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聊了很久,才去了張沐公司簽了約,直至夜幕落下,應張沐的再三要求,送白秋華回家。
一路上相談甚歡,白秋華覺大漲見識,她這個哥哥見多識廣,尤其是生意經一套一套的,才覺學海無涯,自己懂得太少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家門口,白秋華剛要下車,卻被張沐制止住,白秋華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跨下車,走到自己這邊的車門,打開,微笑的示意她下來,相當有紳士風度。
一個大男人竟是這樣的體貼,白秋華暗暗想,不知道哪個女人會有這樣的福氣。
張沐張開雙臂,輕輕的與白秋華擁抱一下,「晚安。」
「路上小心。」白秋華溫暖的笑著,濃濃的親情在心間流淌,從未有過的幸福感,現在哥哥有了,老公有了,她覺得老天對她很是關照,給了她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她知足了。
站在家門口,看著哥哥的車子駛離,才轉身回家。
剛剛的一幕全部落入江文博眼中,他的心猛地沉下去,有些透不過氣來,以前打死他都不會信,白秋華會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是,眼睛騙不了他,真實的現實就殘酷的擺在面前,他怎能不信。
秋華你就這樣耐不住寂寞?僅僅幾個月而已,就那樣難守?他可是守住了秦芸芸百般的誘惑,和父母的諄諄善誘,雖然還是犯了錯誤,可那只是被人算計的結果,那時的他是混沌的,不能做數,可她——白秋華,剛剛明明是清醒的,那依依惜別的場面不能作假。
強行使自己平靜下來,他不想打破那層紙,不想毀掉曾經的完美,更不願毀了這段婚姻,在門打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臉的平和。
白秋華一邊換拖鞋,一邊開燈,抬起頭,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面前,先是一驚,後笑了,「你回來了?」
剛要張開雙臂撲上去,眼睛落在他頭上的傷,一驚,停下動作,只是指了指他的頭,「你怎麼了?」
「幾個朋友聚聚,喝多了,碰的。」江文博勉強笑笑,放在往常,早就撲上去了,可是現在他沒有那份小別勝新婚的激情。
「怎麼這麼不小心。」白秋華嗔怪的說著,走上前,抬手想摸他的臉,「還疼嗎?都瘦了。」
江文博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意識到不對,忙找著話茬,「剛回來,累了吧,快坐下,我做了飯,都是你愛吃的,我們馬上開飯。」
「我吃過了,你還沒吃?在等我?」
「沒關係。」江文博臉上一僵,忙轉回身,「我給你倒水,休息一下。」
看得出不他臉上的不悅的神情,白秋華忙說,「外面的飯菜哪有家裡的有味道,我還真沒吃飽,再陪你吃一點,都幾個月吃到你煮的飯菜了,還真是有些饞了,也想看看你的廚藝有沒有見長。」
明顯的疏離,明顯的拘謹。
只是處於興奮中的白秋華並沒有發覺,手裡一隻拿著那個檔案袋,江文博看了看,「把那個放在一邊吧,還真是夠敬業的,回家還帶著工作,難為你了。」
「你知道就好,以後要好好的對我,補償我。」白秋華嘻嘻一笑,揮了揮手裡的東西,很神秘的說,「這裡邊有一個大秘密,吃完飯,我在告訴你,免得你被嚇的吃不下了。」
江文博心裡嘎登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馬上安慰自己,不會的,她們才剛剛結婚不久,她不會那樣無情,可是剛剛那個男人,看得出二人的感情很深。
坐下來,心裡不停的打鼓,一桌子飯菜,色香味俱佳,吃在嘴裡卻索然無味,看了看一邊的檔案袋,那裡的東西是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呵呵,看你猴急的樣子,快多吃點,吃完飯才能看。」白秋華好笑的說著。
她越是這樣,江文博心裡越是沒底,暗暗罵著自己,真是沒出息,人家都另尋新換了,你還這樣不捨做什麼?
終於吃完了,收拾完碗筷,二人坐在沙發上,白秋華動作緩慢的打開袋子,還抬頭瞧著江文博急不可耐的樣子,有逗悶子的嫌疑。
這女人明明是故意的,是在挑戰他的極限,很想搶過來,馬上打開看看,免得受這樣的煎熬,可是最終總還是說服了自己,眼巴巴的看著她取出,打開,只是幾張紙那麼厚的東西,離婚協議嗎?
「自己看,你要好好獎賞我。」捏了一會兒,白秋華覺得那根弦繃得夠緊了,就把手裡的東西遞到江文博手裡,然後,悠哉的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等著看他是怎樣誇張的神情。
平靜,異常的平靜,嘿!幾個月沒見,變深沉了,也深沉的太離譜了,任誰捏著這麼一個大金礦也會忘乎所以的驚呼一下的,可他是怎麼了?高興的傻了?
「喂,你沒事吧?」慢慢的坐起身,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特興奮,特高興,都無以形容了,就是傻了?」
她哪裡知道此時江文博在想什麼,看著甲方的名字,江文博突然知道了剛剛送白秋華回來的男人是誰了,張沐,商界的精英,曾見過幾面,卻沒有更深的接觸,因為他們的小公司,根本不會入他的法眼。
然而,萬萬沒想到,他的小妻子,卻攀上了,還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的利潤有多麼豐厚,沒有特殊的關係,怎麼會給他們這麼大的便宜,心裡更不是滋味,捏著幾張紙,卻如同捏著一定綠帽子,很想揉碎,這是她用肉體換來的,也知道,一旦他揉碎了,他們這段婚姻也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