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過臉,不理他邁步離去。
走上廊道時,看他一手壓著胸口,我的心瞬間又軟了下來,再也邁不動步子。
無奈折返,伸手扶起他:「你的傷還沒好,你能不能不要耍酷?」
他期望的看著我道:「你的性子能否溫馴些?」
「我又不是小白兔!」我頂過去,貌似就喜歡跟他唱反調。
他輕輕笑了笑:「是,你不是小白兔,你是只野貓兒。」
跟他相處還得回去先把淡定兩字學會。
深呼吸後,我溢著笑容,「王爺,你也不差,是隻兔皮狐狸。」
他一聽溫和的目光睨向我說道:「我倒沒發覺自己有狐狸特質。」
當然了,「壞人通常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我侃道。
「卿兒認為我壞?」他問道。
「你是好人一枚!」我輕輕拉了他一下,「走吧,有傷還這麼囉嗦。」
他不再言語,一手搭過我的腰,這姿勢我就納悶了,是我扶他還是他扶我?快到房時,我終於明白,敢情他在忽悠我,瞧他進房的動作,多輕便。
「狐狸!」我在他背後氣憤道。
他回眸狡黠一笑,一隻名副其實的狐狸。
他褪下外衣,胸口偏右還看得到滲出的血漬,浸濕了裡衣,我是個有輕微暈血的人,看著一陣發麻,腳卻不由自主的上前查看。
項越羽把裡衣褪下一邊,看了我一眼,見我沒害羞的反應,於是把整件上衣都脫下:「卿兒幫我拿件睡衣過來。」
在哪裡,衣服在哪裡?
好失敗,從這點就知道我與他的關係何等陌生,對他的生活一概不知。
他看我迷茫的神情杵在那裡,好笑的看著我道:「叫丫環去拿吧,我倒是忘了,卿兒從來也沒來過我的寢房。」
我好想說,我是個懂禮貌的人,不會隨便闖人家的寢室。
我嘴角一提,無奈的出去找丫環帶路,有這個機會熟悉一下也好。
儲衣房就在隔壁,我找了件寬大的袍子,回到房時,項越羽不太靈便的擦拭著傷口四周,有股酒味。
我走上前,接過他的布巾:「我來吧!」輕輕的擦拭他傷口周圍,紗布已被血漬佔據,我渾身時不時的一陣發麻,控制著手上的力度,盡量讓自己放鬆:「看來真被我氣到了,好端端的你那麼大動作幹嘛,傷口又流血了。要不等你好了我再回府,避免你被我越氣越傷?」我試探詢道。
「你想得美!」這男人也會說出這種小氣的代表詞,淡淡的眸光閃在我額眉處,突然低下頭,自然的在我額頭上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