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守宮砂呢?」他突然溫柔地問道,但她卻感到一陣噬骨的寒冷,整個人彷彿掉進冰窟般,冰寒徹骨!
「沒了!」安琉顏不屑的笑了起來,看在安昊翼的眼中,那笑卻是極為刺眼,好似在嘲笑自己一般。頓時怒火中燒,眼神一瞇,揚手狠狠扇了過去。
安琉顏踉蹌著站穩,緩緩抬起頭,一縷殷紅的鮮血順著她蒼白的嘴角蜿蜒流下,她毫不在乎的抬手擦掉,眼波輕靈空婉:「皇上又何須動怒呢?」語氣中帶著一絲微不可聞地歎息。
「主子!」木辰看著安琉顏唇角的血絲,憂心之意盡顯。
這一舉動,明顯的刺痛了安昊翼,他忽然面無表情,薄唇輕掀,很緩慢的吐出兩個字:「真髒!」
安琉顏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劇烈的痛楚,一閃而過,快的幾乎會讓人以為只是一場錯覺。
安昊翼冷冷的看著她,忽然譏諷的笑道:「前一刻還質問朕為什麼不喜歡你,後一刻就迫不及待的投進別人的懷抱,你真是一個賤人!」
然而,安琉顏聽到這話,並沒有羞愧難當或是很憤恨,她仰著頭,看著安昊翼,一眨不眨的冷冷道:「呵呵……是啊!我是一個賤人,可是父皇這麼多年來還不是認一個賤人做了女兒!真是可笑!」
幽暗的火光在安昊翼的眼睛裡面燃燒,他冷漠的一字字說道:「因為朕拒絕你,所以你便和一個卑賤的奴隸上床,只是為了報復朕?」
「他不是卑賤的奴隸!只要我願意,他一樣會是我安琉顏的丈夫!」安琉顏冷冷的笑了,眼睛裡的光是冷的,映襯著她的身上都帶著一股冷意來。
木辰聽了,眼睛飛快的看了眼安琉顏,閃過一抹異色。
「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奴隸,你願意嫁給他?」終於,安昊翼輕輕的說了一句,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安琉顏片刻沉默,忽然輕輕的笑了起來,「有何不可?」
「哈哈……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夫君,只要有朕在,你和他便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安昊翼的聲音很冷,彷彿是暗夜的幽靈一般,說出的話語嗜血殘忍,「發生這種事,你以為朕還會繼續留著他的狗命嗎?」
安琉顏微微冷笑道:「你要殺了他?」
他譏諷的看著她,「你心疼了?」
「你殺得了全天下的男人嗎?」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安琉顏唇瓣迸發出更加冷凝的話語:「我的夫君即使不是木辰,也可以是其他人!如果我每同一個男子上床,難道父皇都要一一殺了那人嗎?」
安昊翼死死地瞪著她,青筋暴露,手指痙攣的握在一起:「你敢?」
「我敢不敢,父皇應該很清楚!」
他控制著自己想要掐死她的衝動,怒聲道:「聽著安琉顏,這一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掉你身上背負的罪孽,要怪就怪你是朕的女兒,你今日加注在朕身上的痛和恥辱,朕都會一點一滴的還給你,至——死——方——休——」
他狠冽一笑,宛若魔魅,嗜血的雙眸狠狠地瞪著安琉顏,似乎欲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雙眸裡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痛楚。
他還以為昨夜的女子是她,驚慮憂心之下,想不到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境,而她卻在翌日的床榻上和那個卑賤的奴隸同睡一榻!這樣的衝擊比昨夜春夢的女子是她,還要讓他憤怒和驚痛。
他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安琉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