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不是他口中那種不屑的女人!
可是為什麼……他要在那麼多人面前污蔑她?這讓他很開心很刺激嗎?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晚街口將他暴打了一頓,難道他記仇?
搞什麼啊,那一頓換來危命一槍,還不夠嗎?!
還好,這裡遠了,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傅子爵,丫的你給我滾出我的世界!
東籬曾無數次告訴自己,暮東籬,你不能這麼沒出息!忘了他……一定要忘了他!必須的!
可每次他一出現,視線總是那麼僵硬,想移也移不開。
他就像她灰暗的生命中忽然出現的太陽,而她,則是圍著他轉的向日葵。
曾經這麼跟沫微和可儒說的時候,兩人特別科學地告訴她,向日葵朝著太陽轉是因為生長素的分佈問題,而不是像她這樣無可救藥地愛上太陽,吧啦吧啦吧啦……具體是什麼,她也不記得了。
當然,這完全不是她要說的重點,重點是——他就像要命的罌粟,戒也戒不掉了。
什麼是罌粟?就是你明明非常痛恨它,非常想戒掉它,巴不得它根本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但就是要命地怎麼都戒不掉,越戒越難受,越戒毒癮就越大。
該死的,他傅子爵就是她暮東籬生命中第一次觸碰的毒品!
「讓你吸毒……讓你吸毒!」東籬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惱怒地踢了地上的花盆一腳。沒想到她的帆布鞋敵不過花盆的堅硬,疼得哇哇直叫,蹲在了地上。
這一蹲就上癮了,再也不想起來。
想起會場那些諷刺的目光和傅子爵的無情,胃裡就開始翻雲覆雨,剛剛抹去的眼淚又像失控了的開關似的,嘩嘩地落在鵝卵石上。
墨爾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她無助的背影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走過去一把拉起她:「別哭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恐怖電影裡的驚竦情節一般。
裂開陰險的笑容,然後舉起迷你槍對準他的心臟——
砰——
響徹了整個會場。
捂著胸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
直直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