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攻的人看到馬車離開才全體撤退,青衣馬上向馬車離開的地方奔去,卻在轉身之際看到地上打鬥時敵人不小心留下的令牌。
蹲下去將那個令牌拿在手裡,待看清了上面的圖騰,頓時愣住。
走到原來的地方,看著蹲在地上看著手裡東西發愣的人,靠在旁邊一棵樹上,看著手上的紅色花汁「他們是官兵」淡淡柔柔的話出口。
青衣馬上轉身看向說話的人,將手裡的東西藏在了懷裡,「公子,您沒事吧?」
「是誰派來的?」不理會他,直接問出自己的問題,看他的樣子應該知道這些人的底子,而且他剛剛藏起來的東西也讓人很在意。
「不,不知道」閃躲的眼神,結巴的話語,不足的底氣,擺明了不想讓自己知道主謀。
「若我沒記錯的話,皇帝調動人馬用的是黑色令牌」淡淡的語氣看不出任何感情,心裡卻已經很確定自己的想法,剛才他藏起來的東西自己看得一清二楚,是郁風軒派來的人,他想幹什麼,為什麼要劫走自己?
青衣一個冷顫,她知道了?「公子!」抬頭看向她,滿臉驚訝。
「好了,天快黑了,得趕快找到住的地方,不然真的要露宿荒郊野外了」微微一笑,帶頭向前面走去,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不想自己難過,自己也不想為難他。
「是」身後的人馬上說道,向前面走去,可是腦子裡還在想著懷裡的令牌。
「唉,最後還是露宿荒郊野外了」坐在樹下,挑弄著面前的篝火無奈說道。
「屬下失職,望公子懲罰」青衣一聽馬上跪地說道。
將手裡的樹枝放到旁邊,靠在樹上,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好了,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跪,也不要說什麼罰不罰,這又不是你的錯」
抬起頭看著仰頭的人,感到無比詫異,竟然沒有一點主子的架子,這是他第一次覺得王妃親近和藹。
從他認識王妃那天起,一直以為她是個冷漠對世事不關心的人,後來因為顏洛的事才發現她其實心裡很苦,直到現在更加覺得她親近。
只是她把太多的痛苦和委屈藏在心裡,從不曾輕易表現出來,這也許就是她與別人的不同之處,也是她總是裝作冷漠的原因吧,她不喜歡別人的同情與憐憫。
而她絕色的容顏,清冷的氣質,淒迷的心酸,都讓人不敢逼視。
只有瞭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苦她的痛,也才會更加心疼她。
「是」青衣想了想還是回答道,雖然那是她說的,但該講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公子,您睡吧,我來守夜」看著已經疲憊的人心疼說道,這麼累了還強撐著,突然想起劉御醫的話,眼神暗了下來,這麼好的人竟然被人下毒,實在是可恨。
沒有答話,依然看著天空,白天是陰天,晚上連顆星星也看不到,一天的奔波也實在是累了,卻不想睡覺,魅魂香的毒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最近身體也一直處於疲憊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睡著就再也不會醒來,再也看不到明亮璀璨的星星和月亮,也再不會看到那個總為自己著想的男子,再不會擁有他溫暖安心的胸膛。
可是意志的強力還是敵不過重重的眼皮,終於閉上了眼,沉睡過去。
掏出懷裡的令牌,看著上面的圖騰和字符,王爺說的沒錯,果然是皇上派來的刺客,看來這一路會走的很艱難,再看看睡著的人眉頭依然緊皺,心裡的擔憂也不免曾加。
清晨一縷陽光照射在身上,暖和至極,就像郁君雪的胸膛般溫暖舒服,猛地,睜眼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巡視四周。
除了還在燃燒的篝火之外再沒有看到任何人,站起身,舒展了身子,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
待走進了才看到他手中提著一隻已經清洗乾淨的野兔,迎上去將他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轉身朝遠處走去。
青衣看著離開的人,摸著身上的衣服,心裡感到無限溫暖,笑過之後馬上架起架子烤起了兔子。
等自己解手回來青衣已經快將兔子烤好了,坐在篝火邊看著燃燒的火焰又開始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