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蠻獸一聲慘叫,抬起巨爪,那巨爪竟然不知被何物洞穿,一個三分大小的血洞,鮮血順著爪間滴到地上。
再看商虛辰頭頂之上竟然頂著一層土黃色的光罩,不過這光罩也已經裂開,顯然是被蠻獸砸裂,蠻獸也正是被這土黃色光罩所傷。
商虛辰詫異的看著這土黃色的光罩,不知這是何物,竟然救了自己一命,但此時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趁著蠻獸慘叫,慌忙站起來就逃。
令人驚奇的是那土黃色光罩竟然隨著商虛辰移動。
蠻獸受傷也不過是慘叫幾聲,此時見到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逃跑,便大吼一聲,瘋狂的追了上去。
只是一步,蠻獸便跨越了商虛辰奔跑數十步的距離。
商虛辰暗罵這蠻獸的無禮,總盯著自己不放。
「轟」
商虛辰只覺得頭頂一陣晃動,隨著一聲破裂聲那土黃色的光罩便化為碎片,消失不見,此時再也沒有什麼依仗,天地震盪,巨爪夾雜著風雷之勢滾滾而來,轟隆隆天際一陣雷鳴電閃,烏雲蓋天,一場磅礡大雨似乎要隨之而下,。
大風起,山林動,萬獸齊嘯,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商虛辰呆立當場,根本不知道躲閃,但此時就算躲閃也是不及。
「孽畜!休得傷人!」
隨著一聲厲喝,一道劍光劃過蠻獸的脖頸,那蠻獸的頭顱緊接著便飛了起來,身體瞬間倒下。
商虛辰根本沒有看到那道劍光,不過卻是聽到了那聲厲喝,便知道有人過來,此時蠻獸倒下,頭顱竟然消失不見,頓時癱倒在地,身體瞬間放鬆下來。但著實驚訝不少,心中還升起了些許恐懼。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吼了一聲就將這只蠻獸殺死了?」
「我當這蠻獸為什麼發瘋,原來是在追你,不過,你一個凡人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誰在說話?」商虛辰謹慎的問道。這聲音就像是來自四面八方,就是上空都有聲音傳來。
「誰?嘿嘿,傻小子抬頭看看,我就在你頭頂呢。」
「嗯?」商虛辰抬頭看去,發現竟是一人凌空而站,卻是沒有掉下來,頓時長大嘴巴,大吃一驚。
此人穿紫色八卦圖案道袍,頭戴七星沖虛道冠,腳踏從雲靴,面容清瘦,雙目清明而又炯炯有神,約莫五六十歲的模樣。不由的讓商虛辰讚歎道好一副仙風道骨,飄逸有形!
「噫?這是……」那人此時卻驚呼一聲,飄身落下,站在商虛辰的身旁,奇怪的打量起來。
「你是什麼人,可否告訴我這是哪裡嗎?」
那人卻道:「莫急莫急,稍會再言。」
只見那人伸手一抓,一物從商虛辰的口袋中飛出,穩穩地抓住那人手中,那人眼中突然出現一片炙熱。隨後哈哈大笑:「果然是它,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此人手中的正是商虛辰得自白老大那裡的玉珮。
但那玉珮似乎看不慣那人的怪笑,突然間散發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一陣抖動,竟然從那人手中掙脫出來,又飛回商虛辰的口袋之中。
那人顯然沒有預料到,被黃光擊中竟然動彈不得,隨後眼中精光一閃,一道紫色的波紋散開,將那黃光擊散。眼睛便一動不動的打量起商虛辰。
商虛辰被他看的極不自在,慌忙拿出玉珮說道:「你若想要你拿去,只要你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又怎麼回家就好。」
那人卻不回答商虛辰,一指點向商虛辰的眉心。
「小子跟我走吧,你算是有福了!」
商虛辰還未回答,突然感到一陣睏倦襲來,不知覺間睡了過去。
卻說在蒼莽山之內有一修仙門派,這門派的名字就叫做五行宗,傳聞這五行宗是上古時期一上古仙人五行上人所建,但具體真假,卻不得而知,也無從考證。
