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虛辰回到天涼城時,戰鬥已經到了最後階段。從東方強生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除了皇甫正柳之外,皇甫家族在戰鬥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十幾個築基修士被夏侯家一路追趕,只剩下九人,直到遇到三大家族的援軍,才有了反擊的機會。
東方家族異軍突起,實力遠超三大家族,足足三十多個築基修士,一舉成為進攻夏侯家的主力。
四大家族加起來總共八十幾個築基修士,對夏侯家進行了殘忍的圍剿,沒有俘虜,沒有逃兵,投降者同樣是殺無赦。
凡是夏侯家族之人,無論修士還是普通人,都被處死,縱然老弱婦孺也沒有放過。一直在攻城的五萬護城軍被十幾個築基修士絞殺乾淨,就連麥國都沒有逃脫死亡的下場,橫肢斷臂,血流成河,如九幽血獄一般淒慘。
第二日,東方家族立刻派人入駐皇宮,這時候,東方家族卻隱隱成了天涼城之主,南宮、司馬兩大家族早與東方家勾結,一直唯東方家馬首是瞻。皇甫家這一戰損失了過半的力量,地位一墜再墜,若是皇甫正柳亡死的消息傳入天涼城,皇甫家族立刻就會被三大家族吞掉。
「事情對我們很不利!」商虛辰皺著眉頭,皇甫家的後期修士只剩下保護皇甫太奇的那一人,其他人都戰死,剩下的只有兩個中期修士,六個初期修士,這點實力,還不夠東方家族一半的力量,怎麼於他抗衡。
「老祖在哪裡?」皇甫太奇問道:「若是老祖歸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唉……」商虛辰歎口氣,這種時候告訴他們這個不幸的消息無異於雪上加霜:「前輩已經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那築基後期修士問道。
「難道?」皇甫太奇驟然變色:「你是說老祖死了……」
商虛辰點點頭,將事情經過與眾人講述。自然隱瞞了與夏侯老祖鳳然的事情。
眾人聽後大悲,只覺皇甫家族的末日來臨。縱觀皇甫家族幾百餘年,都是皇甫正柳一人支撐,皇甫正柳就是家族的支柱,就是家族的天,如今天要塌了,所有人立刻蒼茫無措,不知所以。
「這該如何是好,老祖就這般撒手人寰,留下偌大一個家族,叫我等如何應對強勢的三大家族?」築基後期修士畢竟經歷的多一些,很快就平靜下來。
皇甫太奇一臉悲切,欲言又止,皇甫家族陷入了空前的窘迫。
商虛辰冷眼看著,只覺這些人不堪大用,不過回過來一想,這也是人之常情,歎息一聲,說道:「我倒是有一計,可解此時危機。」
「商兄有辦法?」皇甫太奇突然又露出驚喜的神情,說道:「商兄若是能夠解決眼前之事,我皇甫太奇願奉你為師,從此以長輩之禮相待。」
商虛辰搖搖頭,道:「此計成與不成,全看諸位的決心。」
「道友儘管說便是,赴死的決心我等從來都不缺少。」那築基後期的修士也說道。
「好,此計若要成功,必須捨棄這片皇甫家祖祖輩輩遺留下來的大好莊園,並且還要捨棄——地下溫炎!」商虛辰看著眾人,一字一字的說道。
「不行!」築基後期修士立刻反對:「這片莊園是祖先遺傳下來的,比我等的性命都重要,是我皇甫家族的象徵,怎能捨棄,那樣做豈不成了天下笑柄?地下溫炎亦是我等日後進階之物,同樣極為重要。」
商虛辰搖搖頭,他知道肯定會有人反對,生長在家族中的人往往都是這個脾氣。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築基修士露出懷疑的神色。
商虛辰臉色一冷,一甩長袖,淡淡說道:「如此一來,我便沒有什麼辦法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生死各由天命。若不是看在老前輩的面上,我根本就不會回來這一趟!」
「你……」築基後期修士有點惱怒,他們一直沒有將商虛辰看做什麼自己人。
「好了,好了!」皇甫太奇立刻打圓場:「我覺得若是和家族的存亡相比,這些都算不得什麼。先聽聽商兄的計策,再做決斷也不遲。」
皇甫太奇又看向商虛辰,愧疚的說道:「商兄麻煩了!」
「好吧!」商虛辰不再與那修士計較,拿出一張破爛的布錦,遞到眾人面前。
「這是?」皇甫太奇疑惑起來。
「這是老祖的字跡!」築基後期修士驚呼一聲:「老祖竟然讓我們投靠東方家族,這是為什麼?」
商虛辰搖搖頭:「這是老祖施展的計策,才騙的東方強生的信任,重傷於他,我所說的這個計策就是在這個上面做文章,我們只需如此這般這般,此計或許可成。」
眾人一直暢談到深夜時分,才憂心忡忡的散去,眾人皆知,此計之後,不成功便成仁!
第二日,商虛辰偷偷一人獨自前往南宮家族,良久之後,帶著南宮家族的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回到皇甫家族,進入族中秘地。半天之後,築基後期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意趕回南宮家族。
第三日,商虛辰在府內修養傷勢,沒有做任何事情。
第四日,便前往司馬家族,同樣帶回一個築基後期修士,那築基後期修士帶著一樣的笑容趕回去。
第五日,商虛辰與皇甫太奇前往東方家族。以二人的身份很快便見到了東方家族當代族長,一個引氣頂峰修士,商談良久之後,東方族長自覺做不了決定,隨後請來東方家族當家的築基後期修士。
「你們說要依附我們東方家族?」這位築基後期修士叫做東方雄,看上去只有六十歲左右,但其實已經百餘歲高齡,臉上帶著些許麻點,卻有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