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公子沒將碧兒忘了!」碧兒笑了起來。
「莫不是你家老爺也在此地?」商虛辰猜測道。
「公子真是聰明!」碧兒眨眨俏麗的眼睛。
「你這小丫頭,當年跟著你家老爺走了,也不與我說一聲,害的我找遍了整個天涼城,還以為你們出了意外,卻沒想到你們竟然來到這裡。」
「公子勿怪!」碧兒歉意的說道:「當日事出突然,我家老爺來不及通知你,所以……」
「小丫頭還是這般維護你家老爺。」商虛辰呵呵一笑:「好了,我說說罷了,不怪你們,帶我去見你家老爺吧。」
二人左拐右轉,竟來到一處客棧,這客棧裝扮的豪華奢侈,雕龍畫棟,單是牌匾竟然就是用玉石雕刻,在牌匾的兩側各有一排拳頭大的夜明珠,若到了晚上絕對是耀目四射。
「這裡是萬邪教的產業,目前歸我家老爺掌管。」碧兒輕聲說道。
「哦?看來你家老爺都將事情跟你說清楚了,那恭喜碧兒了。」商虛辰哈哈一笑。
碧兒的臉色立刻變得羞紅起來,小聲說道:「得老爺看中,那是碧兒的福分。」
進入客棧,商虛辰驚歎連連,這可站內連店夥計都是築基期的修為,不過看到只是凡人的碧兒,卻沒有人輕視,全都是一臉的恭敬。
碧兒自然不會擺什麼架子,這小丫頭也是聰明人,知道這些人針對的不是自己,一切都是老爺的原因,若沒有他,這些人恐怕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穿過前廳,進入的後院,後院中有一男子,身穿白袍,峨冠博帶,面如冠玉,文質彬彬,宛然一副俊灑公子的摸樣,看到商虛辰,溫文爾雅的一笑,雍容雅步的走了過來。
「商兄,數年不見,風采更勝當年啊。」
「你是?」商虛辰一愣,聲音聽著熟悉,但這摸樣卻毫無印象。
「公子,這就是我家老爺啊!」碧兒嬌笑一聲,眼中滿是狡黠。
「趙文龍?」商虛辰呆了呆。
「哈哈,商兄勿怪,當年事出有因才,才改變了樣貌,如今這才是我真正的摸樣。」趙文龍哈哈一笑。
「想不到趙兄生的如此俊美,當真是人中龍鳳。」商虛辰也笑了起來。
「過譽了,你我兄弟昔年匆匆一別,一隔數年,直到今日才有機會相見,當真是世事無常,來,裡面坐!」
「趙兄,如今你的修為……」依次而坐,碧兒便自覺的端上茶水,乖巧的立在一旁,而商虛辰卻察覺出趙文龍如今的修為有點深不可測。
「不錯,看來商兄也有所察覺,如今我的修為到了結丹後期,只差一步便能結成元嬰。」
「嘶」
縱然早就有所察覺,此時聽到趙文龍親口說出,也不得不讓商虛辰吸口冷氣,這才剛剛幾年,趙文龍竟然就從引氣十層,修煉到結丹後期,縱然自己奇遇連連,到如今也不過剛剛結丹,如何能比?
「商兄不必驚訝,若是正常修煉,這幾年我也不過堪堪築基,其實這身修為並不是我修煉而來,也可以說是教主成全了我,賜予我如今的實力。」
「此話怎講,莫非引仙期大能之人,能夠隨意增長一個人的修為不成?」商虛辰心中一動,這種事情定然一個人的秘密所在,但依然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話要先從我的身世說起,商兄若是不覺得煩,就聽我叨擾叨擾。」趙文龍說罷,便不等商虛辰回答,繼續回憶起來。
「我的父母在萬邪教的地位極高,母親曾是萬邪教上任大護法,父親也是德高望重的一個長老,只是生下我不久之後,因為教主練功走火入魔,在父母耗盡心力的情況下才救助回來。
說著,趙文龍的神色有些黯然,碧兒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擔心的神色,抬手撫住了他的肩膀。
但趙文龍搖搖頭,又道:「幾年前,我匆匆離開天涼城的原因便是教主出關,招我前去總教,為的就是感謝我父母對聖教做出的貢獻,為我提升了功力。」
「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當初李明的功力提升這般快速,肯定也是和你的情況一樣吧。」商虛辰總算知道李明為何空有一身修為,卻無相對應的實力的原因了。
「確實一樣,不過,李明的修為是大護法提升的,說起他來,前不久我聽說,他差點死在五行宗,莫非是商兄動的手?」趙文龍眼中閃現異彩。
「不錯,既然你也算是萬邪教中高層,那我有一事需要趙兄解惑。」商虛辰問道:「萬邪教究竟為了什麼攻打五行宗?」
趙文龍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商兄,此事屬於我聖教的秘密,本來不應對外人講,但既然商兄問了,我便破例向你透露一點。我聖教教主和你五行宗的那位引仙期大能曾有一點糾葛,究竟是什麼矛盾,卻無人知曉,不過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以教主的脾性,並不會做出覆滅五行宗的事情。最主要原因是大護法的推波助瀾,大護法的野心一向很大,實力又強,在教中的威望現如今已經超越了教主,所以……」
「所以她就用覆滅五行宗來向天下證明萬邪教的強大,並且搶掠五行宗的資源?」商虛辰說道。
「不!」趙文龍搖搖頭:「大護法主要的目的是消弱教主的實力,因為這次參戰的絕大多數都是教主的人,並且針對五行宗引仙期大能一戰中,教主為解決恩怨,盡全力一戰,儘管有大護法的幫助,依然深受重傷,此時的聖教,已經算是大護法的天下。若不是我早就被教主派到這個地方來,恐怕我也死在了那一戰之中。「
「這麼說來,五行宗覆滅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萬邪教的大護法,不過你可知道,萬邪教與我五行宗掌門五行上人有什麼關係?亦或是與大護法有什麼關係?」商虛辰不知道趙文龍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卻不自覺間相信了,因為他覺得趙文龍絕對不像是一個奸詐之人,這是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