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的大嗓門,立刻引來秦可儒的側目:「怎麼了柔姐?東籬她又幹了什麼?」
雖然偶爾會凶她幾句,但他知道,柔姐是真的對東籬好,把她當妹妹似的疼著。但像現在這樣真的發怒的,還是第一次。
所以他比較好奇,東籬到底幹了什麼惹她生氣的事兒。
按理說,一點動靜都沒有,應該沒出什麼大事才是。
「東籬這笨蛋,她——」
柔姐激動得比手劃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卻被東籬一聲咳嗽給打斷了:「恩咳……咳咳……喉嚨好干啊……可儒你可不可以去幫我買杯飲料?我想隨時知道墨相公的情況,所以不能離開。」
說話間,已經一隻腳踏上前,一腳踩住了血跡。
秦可儒四處看了看,雖然覺得空氣中有股不尋常的味道,但他就是看遍了自己的四周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好了好了,兩位公主就乖乖地坐著等吧,小的這就給你們去買!」
「好的勒!小秦子快去快回哈!」東籬「淑女」地微笑。
秦可儒也入戲頗深,學公公腔調:「喳,得令——小秦子給兩位金枝玉葉弄瓊漿玉露去!」
「哈哈哈……」東籬開懷地笑著,一看一旁的柔姐傻愣愣地一點也不配合,便戳了戳她。
柔姐懂她的意思,便僵硬地扯了扯嘴皮子。
大概是女人之間的秘密吧……秦可儒也就沒多想,轉身走了。
「暮東籬,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柔姐抱著雙臂,一副得勢不饒人的樣子看著東籬。
秦可儒一走,她才放開腳,低頭用沾濕了的紙巾一邊擦拭一邊有氣無力地說著:「柔姐……徹底忘掉一個人,要多久?」
就像之前在院子裡一樣,一蹲下去,她就變得沒有安全感,抱著雙膝有些不想起來了。
柔姐的眼神漸漸由憤怒轉為了瞭然,伸手去拉她,忽然不符合她氣質地溫柔說道:「因人而異。——不要蹲著,否則你會習慣了將自己的弱點展現在別人的面前。」
東籬隨著她坐到一旁的長椅上,再次問道:「你有試過忘掉一個人嗎?」
「唔……」柔姐抿了抿嘴,然後低頭用消毒水擦拭東籬流血的手心,下了很大決定似的說著,「試過。」
「忘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