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妖王笑吟吟的眼睛一亮,儘管一閃而逝,但卻被商虛辰捕捉住了,心中暗道:「有譜!」
「哼,本王未曾讓你出來,竟敢主動站出來,還敢稱呼本王姑娘,膽子當真不小!」
眾人不乏幸災樂禍之輩,大部分人都對這個進島半年,就獲得這次名額的小子有些看不順眼,尤其是李明那一方的人,更是恨不得女妖王立刻將這個趙文龍身邊的人殺死。
趙文龍自是大急,他本是豁出去了,講不出什麼故事,大不了被打成重傷,有教主護著,這女妖王不敢殺自己,怎知商虛辰快他一步,竟還敢說出這麼放肆的話。
商虛辰自然不知眾人的心思,不過他卻聽得出來,儘管女妖王聲色俱厲,但卻沒有包含一絲怒意,若不然早就將自己打飛出去。
「貝貝姑娘雖是一代妖王,但更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此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容貌就算在整個天下都難找,更可況姑娘強大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實力,又怎麼能夠與那幾個醜陋兇惡的傢伙並稱為王,所以在下認為,姑娘實在是女人中的女人,世間難尋吶……」
貝貝妖王笑吟吟的沒有說話,反而抬手一抓,商虛辰的身體就像受到牽引一般,被拉了過去,還未等他驚呼出聲,又見女妖王抬手一揮,他的整個身子便落在白玉矮凳上。
「雖然還沒有開始講故事,但你說的確實不錯,先獎勵你坐下來,若是還能講個好聽的故事,本姑娘還會給你更好的獎勵,這十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也可以全部送給你。」
貝貝妖王覺得「千嬌百媚」這個詞說起來很順口,很適合自己,當然也不介意用在自己的侍女身上。
商虛辰心中反而輕鬆下來,他看出來了,這女妖王的本性並不壞,只是一直高高在上,沒有閨蜜好友,沒有人能夠說個知心話,沒有什麼娛樂,這才喜歡聽人講故事。
況且七大妖王之間並不和睦,其他六大妖王又是一個個粗狂凶殘的大老爺們,這個唯一的女妖王在那笑吟吟的外表下,才有一個孤立無助的心。
這才有些喜怒無常,只要順著她的意思去做,讓她心滿意足,就能夠抓住這女妖王的心。
想通了,商虛辰便大起膽子來,抓起盤中的珍果,自顧自得吃了起來,又拿起玉壺,自斟了一倍瓊漿,一飲而盡。
女妖王只是笑吟吟的看著商虛辰,並未動怒,這讓一眾人看傻了眼,羨慕嫉妒的同時又有些後悔,當然,就算給他們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做,商虛辰畢竟受到的教育不同。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
商虛辰吃飽喝足,便開始講故事,女妖王玉手托腮,笑吟吟的看著商虛辰,並不說話。
「有一隻河蚌,修煉了千年的時間,終於修煉出了靈智,從這一刻起她知道,自己所處的空間是那麼的狹小,於是她就想到岸上去看看!」
貝貝妖王皺皺眉,因為她知道,所謂河蚌和跟自己一樣的種族,只不過一個生活在海中,一個生存在狹小的河裡。
「這只河蚌費勁了千辛萬苦,終於躍上河岸,只不過她剛剛生出點靈智,力量弱小,一旦脫離了水源,便經不起太陽的毒辣,開始慢慢虛弱下去。」
貝貝妖王心中隨之一緊,似乎自己就是那只河蚌一樣,她甚至想到自己剛剛生出一點靈智,只是一級妖獸的時候,任人欺凌,那段艱苦的日子。
「就在河蚌快要一命嗚呼的時候,從遠處走來了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剛剛修煉,立刻察覺出這只河蚌已經具有靈性,所謂天生萬物而不養,這年輕人本著慈悲之心救下河蚌,將之放入河水之中,但就在這時,河蚌突然咬住年輕人的手,死死不放。」
「既然年輕人是河蚌的救命恩人,那她為什麼要恩將仇報?」貝貝妖王玉手托腮,一臉關切的問道。
故事雖然剛剛開始,但眾人也都深陷其中,最主要是,這故事能夠吸引女妖王,他們也想從中學習點經驗,以免讓他們講的時候不知所以。
「聽我慢慢講來!」商虛辰故意咳咳嗓子,作勢就要抓起玉壺,貝貝妖王立刻命令一個侍女為其倒上,並且送到嘴邊。
商虛辰也不客氣,一飲而盡,接著講道:「這時那年輕人突然領悟了,問道,你是不是想要跟我走,河蚌這才鬆開,奮力躍上河岸,年輕人抱起河蚌就走。」
「故事講完了?」貝貝妖王滿臉失望,覺得這故事沒什麼,只引起自己一點點興趣。
「當然沒有,精彩的還在後面!」商虛辰故意吊起女妖王的胃口,這樣才能更好的把握住她。
「那你快講,快點講!」貝貝妖王一揮手,立刻分出兩個侍女站到商虛辰身後,為他輕輕地揉捏起來,只覺得這樣就能夠聽到好聽的故事。
眾人也傻眼了,這種待遇……習慣性的又看向李明,暗道,簡直是天壤之別。
纖纖玉指按摩在身上,全身通暢,更何況還是在女妖王面前,商虛辰一邊享受,一邊講道:「不知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亦或又是一千年,年輕人修煉有成,成為修煉界鼎鼎大名的存在,因為有河蚌的存在,年輕人便被尊稱為河蚌仙人,不久之後河蚌也在年輕人幫助下成功化形,化成一個美麗的女子,取名叫做如煙。」
「天長日久,這兩人便暗生情愫,私自定下終身。」
「人與妖也能結合?」貝貝妖王驚訝的問道。
「人要為何不能相戀?」商虛辰反問道:「天生萬物皆是平等,人和妖,妖與人又有什麼不同麼?」
貝貝妖王一愣,大有深意的看了商虛辰一眼,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眾人卻不這麼認為,臉上雖然不敢表現出來,心中卻很是不屑,妖又豈能與人相比,這個人真是奇談怪論。
「這年輕人有一個極其厲害的仇家,一日年輕人外出,仇家正好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