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牆終於承受不住風的不斷攻擊,轟然倒塌。就在倒塌的那一刻,中年修士露出勝利的笑意,但是瞬間之後卻愣住當場。
擂台上既然失去了商虛辰的影跡,他知道不可能是被自己的風絞殺成虛無,自己還沒有那個威力,唯一的肯能就是商虛辰躲開了。
中年修士小心的看過去,果然在那倒塌的土牆中間有一個深深的坑,不是很大,卻正好容納一個人。
原來商虛辰危急之中,施展法力,硬生生的使這一片擂台下降,不過這種方法卻極耗費法力,如果不是到了危急的情況,商虛辰根本不想運用這種方法。
商虛辰雖然躲過了一劫,但中年修士好似不在意,似乎還有餘力再次施展這中威力奇大的法術。
吃一盞長一智,商虛辰怎容許他在此施展,飛身衝向前去,一招招法術施展出來。
「地牢術」「蛇籐術」「千葉舞」「炎星」「水龍」
五行法術一一施展出來。
中年修士那裡料到商虛辰會這般雷厲風行,一招地牢術,身體立刻加重幾倍,行動艱難。接著又受到木系法術的攻擊,被一條條蛇一般的籐條困住手腳。
數百支金色的葉子臨身,不過中年修士早已將風系法力護住全身,看似威力極大的千葉舞竟然只讓他吐了一口血,受了輕傷。
一招「炎星」轟然爆炸,中年修士依然一身烏黑,毛髮皆無,傷勢再次加重。還未等反應過來,一顆碩大的龍頭撞來,這一次中年修士再也承受不住,狠狠的被撞飛出去,飛出擂台之外。
一連番的攻擊,讓商虛辰的法力去了十之八九,這也是打他個措手不及,若是剛剛開始就這般施展,有極大可能被躲過去,那時,危險的就是法力皆無的商虛辰了。
「我輸了!」中年修士半天才爬起來,神色黯然:「殺了我吧?」
「你說什麼?」商虛辰一愣,怎料到中年修士會有這種要求,既然能夠修煉到如今,心志肯定不差,怎的如此輕生。
「你既然為皇甫家族效力,見到我還不想殺我嗎?反正我也輸了,再也沒有希望,還不如今日就死了!」中年修士面色灰喪,以求死志。
「你走吧!」
商虛辰淡淡的聲音在中年修士耳邊響起,讓他詫異的以為聽錯了,驚呼一聲:「你說什麼,你要放我走?為什麼?你既然為皇甫家族效力,為什麼不殺我?」
「哼,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你,你與皇甫家族的恩怨,自由皇甫家族與你清算,與我何干?」商虛辰面色驟然變冷,不在理會中年修士,轉身走下擂台。
「等一下!」中年修士喊了一聲:「與任何一個家族效命,都不會有好下場,希望你好自為之。」留下一句忠告,吐口血沫,然後轉身離去。
商虛辰身形一頓,沒有停留,走回了座位。不經意間,卻看到皇甫玉宸難看的臉色,心中有些猜測,但並不像參與其中。
「你為何不將他留下?」皇甫玉宸略帶責備的問道。
商虛辰平靜的看向皇甫玉宸,說道:「我與他從未相識,無冤無仇,為何要將他留下?」
「如何無冤無仇?他與我皇甫家族的恩怨無人不知,今日不能將他留下,日後去哪裡尋他?」皇甫玉宸極為不滿,聲音不經意間高昂起來。
「皇甫家族的恩怨,不自己親自解決,為何總要假以外人之手,你若是想將他留下,自己去便是!」商虛辰語氣冷漠下來,他從來不曾認為是皇甫家族的奴僕。
皇甫玉宸啞然,儘管心中怒火熊熊,但卻不知說些什麼,抑或者是有些話不敢說。若是從前那還罷了,現在這人是老祖宗看重的,豈能輕易得罪?
「諸位!」主持大會的大將軍走上擂台,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諸位,經過兩場精彩的比賽想必諸位都是意猶未盡,但考慮到兩位參賽者消耗較大,所以,最終決賽安排在五個時辰之後開始。在這五個時辰之中,若是有興趣的可以上台隨意切磋。」大將軍說吧就匆匆走下擂台,臉色很是難看。
當然,身為主辦方,參賽選手被人在擂台上殺死,失去了爭奪冠軍的權利,更有可能自己的對頭會有機會得到好處,換了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商虛辰沒有動,靜靜的坐著,緩緩的恢復著消耗的法力,接下來的戰鬥他並不是很有把握。
「道友,剛才是老夫太過衝動了,說出一些魯莽之言,還請見諒。」皇甫太奇突然訕訕的開口。
商虛辰搖搖頭,並沒有在意。
皇甫玉宸更顯尷尬,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不知道友對接下來的比賽有幾分把握?」
商虛辰思索片刻,面露謹慎的說道:「說實話,半分把握也沒有,此人極為神秘,雖說看似只有引氣十層的修為,但是法力比引氣頂峰的修士還要雄厚,不但能法術奇特,甚至還能夠動用法寶,擁有那盾牌似的法寶,首先就立於了不敗之地,況且此人是否還隱藏了其他手段,都是未知,要打敗此人難、難、難。」
說吧,轉頭看向那陰冷修士。
陰冷修士此時面色平靜的坐著,雙目微閉,不知是在思考,還是修煉。
「這……豈不是完了,從此天涼國就是東方家族的天下了。」皇甫玉宸突然變得患得患失。隨後竟然怒罵起來:「東方志這個王八蛋,在哪裡找到這麼厲害的一個傢伙,竟然能夠打敗凶命極盛的宇文凶魔,真是氣死老夫了。」
商虛辰不管他,自顧的恢復起法力來,縱然那陰冷修士神神秘秘的極為厲害,但是他並不是沒有贏得希望。法寶而已,他並不是沒有,只能難以操縱,發揮不出全部實力罷了。」
五個時辰很快就過了,最終之戰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