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芸芸溫和的笑著,可以說從他們剛剛認識,到現在她就一直是很優雅的,從不大發雷霆,更沒有大聲吵鬧,總是溫和的面對身邊的一切,一個很優雅的女人。
有了身孕的她更平添了一份女人味,那份青澀也有些淡了,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溫暖,很貼心,江文博更是挑不出一點不是,來責難她。
任由她,把自己的衣物,疊的整整齊齊的把放在皮箱內,那樣子猶如一個妻子,在為遠行的丈夫整理行裝,可看在江文博眼裡很是難受,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他不能再放任思緒無邊際的想像下去,走過去,「我來吧,你去休息。」
「怎麼?我收拾,你不放心,怕我動什麼手腳?」秦芸芸很受傷的抬頭,彷彿江文博就是這樣想的,冤枉她。
「沒有,怎麼可能,我只是怕你累壞了。」江文博連聲說著,鬱悶,這懷孕的女人都是這樣敏感嗎?「你是你們家的大小姐,哪做過這些,為我做,太委屈你了,我也過意不去。」
「知道就好,我只為你做這些,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委屈,而是一種幸福。」秦芸芸仰頭甜甜一笑,臉上有幸福的光暈,「你若真的心疼我,就不要剝奪我幸福的機會,好嗎?」
她這樣說,倒讓江文博無言以對了,只好任由她,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門口。
「幹嗎這樣拘謹,我們兩個人沒這麼陌生吧?」秦芸芸倒是很悠閒自得,似乎做的這些都是她份內的事,「來,坐下陪我說說話。」
這下倒好完全是粉墨倒置了,自己弄得跟客人似的,而秦芸芸搖身一變成了這房間的主人,真是彆扭,尷尬的一笑,坐在床邊,「你說,我聽著呢。」
「我很羨慕白秋華。」
江文博沒想到她會提到秋華,而且神色間並沒有敵意,就如同說起自己朋友般那般平靜自然,弄不懂她究竟想要說什麼,本能的有些戒備,「她沒有你羨慕的地方,身份沒有你高貴,家世沒有你顯赫,而且還有一段不幸的感情,該羨慕的人是她,而不是你。」
「可她擁有了你的愛,這就足夠了,對一個女人來說,無論身份有多高貴,家世有多顯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個男人真心疼惜,那才是最大的幸福。」秦芸芸抬起頭,靜靜的說著,很真摯,「每個女人都希望依偎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身邊,她得到了,所以說她是幸福的,而我,自愧不如。」
秦芸芸低下頭,神情有些許暗淡。
「你會找到一個愛你,你也愛的人,一定會。」江文博似乎只能這樣安慰。
「是啊,會有愛我的人,卻沒有我愛的人,因為我愛的男人不愛我,也永遠不會愛我。」秦芸芸笑笑,把皮箱蓋子蓋好,「來,我幫你上藥。」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江文博真的不想再繼續繼續下去了,感覺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那是種不能言語的煎熬。
「你怕什麼?難道我會吃了你?」秦芸芸有些不高興的撅起嘴,「只是幫你上藥,上完藥就離開,ok?一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的,你以為你真的就那麼好,讓我不顧廉恥的貼著不放,也太自戀了。」
江文博乾笑一下,其實後腦勺上被玻璃劃傷的地方,還真是需要有人幫忙,不然自己真的弄不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自己再推辭,似乎很不爺們,於是放鬆下來,任由她拆了繃帶,抹上藥,再用繃帶固定好。
她的動作很慢,似乎是怕把他弄疼了,「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喜歡女孩,人都說女孩像爸爸,所以希望是個女孩,你不能在我身邊,至少還有她在我身邊陪著。」
「我,什麼都喜歡。」江文博隨口應著,「我覺得好像是個男孩,那心跳是那麼堅強有力,像個男孩子。」
「伯母也說是男孩子,說我吃東西偏酸。」秦芸芸笑笑,接著說,「當然男孩更好,可以延續江家的煙火,伯父伯母也不必著急了。」
「不管生男生女都是你的孩子,姓秦,我只是孩子的父親,如果你不願養,可以歸我,姓江。」江文博實在不願打擊她,可她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他實在沒有辦法。
這麼沒人性的話他也說得出?秦芸芸不認識似的看著他,突然一笑,「就算是心裡這樣想的,又何必說的這麼明白,不給我留一點幻想,這樣對我,比不覺得太絕情了?而且孩子會聽見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們只能是陌路,或者是朋友,絕不可能是戀人,就算是有孩子的存在,也不會,如果我這樣說,傷害了你,請原諒,我無心傷誰,只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知道怎樣處理會更好一些。」江文博看著秦芸芸,抱歉的笑笑,他心裡真的很抱歉,她沒做錯什麼,錯就錯在碰上了他這個已婚男人,還懷了孕,成為一個可量的未婚先孕的女人,他這個男人卻不肯負責。
眼神下意識的看向他的腹部,孩子真的能聽到嗎?
「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了,所以你不用為難,我不會因為孩子的存在而為難你。」秦芸芸笑著,只是在柔和的燈光下,看上去是那樣的淒楚,讓人心疼。
江文博再想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太重了?真的傷害了她?那是他不願意的。
「我很久以來都有一個心結想問,如果沒有白秋華,你會不會愛上我?」秦芸芸笑的很平和,神情卻很認真,甚至於有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