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嘟嘟冷笑,她本也沒指望朱志會放她出宮,只是不知這幾天宮裡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她定死之事反而有了轉機。
「哼!走吧!」說完,朱志逕自的走出監牢,守監的奴才果然將牢房打開,放了嘟嘟出去。走出監牢,已不見朱志的身影,嘟嘟滿心疑惑的回到了紫閣殿。
誰料,公主朱紫沫正在紫閣殿等她!朱志竟然也在!
他們要做什麼?!嘟嘟心中慌亂,難道是因為諸葛豐逃跑之事?
「嘟嘟,我再最後問你一次,駙馬在哪?!」朱紫沫驕橫的雙手叉腰,氣勢洶洶,朱志亦是目光凌厲,冷冷的望著她,似是也是在等她的解釋。
果然如此,嘟嘟定了定神,擠出一個笑臉,「公主,駙馬逃走,你為何非要抓住我不放,我與他早無瓜葛,不然他走了,我又豈會在宮中!」
朱志眼睛一轉,目光比之前似有柔和,嘟嘟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那你那晚為何跑到我的宮中偷見駙馬?!」朱紫沫不依不饒,「就是因為你見了他,他便逃走了!」
為了撇開關係,暫時保住自己的安全,嘟嘟裝作一臉傷心的模樣:「唉,公主,我們同樣是女人,難道你真的不能理解我的感受,你橫刀奪愛,你有權有勢,嘟嘟無話可說,可嘟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感情,這感情豈是一朝一夕就可放下的。」說到這兒,嘟嘟竟真有動情,眼睛有些潮濕,「來到皇宮每個人都告訴我,駙馬與公主如何恩愛,我自會傷心,那晚終於忍不住夜探你的宮殿,就是想親眼見到你們的恩愛,也好死心,不錯!我見到了,你們的甜言蜜語刺得我的心就像針扎一般的疼痛,我對他的心,也就死了!他逃走,豈會跟我有關?!否則,公主你今日豈能在宮中見到我!」
嘟嘟如此說,心裡卻在打著個賭,朱志聽說自己的感受,定會不滿,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嘟嘟賭他能夠理解,畢竟自己還在宮中。
只見朱志冷哼一聲:「你倒爽快!身為朕的妃子,你半夜竟跑去看男人,你不知道害臊嗎?!」雖是責怪,但卻不見嚴厲,誰叫他亦是橫刀奪愛呢。
朱紫沫倒是氣得夠嗆,「我不管!我不管,你告訴我,駙馬在嗎?!賤賤酒樓我已找過,沒有他們半個身影,你說他們躲到哪裡去了!」
嘟嘟看著她如此驕縱的樣子,心裡白了一眼,「我豈會知道,我與駙馬爺在賤賤酒樓相識,共同到過的地方,不過就是皇宮。」
「你!」朱紫沫氣得伸手指向嘟嘟,瞬間又不依不饒的踱起腳來,轉過頭拉起朱志的手亂晃,「皇帝哥哥,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駙馬!」
朱志歎了口氣,「你皇嫂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或許她真的不知,不過,你放心,朕就算是把肉肉國翻個個兒,也會幫你把駙馬尋到,好不好?」朱志連連哄她,她才算消停,可對嘟嘟依然滿心敵意,瞪了一眼,便離開了紫閣殿。
房間裡只剩嘟嘟與朱志兩人,氣氛好生尷尬,「既然你沒有逃走,朕便不會責罰你,但你與駙馬的事,紫沫已全數告知母后,以後再去請安,可要小心。」朱志滿面無奈之色,「還有,既然那晚你是夜探公主宮,才有的這般打扮,朕也不信你會害了美姬,所以那事也算過去了,朕已跟母后解釋清楚,至於美姬的毒,朕心中有數,但社稷為大,不可追究,以後在宮中你還是朕的艷妃娘娘,這一點永遠不能改變!」
嘟嘟冷笑一聲,「皇上,如今美姬失去骨肉,自個兒的身子還未痊癒,身心的傷害正需要您去安慰,您為何在這個當口,還死死糾纏嘟嘟呢?!您就不怕美姬傷心嗎?!她的心裡可滿是您的位置!」
朱志一愣,眼神中似有閃過愧疚之色,頓了頓,「朕這便去看她。」說完,對著嘟嘟歎了口氣,便離開了。
只剩嘟嘟一人,她無力的坐到床榻上,沒想到自己竟因為夜闖公主宮而救了自己一命,不然如此的裝扮如何解釋。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嘟嘟自嘲的一笑。
剛剛聽朱紫沫說諸葛豐一行人已不在賤賤酒樓,那他們會去哪裡?嘟嘟滿心盼著早日與他相見,可想想美姬的身子,還是覺得不能放心,至少要等她痊癒,自己才好逃走。
或許是嘟嘟對朱志的話,起了作用,一連兩晚,朱志都沒有來她的紫閣殿,一直陪在美姬身邊,加上美姬的身體在慢慢的好轉,嘟嘟甚感欣慰,看來那朱志也並非無情之人。
這兩日,清早再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對嘟嘟的態度明顯冷漠了許多,言語間不失奚落,嘟嘟只能忍下,想著自己在宮中的日子也不會太久,也再無心去討好。
窗外電閃雷鳴,烏雲遮住了月光,樹木被狂風吹得樹影亂顫,可就在此時,窗子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黑影閃了進來,夾雜著雨滴。坐在桌前的嘟嘟一驚,一道寒氣逼近,嘟嘟馬上瞭解了來者何人!正是宮外那宅院的主人!
那人依然黑衣披身,一個錦盒被他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冷冷的說:「這便是給你的警告!」還沒等嘟嘟有所反應,那黑影便消失在屋中,窗子被重重的合上。
嘟嘟的心不禁亂跳,看著桌上華美的錦盒,隱隱感覺到了什麼,顫抖著雙手打開錦盒,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殷紅色的血漬觸目驚心,裡面赫然的放著一隻人手的小指!這定是藍奴的!看來自己要逃出皇宮的計劃,已被那黑影得知!
不禁後怕連連,如若那晚她逃出宮去,或許看到的就不是小指那麼簡單,或許就是藍奴的人頭了!唉!嘟嘟在為藍奴心疼之餘,不禁覺得事情看來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逃出皇宮的事情還需再做定奪,她不能不顧藍奴的安危!
可這人為何偏偏抓住自己不放,他到底有何企圖?他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