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好的話一句也沒有問出口,卻讓自己知道了這麼殘忍的事。
老天真的待自己不薄啊!
如果沒有遇到自己心愛的人也許自己不會害怕死亡。
可是現在自己真的好怕死,好怕一個人死去。
再也看不到郁君雪,再也不能擁有他的擁抱和溫柔。
三年,只有三年了嗎?
漸漸心平靜了下來,即使三年也好,只要可以和郁君雪在一起,三年已經足夠了。
這樣想著,心情也好了很多,慢慢走回到了住房。
一夜無眠,輾轉反側。
早上起來時,頭昏腦脹,吃了早飯,謝過方無神醫就準備下山。
青衣在忙著收拾,郁君雪始終陪在自己身邊,而郁君鑰卻在離開之際去了藥房,不知道幹什麼。
顏洛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聽說昨晚就離開了。
四人在神醫方無的帶領下走向迷霧林。
跟著他走著奇怪的路線,很快就看到眼前一片開闊晴朗。
臨別之際,方無將自己叫到了一邊單獨談話。
「方先生要說什麼?」看著他一副為難的樣子,墨芝雅徑直開了口。
方無來回踱步,終於看著墨芝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默默點了點頭,等待著他下面的話。
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等著墨芝雅的人,走近她說道「你不要怪顏洛,其實他也很苦的」眼神有些閃躲,知道對不起她。
微微笑了笑,抬頭仰望著天空「我從沒怪過他」
說完離開,走過他的剎那,努力眨了眨眼睛,生怕眼淚會掉下來。
自己的確從沒有怪過顏洛,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間。
自己不屬於這個地方,只是現在有了郁君雪,捨不得離開罷了,卻從沒有怪過顏洛。
雖然不知道顏洛為什麼對著自己總會露出悲傷又陰狠的恨意,但是他的眼眸卻從未說過謊,至少他也是關心自己的,不然他也不會覺得煩躁痛苦。
四人向來時的客棧走去,準備了路上用的東西就向南方繼續前行。
人跡罕至的道路上,只聽得見馬車吱吱扭扭的聲音。
越往南方天氣也漸漸變得暖和起來,馬車內,我始終趴在郁君雪的懷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悲傷難過。
面對他時總是露出自己最溫柔的一面,可是這樣自己真的能堅持下去嗎?
郁君鑰若有所思的望著對面三哥懷裡的人,之前方無找她單獨談話時自己就已經略微有些懷疑,後來看到她總是露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就已經猜到她可能知道了。
發現郁君鑰有意無意望向這邊的眼光,郁君雪對著墨芝雅耳邊輕聲呢喃了幾句就出了馬車。
搖晃的馬車內只剩下墨芝雅與郁君鑰兩人,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突然想起那天他被蛇咬,慌忙問道「你身上的蛇毒沒事了吧?」
郁君鑰一驚抬頭看向墨芝雅,在她的眼裡只有一片真誠「嗯」說著又低下了頭。
氣氛更加詭異,有些尷尬的情緒在飄飛著。
「是有人故意給放蛇咬你的吧」證實著自己的猜想「一般蛇都是攻擊人類都是在腳踝部位,不會跳躍而起攻擊人的心臟部位,這是致命的攻擊」會加速毒素的流竄,直接攻入心房,即刻斃命。
可是他卻堅持到自己擊退了白虎,這麼說來真的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