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麼回事?這菜怎麼這麼鹹。」池海陽坐在飯桌前,吃了一口菜,不滿意的擰起眉頭,衝著廚房裡忙碌的白秋華大聲指責著,「嫁給我都一年了,連一頓飯都做不好,真是不稱職。」
「每次你不是嫌鹽放多了,就是嫌沒有鹽味。」白秋華也一臉不悅的端著一盤菜,走了進來,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非但不領情,還挑三揀四的,真是難伺候,坐到他對面瞟了他一眼,「你的口是越來越高了。」
「強詞奪理,你看看你作為妻子夠格嗎?連頓飯都做不好。」池海陽不耐煩的瞧她一眼,擰著眉咀嚼著口中的飯菜,似乎痛苦難以下嚥,空空的飯碗推向白秋華面前,「幫我盛一碗飯。」
「池海陽,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專職保姆,你又不是沒手沒腳,自己盛去。」白秋華也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繼續吃著碗裡的飯,動也不動。
「盛不盛?」池海陽頓起酒杯一口喝淨,不滿的盯視著面前的女人,都一年了,視覺的疲勞越看越覺得難看,沒了戀愛時的嬌柔了,凶起來簡直就是一個悍婦。
「不盛。」白秋華的態度顯然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只自顧自的吃著面前的飯菜,根本就無視他的怒意。
「不吃了。」池海陽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倒桌子上,負氣的站起身,往睡房走去。
每次吃飯都這樣,只要坐到飯桌前,屁股就沉得動不得了,一個勁的驅使她做這做那,儼然家裡的皇帝,可惜又沒有那皇帝命,只靠著開出租,混口飯吃,回來就是吃飯睡覺,家裡的一切事物就都壓到她一個人身上,上班,家務,他卻不懂得體諒,還總拿她當保姆使喚。
白秋華懊惱的吃著飯菜,一心的委屈,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只覺得累,當初頭一暈就結了婚,跟過家家似的,早知是如此,打死她也不嫁人。
吃過飯忙忙碌碌的收拾妥當,回到房間,池海陽已經鼾聲如雷,仰面朝天香甜的睡著,一副雷打你不動得模樣。白秋燕在床的另一側躺下,開了檯燈,拿了本雜誌翻閱著,心卻始終不能靜下來,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只好合上書,關了檯燈,於黑暗中睜著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灑進來的月光出神。
就在剛剛有了困意的時候,男人重重的身體壓上了她的身體,溫熱的氣息帶著濃厚的酒味,吹在臉上,白秋華由不得擰起眉頭,抗議著,「不要,我困了。」
「一會兒就好。」男人對她的反抗不予理會,熟練的褪去各自的睡衣,輕車熟路的挺進,就算是在黑暗中也沒找錯位置,如回家的路那般熟悉,然後開始原始的律動,嘴裡發出恩恩的滿足聲,「沒想到都好一年了,還是在這麼緊致,這也是你最讓我滿意的地方。」
池海陽喘著粗氣,毫不吝惜的讚揚著,在他心裡白秋華唯一的優點,接著閉了嘴,開始了高亢的狂奔,汗水淋漓,一滴汗液打在白秋華的臉上,她厭煩側過臉,在男人滿足的歎息聲裡,躲開身體,倒向床的另一側,凝視著銀色的月光久久不能入眠,而男人在下一刻又香甜睡去,不久就傳上來惱人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