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畢,白秋話坐進沙發的另一頭,沙發那端投來的灼燙目光,使她很不自在,有種危險的信號在暗示著,會有一場她不期待的激情到來,沒等他付諸行動,白秋華就狠狠的跟他潑了盆冷水,「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吧。」
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冰冷的涼水,池海陽心頭洶洶的烈焰被熄滅,眼中的烈火被點燃,兩道鷹眉擰成了一個疙瘩,「你還能做什麼?老公都伺候不好,我娶你有什麼用?」
「你娶我只為了性嗎?」白秋華忍無可忍的反問著,她的忍讓並沒有息事寧人,反而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
「是,還有就是繁殖後代,可你一樣都做不好,在哥們間讓我抬不起頭來,成為我的恥辱。」池海陽氣憤的從沙發裡彈跳起來,狠狠的盯視著白秋華那張會讓所有男人都傾慕的俏臉,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卻是在現實生活中最華而不實,最沒用的東西,所有雌性動物都能繁殖,而她卻偏偏不能,失去了這個功能,她的美麗顯得那般蒼白。
這就是他娶自己目的?沒有愛,有的只是需要,一個只會用下身思維的雄性動物,雖然心裡早就明白,但經他口說出來,依舊錐心的痛,那僅有的一點好感,已經在一次次他無情的踐踏下化為塵埃,消逝殆盡,那,他們之間還剩下了什麼?
「我在重申一遍,我不是繁殖後代的機器,我不是只為了某個人的生理需要而活著的,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自己獨立的思維方式,更不會為你而活著。」白秋華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了,激動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渾身的汗毛孔都舒張著,散發著身體不可遏制的憤怒。
這樣的她讓池海陽大大吃了一驚,平日裡溫順的小綿羊搖身一變成了窮凶極惡的母老虎,正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自己自投羅網,這樣的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她一向都是受氣小媳婦一樣的隱忍自己的一切,包括大大出手,他討厭她唯唯諾諾的樣子,而今天她終於變了,他卻有些不能接受。
「你是我老婆。」池海陽大聲的宣誓著自己的權利,表明著她是屬於他的私有物品,所以理所應當的遵循他的遊戲規則。
「可我是自由的,我的心,包括我的身體,不是哪個人的私有物。」白秋華第一次毫不退讓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她準備從今天開始把自己解放出來,不然她會崩潰的,她的心裡再也承受不住重壓,必須得到釋放。
池海洋拳頭緊緊的握著,青筋暴露,大口喘息著,在唇槍舌劍上他不得不干敗下楓,論學士,論口才,他都輸給她了,可依舊放不下男人的威儀,眼睛睜得銅鈴那麼大,眸光如火般灼燙著白秋華嬌嫩的肌膚,似乎要把她粉身碎骨才能讓他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