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涼的觸感裡,白秋華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喬晨焦急的俊彥,有些模糊,似乎是夢境,笑了,「我是在做夢吧?只有在夢裡你才會想起我,才會疼我,是不是我要死了,你來看我最後一眼?」
「別瞎說,不是夢,我一直都疼你。」喬晨強忍住淚水,這小女人讓他的心都碎了,「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白秋華伸手觸上他的俊臉,是真實的,不是夢,可她覺得那般的不真實,「你還要我是嗎?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你把我丟在無人的曠野,頭也不回的離開,我真的很怕,怕極了。」
白秋華語無倫次的說著,大腦是空白的,不受支配的,只是把潛意識的的話說出來,說的什麼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心的委屈,想要發洩,傾訴,似乎只有說出來,才會得以解脫。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喬晨想把自己殺掉,怎麼可以對她做了那般殘忍的事,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一個被命運折磨的體無完膚的女人,他怎麼可以?
「我真想死了,那樣就一了百了,解脫了。」白秋華任由他抱著衝出房門,一陣風吹來,不禁風寒的往他懷裡靠了靠,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依舊很冷,「你該回到她身邊,你該照顧她,你對我沒責任,不需要顧及我。」
她的一句一字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切割著喬晨的心,「不許這樣想,你是我的女人,我愛的女人,就算是拋下所有,我也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只是這些話白秋華沒有聽見,喃喃自語後又沉沉睡去,耳邊除了風聲,那凜冽的寒風,在沒有了其他,身體置身在冰窖,那是種絕望的無助,就算怎麼掙扎,都抓不到可供她歇息片刻的東西,恐懼,無邊的恐懼。
看著她身體被病魔折磨的不安穩的折騰著,嘴裡還不停的呢喃著,含糊不清,喬晨的碎了,碎成了數半,醫生嚴厲的聲音把他從痛苦中拉回,「你這個丈夫真不稱職,都燒成這樣了,才送來,再晚些,肯定會轉成肺炎,真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醫生拜託您了,拜託。」喬晨恭敬的說著,彎腰屈身。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醫生不滿的瞟他一眼,給白秋華吊上瓶子,「看著,不能離開,掉完了,馬上通知我。」
「是。」喬晨連聲應著,出了一身的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