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芝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苦澀笑意,看著他彆扭不自然的樣子,點頭答應了他「嗯。」
看來他已經開始在意她和祈王的接近了,只要她在努力點,就會成功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帶著她私奔,他一定要娶尚書府千金,那個柳小姐會是她計劃中重要的一顆棋子。
……
午膳剛過,宮裡就派人來了。
三公公雙手托一個蓋著黃色絲織製品的金色托盤,恭敬地對著墨芝雅說道「傳皇上的話,此物乃逸王妃所有,因之前事故置於朕手中,現在歸還與逸王妃。」
眉彎微挑,墨芝雅微微笑道「謝皇上。」
掀開黃色絲織製品,金色托盤內一塊羊脂白玉呈現在眼前,墨芝雅定定看著那塊歸來的羊脂白玉,頓時愣住了。
怎麼會?這不是顏洛的那塊玉嗎,不是作為證物交上去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會郁風軒要說這是她的東西,為什麼要將這塊玉再次送到她的手中?
近來,一直在計劃著關於郁君雪的事,早已將那個人埋藏在了心底,早已將那個人忘記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塊玉會被送到她的手中,難道她被傷得還不夠深,還要時時刻刻提醒著她曾經被傷害的事實?
「鳳兒。」看著發呆的人,郁君雪禁不住低低叫了她一聲。
「啊,哦。」聽到他的喊叫,墨芝雅回了神,看了看郁君雪,然後伸手拿起了那塊羊脂白玉。
紅色的穗和紅色的流蘇依然鮮艷乾淨,玉上的斑斑血跡早已被清理乾淨,通透白皙,上面那道淺淺的「顏」字仍然存在。
郁君雪望著那塊羊脂白玉,黑眸變得深邃冰冷,絕代俊顏也變得凝滯深沉,他記得那塊玉的,那是顏洛留給鳳兒的玉,那是鳳兒和顏洛之間牽扯不斷的痛苦聯繫。
自墨芝雅手中搶奪過那塊玉,仍在了三公公托著的金盤內,冰冷無溫的話語溢出「告訴皇上,這個東西不是逸王妃的,既然已經作為證物交了上去,就沒有再送回來的必要。」
三公公無話可說,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還在發呆的墨芝雅「逸王妃,您看這……」
「君雪,不必為難他,公公也只是按旨行事,這塊玉我們就先留下吧。」墨芝雅看著郁君雪一臉的冰冷和怒意,知道他在想什麼,清冷眼眸看向三公公,嚴肅說道「三公公,本王妃就收下這塊玉了,但是請你轉告皇上,謝謝他的好意,但這玉早已本非我之物,他硬送還給我,想必另有隱情,希望他可以明示,本王妃不想和他打啞謎。」
郁風軒送還這塊羊脂白玉若是真的只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但願是她多心了。
「啊?」三公公驚住,張著嘴巴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皇上的性子,他是最清楚,逸王妃這樣說就不怕掉腦袋嗎?
剛才逸王爺的話已經夠他震驚了,現在逸王妃的話更加讓他驚訝,如果他將此話傳給皇上,恐怕剛說出口,自己的腦袋就沒了。
逸王妃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這不是為難他嗎?
「沒有聽到逸王妃的話嗎?按逸王妃說的一字一句回稟給皇上,不得漏下半個字。」郁君雪看著三公公始終不應話,惱怒喊出了聲。
驚得三公公立即回了神,哭喪著臉,行禮退了出去。
這下子他真的死定了,逸王妃的這番話會害死他的,唉,他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