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吃下,每兩個時辰一顆」負手向門口走去。
門外天色已經微微亮,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問顏洛。
低低歎了口氣,便消失在了屋內人的眼前。
郁君鑰滿臉喜色,慌忙扶起了床上人,將瓷瓶中的一顆藥丸餵了下去。
青衣靠在牆邊望著祈王,眼底一抹深深的懷疑。
再看向依然站在床邊毫無動靜的白衣人,卻擔憂了起來。
看著床上人蒼白的臉色,想起了剛才自己與顏洛的交易。
這次救了她,以後再不會和她有牽扯,自己以後再不會有機會像今天這樣和她接觸了。
雖說臉色蒼白,毫無生機,卻還是不能影響她的美。
不管怎麼看,她永遠都是那麼美麗,那麼高傲獨立,冷漠低調。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丞相府中,或許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冷漠。
那種被關在偏僻的院落無人問津,自生自滅的生活自己又何嘗不明白。
即使再熱情的人經過了那種痛苦的歲月也會變成像她這般冷漠。
看到她就如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因此才會對她稍微關注了點。
想起曾經不堪回首的過去,心裡的痛與傷如利劍穿過胸膛般,疼痛與恨意都讓人無法喘息。
閉眼定了定情緒,這才想起床邊白色衣衫的人。
看向牆角被鐵鏈禁錮的人「三皇兄怎麼了?」
青衣抬頭看了眼說話的人,隨即將腦袋耷拉了下去「主子被他下了藥」
募的,又抬頭雙臂掙扎,似乎顯得非常激動「祈王救救主子,救救主子」
鐵鏈因為他的動作嘩嘩作響,讓郁君鑰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擔憂地看向床上的人,發現她並沒有受到影響才鬆了口氣「我去問問,怎麼救三皇兄,還有怎麼解開你身上的鐵鏈」
轉身向門口走去,雖然放心不下床上的人,但相信青衣會照看好她的。
剛走到門口就感到冬日的寒氣逼了過來,這時的天氣似乎比夜晚更加寒冷。
顧不得許多便向剛才自己來時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燭火依然亮著,閃爍著,照耀在窗上的兩個身影,讓他停住了腳步。
屋內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每一句都讓他震驚崩潰。
屋內,昏黃的燭火照耀在兩個說話的人身上。
「既然知道她已經沒救了,為何還要白費氣力?」低沉冷酷的聲音比寒冬的北風更加陰冷。
男子端起杯子將熱茶灌進了口中,然後看了眼對面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水無奈歎了口氣接著道「只有三年,她的命只有三年了」
慢慢抬頭定定看向對面人的雙眸意有所指「若在不出什麼意外的情況下」
顏洛身體向後,斜靠在椅背上,臉色綻放冷笑「你倒是挺瞭解我」
把玩著手裡已經空空的杯子,毫不在意男子的話。
突然起身打開窗戶看向外面,隨即愣在了那裡。
郁君鑰站在窗戶不遠的地方看著窗內的人,臉上神色變幻不停。
怎麼會這樣,尤四鳳只有三年的命了,三年。
腳步踉蹌著後退,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屋內男子隨著顏洛的眼神望向窗外,然後又端起杯子喝起了茶「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顏洛馬上衝出了屋子,庭院中早已沒有了郁君鑰的身影,有些挫敗煩惱的向旁邊的屋子走去。
思考著待會怎麼跟他解釋。
郁君鑰坐在床邊看向床上人,眼裡的心疼與憐惜一覽無餘。
青衣不明所以的望向他,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