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還怪傅子爵亂說話,可是現在一想,又覺得不無道理。
如果不是她忽然跑出去,他也不會走出會場,更不可能讓人有機可乘了……
難道是上次那班人?
該死的他到底惹了多少不怕死的人啊……這小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喂!你跟去幹什麼?」忽然,他們的爭吵聲拉回了她的思緒。一抬頭,柔姐正和傅子爵掐得風生水起。
「什麼我跟去幹什麼?我跟爾涵那麼多年兄弟,當然是我進去了!」他說得理所當然。
「靠了!憑什麼啊!東籬才是小墨墨他老婆,要進也是東籬進啊!」
「喂,你是想讓爾涵一醒來就看見她受刺激,然後再次昏迷?」
「喂你什麼意思啊!小墨墨看見你才會受刺激好不好!居然敢這樣傷害他的親親老婆,他不激動得爬起來跟你拚命都算你運氣好了!」
「我只是在闡述事實,哪裡傷害她了?這裡就我跟爾涵感情最好,不是我去是誰?」
「靠你祖宗!這裡跟小墨墨感情最好的是東籬好不好!你找打吧你!你是個O就算了,別扯上我們家純潔的小墨墨!」
「靠!你說誰?!」
「就說你啊!」
東籬再次無力……他們兩個……
秦可儒拉了拉東籬的衣袖,輕道:「還不快去?讓他們掐吧,掐得越久你能待的時間也越久,這裡交給我了。」
本來應該義氣地來句「沒事兒,交給我才對」的話,但心裡真的蠻擔心墨爾涵的,便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加護病房。
*** ***
看著他蒼白的面孔,東籬不自覺地將手伸上了他的臉,然後又移到他的傷口處,輕輕地摩挲著。好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瞎掰。
「你說你是不是比我還傻?明知道自己身邊危險重重,幹嘛不多帶幾個保鏢?」
「好吧……雖然那時候你可能認為沒危險?」
「算了你無視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幹嘛的。」
「就是……說實話我有點內疚……」
「那個……不如你趕緊醒來,咱們商量商量解除關係的相關事宜吧?先說好啊,是你即將提出離婚,一億賠償金什麼的……才不關我事咧!」
東籬自顧自說著,卻沒發現一隻手正向她伸去……
抓住,忽然虛弱且堅決地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