而今天九月十五日正是五行宗招收弟子的日子。在蒼莽山山道上,擁擠的排了長長的一對人龍,不下萬人,全是方圓千里之內前來碰運氣的普通人,而真正有家世的早就被安排上山應試。
要說這修仙首先注重的便是資質,若是資質不行,就算你是皇帝的子孫都不能例外。當然,前提之下還需要有清白的家世。
就在這萬多人擁擁嚷嚷等待之時,就見天際數道劍光劃來,眾人望去,全都是踏劍而來的青年修士,眾人都不免露出羨慕或是害怕的目光。當然也有的暗自下決心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仙人。
「奉掌門令,眾人皆可前去應試台測試,測試之時,不得喧嘩,不得擁擠,違者驅逐下山!」
那幾名青年修士根本沒有降落下來,立於空中,聲音朗朗,直傳入萬人的耳中。之後也沒有離開,而是仔細審量著眾人。
眾人都噤若寒蟬,畢竟機會難得,若是就此被驅逐下山,豈不冤枉。
「姓名,年齡。」應試台前應試考官淡淡的問道。
一皮膚黝黑,猶如鐵塔般的少年慌忙回答:「俺叫鐵柱,17歲。」
「嗯,站到試煉石上!」
少年鐵柱慌忙走到一旁的一塊巨石上,片刻之後那巨石並無反應。
考官眉頭一皺:「試煉石無反應,資質太差,下山去吧。下一位。」
鐵柱臉色一懵,呆立當場,神情黯然,但也不敢不聽,只好垂頭喪氣的走下山。
數萬人測試完畢已是第二日,達到合格的不過是數百名,其他的全部被驅逐下山。
此時五行宗,五行殿,此殿長寬不下數百丈,高約二十幾丈,金碧輝煌,星光點點,咋看之下竟有暈眩之感。殿前聳立一座三十多丈高香爐,裡面冉冉紫氣升起,殿四角皆由八卦拱立。
殿內數十位修士分堂而坐。居中首座一中年短鬚道人,面色平和,卻隱有威嚴之意,這人正是現任五行宗掌門五行上人。
此時一藍衣道士,微微稽首,說道:「掌門師兄,今年招收的弟子不過數百人,全都是資質平平,勉強過關。不過各家族送來的弟子中倒是有數名資質甚好者。」
五行上人微微一笑:「水木師弟辛苦了,這幾百名弟子資質都不甚好,我看還是按往年……」
「掌門師兄!」這時一面容秀麗的紅衣修士站了起來:「往年這弟子都是各峰平分,可今年煉丹房燒火的童子不足,只希望師兄能夠多安排人手。
但又一名金衣修士站了起來:「火韻師妹此話差矣,你們煉丹房人手不夠,我們煉器房也需要跟多的弟子,我看還是按往年的方法平分吧,不然意見不均,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成陽師兄這是何意?莫非是故意跟師妹做對?」紅衣修士臉色冷了下來。
誰想那金衣修士成陽冷哼一聲,並不回答:「掌門師兄,這事還需你拿主意,我們煉器房使不能少人。」
「這……」五行上人未曾想到這個麻煩又推向自己,尷尬說道:「普通弟子分配一事我還真不好做決定,我看不如這樣,分配比例還是依照往常,至於誰需要多少,你們私下商量如何?」
紅衣修士頓時莞爾一笑,雖不是絕色,但也讓大殿內增添不少色彩。
「這樣也好,卻不知哪位師兄肯割愛,讓與小妹一二?」
這時一黃衣修士站了起來一臉諂笑:「我們藥園倒是能騰出幾人,師妹若是需要儘管拿去。」
火韻娥眉一皺,露出些許厭惡,但隨後又笑了起來:「多謝黃師兄,師妹就不客氣了。
那黃師兄頓時興奮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師妹這麼客氣做什麼,能幫到你是我最大的榮幸。」
火韻臉上厭惡之意更加明顯,但終究沒有說出什麼。
接下來這些修士紛紛發言,一陣群槍舌戰,亂作一團,五行上人歎息一聲,索性不再看,閉上雙眼養起神來。
直到數個時辰,這一陣的討論才結束。五行上人又歎息一聲,說道:「既然商量好了,都回去吧。」
說罷,也不等眾人有所反應,逕直走向門外。
「等一下,老道來晚了。」
一個聲音響起,眾人看去竟是一名紫衣老道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