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的……孩子?」歐銘奇愣了一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等等,你是說……這個女人——有了?」
「是的歐總,」醫生一臉的抱歉愧疚無奈加節哀,「對此,我感到萬分的抱歉……」
醫生開始長篇大論,就差直接上一篇祭文了,而歐銘奇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一張嘴的彎度咧得異常的大。
有了?這個女人懷了孩子?而且現在還流產了?
嘖嘖嘖……蛟龍幫,這下你們玩大了!
很好,他還正愁著要怎樣氣氣那自大清高的傢伙呢,這麼一來,他倒是省了去煩惱了!
看來,好戲正要上演啊!
墨爾涵,聽到這個消息,你會怎樣呢?我真是萬分期待看到你那有趣的神情啊!
醫生看著歐銘奇笑得白白的牙齒都露在空氣中,一臉的疑惑不解。
「呃……這個……歐總,您要節哀啊……我知道您失去了孩子,心裡很痛苦,不必強顏——」
恩,一定是這樣的!像他這種大人物,怎麼可以隨時把自己的弱點展現在大家的面前呢?當著大家的面,一定不能表現出很傷心的樣子啊!
醫生正進行自動腦補,歐銘奇已經提起了手擋在他面前:「shut up,你想多了,那並不是我的孩子。OK,事情辦完了,帶我去監控室。」
第一時間看到他的一切反應!
呵呵,一定很有趣!
「啊?」醫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不是歐總的女人?不會吧?這麼多年了,他還沒見過歐總身邊有過什麼女人呢,這次對她這麼上心,害他還以為是!
糟糕……表錯意……
「那她……」醫生尷尬地撓撓頭。
完蛋了,他剛剛還講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歐銘奇神神秘秘地笑了笑:「難道你不知道,墨夫人姓甚名誰嗎?」
「墨夫人?」醫生愣了愣,看著他的笑容忽然想起了什麼,「難道這個墨夫人指的是……」
對於兩位商業翹楚的明爭暗鬥,大部分人都有所耳聞,一下子就能猜到也並不奇怪。
「Bingo,」歐銘奇打了個響指,「就是你想的那樣。」
「呃……那……這個……要不要打電話讓墨總來這裡把他夫人接回去?」他當然知道他們的歐總有多討厭墨跡公司的所有人,她既然是墨夫人,當然不可以在屬於他的醫院裡逗留了!
卻沒想到歐銘奇只是笑著揮了揮手說:「不用你擔心。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開著兩百五十碼的車速趕來這裡了。」
「唉……」做為醫者,他還是長歎了一口氣,「墨總和墨夫人真是太大意了,肯定是第一次懷孕吧,對這些都不清楚。可憐那孩子才在娘胎裡呆了兩個月,就這麼沒了……」
兩個月……
歐銘奇的右眼忽然猛烈地跳動起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算了吧,怎麼可能!
他正想著,熟悉的腳步聲篤篤篤地由遠至近而來。
來了!
歐銘奇自動地乖乖閃到一邊兒去,才靠著牆做好一副看戲的樣子,就感覺到一陣風從面前飄過。
墨爾涵看都沒看歐銘奇,直接抓著穿白大褂的醫生凜冽地問:「暮東籬在哪裡!」
醫生被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嚇了一大跳,忙哆嗦地指著身後不遠處說:「4……408號病房!墨夫——」
他還想說什麼,墨爾涵就已經一把推開了他,快速地朝408號病房而去。
「歐總,這——」
他揮了揮手:「你做自己的事去吧。」
「是,歐總。」
奇怪,他以為自己在看到墨爾涵那樣緊張的神情之後,一定會痛快淋漓,可是為什麼沒有……
哪一個步驟錯了?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腳已經不受控制地走向了408號病房。
那邊,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如雪的東籬,墨爾涵的心裡絞痛難耐。
是他……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受盡了委屈!怎麼可以!她是他的妻子啊!
妻子……真的是嗎?
那個時候顧不了那麼多,神經反應已經快過了大腦,一雙修長的手撫上了她的臉。
「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那麼沒用,就不會被人刺殺成功;如果沒有被刺殺成功,他就不會住院;如果沒有住院,他就不會變得那麼力不從心任她離開也追不上;如果沒有追不上,她就不會被歐銘奇綁架;如果沒有被他綁架,她的孩子……就不會失去。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他!
「墨總,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夫人的安全,請降罪!」
墨爾涵看也沒看站在一旁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一臉抱歉的楊暉,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東籬的。
「墨總——」
「沒你什麼事了,出去吧。」
「墨——」楊暉以為總裁不再要他們,一瞬間急得跟什麼似的。
「你們也累了,」他終於回頭看了滿身掛綵的他們一眼,「先去檢查一下。立刻,馬上。」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看見墨爾涵毋庸置疑的神情後點了點頭,「是。」
又轉過來,看著東籬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再——」
「滾……」突如其來的聲音截斷了墨爾涵正要說的話。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東籬。
醒了?這麼想著,墨爾涵驚喜地往上看,哪知道她眼睛仍然閉著。
敢情剛剛只是在夢話?
也好也好,知道說夢話了就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滾啊……」繼續夢話。
滾?讓他滾?墨爾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了……他讓她這麼受傷,想讓他滾也很正常吧。
那麼他就滾吧!
站起來又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搖了搖頭轉身走。
而那邊東籬也緊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夢囈:「傅子爵,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我允許你走進我的世界,但不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裡走來走去——」
說到最後,突然加力,結束語無限延長。
原來不是在說他?
墨爾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又轉了回去,看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忽然想通了什麼。
她仍然喜歡著子爵吧。
有一句話不是說,愛之深恨之切嗎?
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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