著我死呢?思來想去,除了二哥你,應該沒有人這麼急不可耐了吧?」
「聰明,那又如何?你現在是砧板上的肉,我想要你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死」,黑衣人衛冷岳咬牙切齒之間,不見半點兄弟情義
「雖然我早就知道你想要我死,我也自認為我可以承受得了兄弟相殘這樣殘忍的事實,但是二哥,我真的不懂,皇位真的這麼重要嗎?重要的你可以無視親情,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此毒手嗎?」
「十三弟,要怪也只能怪你我生在這帝王之家」
「我們兄弟二十七個,你難道都要除去不成?」,衛冷湮痛心疾首的問道
衛冷岳一聲冷笑,「你我兄弟雖多,但是真正可以繼承皇位的又有幾個?而這有權利繼承皇位的兄弟中又有幾個可以入得了父皇的法眼?你我兄弟心照不宣」
「我知道我是皇后所生,的確有權利繼承皇位,但是你應該清楚我和父皇的關係,父皇現在提起我都會牙根癢癢,怎麼可能把皇位傳給我,二哥,你的仇恨用錯了對象吧?」
「愛之深恨之切,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來父皇對你是有所期待的,就算我看錯了又如何?寧殺錯,不放過」,衛冷岳一聲冷哼,左手猛地一揮,死士們手持弓箭,蜂擁而上將衛冷湮團團圍住
衛冷湮劍眉緊皺,沒有半點驚慌,他抽出了寶劍,剛上前兩步,卻失重的晃了幾下,他眼疾手快的用劍支住了身體才沒有讓自己倒下
衛冷岳又是一聲冷笑,冷冷的說道:「妄你一向自作聰明,水裡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
衛冷湮詫異的回過頭去,望著一臉淚痕的韓清月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哈哈,衛冷湮,事到如今你還問為什麼?你真是蠢啊」,衛冷岳狂妄的仰天長笑後,他有說:「她是我的人,你看不出來嗎?」
韓清月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衛冷湮身邊,無力的癱倒在他的腳下,黯然哭泣道:「殿下,我不是墨若水,我只是二殿下的一個死士而已,對不起,對不起」
望著自己腳下痛哭失聲的韓清月,衛冷湮黯然歎了一口氣,悠然說道:「我知道,我早就已經懷疑了,但是你溫柔、你恬靜,你在我眼中那麼善良,就好像是一碰就會碎的水晶,我疼你、寵你,雖然無法愛上你,但是我自認為我是真心實意對你的,就算是一塊冰,我這麼捂著、呵護著,它也應該化了,但是你為什麼就不懂得珍惜?」
「冷湮,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承認一開始來到你身邊的時候,我的確是為了害你而來,但是相處的時間久了,你給了我十八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溫暖,你疼我、寵我、憐惜我,也是你讓我知道我不是個走狗,我也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但是···」
韓清月痛苦的抬起頭,望著不遠處一臉陰霾的衛冷岳說道:「主人,看在清月十幾年來跟隨您的情分上,您放過十三殿下吧,他是好人,您不應該這樣對他」
「韓清月,我白養了你十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衛冷岳冷漠的吼道:「來人,連這個賤人一起給我誅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