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不是白天嗎?」
「看來你也知道。」商虛辰面色一變,沉聲喝道:「讓這些人都出去,有些話我需要與你講講!」
「無妨,有什麼事國師直接說吧,如果是機密之事,大不了時候就將這些人殺了就是。」皇甫太奇的手依然在一個半裸的女子身上摸索著。
「陛下……」儘管這些女子眼中露出驚恐,但依然不敢說什麼。
「看來你變了。」商虛辰聲音越來越冷:「我再說一遍,讓他們出去!」
隨著話音一落,整個寢宮的空氣驟然變冷,像是寒冬臘月一般,赤裸的十幾人不停的打顫。
皇甫太奇皺皺眉,才說道:「好吧,你們快點穿上衣服,出去吧。」
十幾人如臨大赦,胡亂的披了件衣服,蹣跚的走了出去。
「國師有什麼事說吧。」
「你多久沒上朝了?」
「這……朕記不清楚了,應該有幾天了吧。」皇甫太奇找了件衣服披了起來。
「果然是個好皇帝,皇甫家族的江山恐怕一代都傳不下去,就會葬送在你的手中。」
「國師這話言重了,朕也不過就幾天不理朝事,又怎麼會失了江山?再說……」皇甫太奇皺皺眉:「我皇甫家族的天下又與國師有什麼關係,你只要做好身為國師的責任便沒有人怪你,用不著覺得欠我皇甫家族什麼,就要管著一切。」
「還有,難道只許國師帶著美人四處逍遙快活,就不許朕找幾個女人?」
「好好好,短短時間不見果然大不相同,看來你這個皇帝也當夠了,今日我便廢了你,再立新君!」
「你敢!」皇甫太奇雙目一瞪,怒視著商虛辰。
「有何不敢!」商虛辰抬手抓住皇甫太奇,將他丟到地上。
「老祖救我!」皇甫太奇慌了,大叫起來。
「商道友,你這又是何必?」這時,從寢室的的內門走出一個蒼老的修士,這人正是皇甫家族僅存的一個築基後期修士。
「何必?你難道就看不見他的所作所為?」
「唉,商道友,他也是一時糊塗,過一段時間就會反省過來,更何況廢帝一事是皇甫家族內部的事情,怎容你一個外人插手?」
「外人?」商虛辰哈哈一笑:「老東西,你莫非忘了,若當初沒有你口中的這個外人,皇甫家族還會不會存在。」
那修士臉紅了紅,說道:「當初是當初,如今你若是要干涉皇甫家族的事情,那我自然容不得你。」
「那好,我就看看你怎麼容不得我。」商虛辰冷哼一聲,抬手便放出三目靈猴。
「解決他!」
三目靈猴怪叫一聲,身體驟然間放大。
「妖獸!」那修士驚呼一聲,御劍就殺了過來。
但五級靈獸又豈是它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能夠抗衡的。
三目靈猴一把就抓住刺來的飛劍,用力一擰,飛劍就變成麻花一般,甩手將飛劍丟了回去。
修士本就因為飛劍被毀,心神受損,此時竟然不知道躲閃,被飛劍直接釘在牆上。
「這就是你的所持?」商虛辰一腳將皇甫太奇踢飛出去。
近一年的驕淫放縱,皇甫太奇的身體變得奇差無比,原本引氣十層的修為竟然退步到了七層,就這一腳,就讓他口吐鮮血。
「怎麼?現在還認為我不敢廢你?」商虛辰又是一腳。
「不、不,國師,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在那修士被殺的那一刻,皇甫太奇就後悔了,錯估了商虛辰的決心。
「知錯了,就算知錯你不覺的太晚了點嗎?」
「是是是,太晚了,我不當皇帝了,國師願意換誰就換誰。」
「不做皇帝,那只有死路一條,你不死,別人又怎麼能即位?」
商虛辰確實起了殺心,這殺心來的莫名其妙,但他不得不承認,其中的緣由隱隱約約是為了蘇仙仙,這個女子已經在他心中留下印痕,這個印痕就連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的,他不想蘇仙仙回來之後,對皇甫太奇舊情未了。
這是私心,他明白,但卻無法拒絕。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喜歡。
「我不想死,國師你就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做了。」皇甫太奇哭喪起來。
商虛辰很懷疑,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東伯侯究竟是不是眼前這個懦弱不堪的皇帝。
「站起來!」商虛辰語氣和緩了幾分。
「不、不、不,只要你不殺我,我願意永遠跪著。」皇甫太奇哪裡還敢站起來,血的教訓就在眼前,老祖的屍體還在牆上掛著,他跪著反而能夠多幾分心安。
「你真的知錯了?」
「是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玩女人了。」
「好,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我要見一個全新的皇甫太奇,全新的皇帝,當然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換掉,我想皇甫家族死去的老祖皇甫正柳也不會介意。」商虛辰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收起三目靈猴,轉身離去。
他不走不行,心中的殺機越來越重,他明白這殺機絕對不是因為皇甫太奇的不堪,而是因為那個花中精靈般的女子,所以他要離開。
空蕩的寢宮內除了一具掛在牆上的屍體,就是雙目呆膩的皇甫太奇,他心中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貴為一國之君,今日竟然給人下跪了,但事實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他更相信,商虛辰說到做到,他不敢逃跑,因為他明白天下雖大,但日後卻沒有他的容身之地,唯一能夠救自己的只有振作起來,依照商虛辰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