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她已經想死了……
真尷尬啊……她到底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更可惡的是,他早不醒晚不醒,幹嘛偏偏挑這個時候醒啊?
她眨著她那一雙單眼皮,忽然磕上了眼皮。嗯,她一直在睡覺……什麼都沒看到……沒看到……
鄰床的墨爾涵看著她的一系列反應,忽然覺得很好笑。
可他只是抿了抿嘴,沒有笑出來。
稍稍做了回想,想起了昏迷前的事。
她中槍了……
「還疼麼。」忽然這麼問道。
聲音聽起來也有些沙啞了,兩個人的症狀居然差不多。
東籬是覺得沒臉見人了,所以才用右手遮住了她的巴掌臉。聽到他這麼問,才微微移開無名指,從指縫裡看著他。「疼——shi了……」
「抱歉,連累你了。」
「欸?」驚訝之中,一個不小心已經移開了右手,「你到底得罪了誰啊?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泡了某龍頭老大的馬子吧?還是……你和他們有什麼黑市交易,分贓不均要滅你口?昨天真是那個刺激啊……」
「刺激?」
「呃當然,現在回想是刺激,那會兒槍口上是嚇得魂飛魄散了……」
「可能是商場上得罪了誰吧。」
耶?東籬一愣,才明白他回答得是上一個問題。心想和他對話看來要練好跳躍性思維啊……
「可能?你連你得罪了誰都不知道麼?你丫該不會見誰都這副撲克臉吧?唔……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很有可能得罪很多人耶……」東籬看著天花板,做出這麼一個結論來。
「哦?」他眨了一下眼,撓了撓頭,「是嗎……」
「話說回來哎喲——」東籬一激動,轉個身卻忘了自己左肩的傷,不由得痛得牙都裂了,義正言辭道,「我說,你那輛勞斯萊斯到底怎麼回事啊!水貨不成?我告訴你,這事兒不能耽擱,一定得上總部給他投訴去!丫的還治不了它了!關鍵時刻它居然敢我掉鏈子!害我墨相公差點失血過多死翹翹!」
東籬說得就跟維護鐵哥們兒似的,可這話在他聽來,卻完全是另一種韻味。
對,那個安全氣囊……墨爾涵望著天花板,瞇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