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暗,衛冷湮和馮亞軒就帶著白傲雪向大漠深處有百姓居住的村落去了
最初衛冷湮是不願帶著白傲雪的,他總覺得體察民情也罷、憂國憂民也罷,都應該是他們男人憂心、煩惱的事情,但是經過這兩場襲擊,他再也不放心將白傲雪放在他視線以外的地方了,所以也就有了這次的三人行。
那些看上去細微的沙礫被風捲起來打在人臉上卻也是格外的疼痛,白傲雪揉了揉被沙子打的發疼的臉頰,不安的在衛冷湮懷裡動了動
「怎麼了?」,他的聲音很溫柔,目光很和煦
這讓白傲雪的心跳加快了速度,她是不可能告訴他因為在他懷裡讓她覺得很溫暖,同時也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白傲雪掩飾著羞澀,淺笑著轉移了話題:「我們快到了吧?」
「應該吧,你看前方不是又炊煙升起嗎?那裡應該就是我們今天的目的地了」
白傲雪順著衛冷湮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遠的沙丘上的確有幾縷炊煙渺渺升起,荒漠、浪沙、炊煙,有炊煙升起的地方就有人家,有人家的地方就有希望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今天我是見識到了」,馮亞軒環視四周,一臉笑意的回頭說道
衛冷湮微微點了點頭,說:「詩上描述的自然都是最美的事情,如果這萬里黃沙真的如詩中描述永遠這麼美麗、壯觀倒也不錯,只可惜···,我們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吧?這大漠中除了枯萎的荒草、枯木,你可曾看到過一棵青草、一隻動物?」
白傲雪回頭望去,陽光下,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了,真是一位憂國憂民的好殿下啊,不想他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一切,她不假思索的將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之上,她淺笑道:「無論環境有多惡劣,我相信這裡的百姓都可以讓自己生活的很好,更何況衛國國力雄厚,相信皇上不會坐視不理的」
衛冷湮緊皺的劍眉微微鬆開了,臉上浮現出了讓天下女子為之瘋狂的俊美笑容,好看的薄唇微微動了動,笑道:「丫頭,你總是可以四兩撥千斤的把我的不快和煩惱丟到九霄雲外去,我看我真的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殿下,我···」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衛冷湮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嘴,還沒等白傲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衛冷湮的薄唇已經從她的朱唇之上抽離開來了,白傲雪驚慌的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唇,呆呆的望著眼前同樣也是一臉尷尬的衛冷湮,他要幹嘛啊?
衛冷湮望著一臉惶恐的白傲雪,尷尬的咳嗽了幾聲,一臉霸道的說:「我說過了,叫我冷湮,誰讓你不聽話的,這就當是懲罰吧?」
懲罰?白傲雪真是目瞪口呆了,這可是她的初吻啊?
抬頭望向前方,幸虧馮亞軒正忙著欣賞大漠風光,如果讓他看到了,那她一定會找個地縫最進去的!
在他懷裡低聲抗議著:「哪有人這樣懲罰人的啊?」
「怎麼沒有,我啊」,不理會她的抗議,衛冷湮笑道:「我是獨一無二的,知道了嗎?」
第一無二,他說的對,天大地大,人群就如同滄海一粟,但是他卻是唯一的那一個
白傲雪一直都在想自己現代上了十多年的學,從小學到大學,她都是文科的狀元,來到古代,又是十年的磨礪,她變成了江湖上武功出神入化的用毒高手墨若水,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上天的安排,要她變成一個完美的女人,乖乖守候在他的身邊呢?
身後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自然披在肩上的長髮挽起,還沒等白傲雪開口抗議,衛冷湮已經將自己的髮簪插在了她如墨的髮髻之上,柔聲在她耳邊低語:「丫頭,你的頭髮太長了,老是在臉上撫了撫去的,而且你知道嗎?你披著長髮的樣子太嫵媚了,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的嫵媚」
什麼意思,別的男人?他已經把我歸入他的世界了嗎?
那麼墨若水呢,他們之間彼此等候的諾言呢?難道他真的忘了嗎?
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太陽穴,衛冷湮不滿的吼道:「你這個蠢女人想什麼呢,聽到我說這麼甜蜜的情話,一點反應也沒有,你什麼意思啊?」
「啊,那個···殿···」,迎上衛冷湮故作生氣的雙眸,她忙將那個」下「字生生嚥回了肚子裡,手足無措的解釋道:「不、不是了,只是你說的太突然,我···」
「我什麼啊?每次都是這樣,你結巴什麼啊?」
白傲雪忍無可忍的反駁道:「還不是你害的,每次都這麼凶,不結巴才怪」
衛冷湮笑的很壞,他雙手一環將白傲雪緊緊的抱進了懷裡,霸道的說道:「我凶嗎?那裡就凶了,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
我是你的女人?聽到這話的時候,白傲雪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感,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心中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在悄悄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