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先沐浴休息會吧,累了這麼多天也沒好好休息下。」轉移了話題,發自內心的關心道。
看他那濃重的黑眼圈就是他缺少睡眠的最好證據,還可以看到雙眸裡那繁多的紅色血絲,他真的沒有好好休息過,一直在尋找醫治她臉的方法。
「不,等你喝了藥,我再休息。」倔強孩子氣,「我現在只想這樣抱著你。」似乎聽到了他撒嬌懇求的語氣。
沒有說話,伸手也抱住了他,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直到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才發現他睡著了,將他輕抱在懷裡,看著他平靜的睡容,嘴角還帶著安靜甜美的微笑,心裡一片柔軟。
抬頭望向門外院子裡那顆已經枯乾光禿的柳樹,如果她愛上的是這個人而不是顏洛,是不是會快樂點。
可事實總是很難讓人如願,偏偏愛上的人是顏洛。
喝過郁君雪帶回來的藥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臉上的傷也早就好的如同原來般細膩光滑沒留下一絲痕跡。
接下來就是顏洛的事情了,郁君雪她又該拿他怎麼辦?
上弦月,站在房頂望著西邊的夕陽,滿心惆悵「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看著昏黃的太陽心裡有說不出的惆悵,夕陽還有一個短暫的瞬間,她卻連最美好的幸福也不曾有過。
「對它來說也許只有這時才是最美的,即使只有一剎那它也會很滿足,」不知何時郁君雪站在了墨芝雅的身後,一件厚厚的披風落在了身上,擋住了初冬寒冷的北風,似在說它又似在說他自己。
「已經入冬了,也不知道多穿點。」一雙手臂也從後面抱住了她「該吃晚飯了。」
郁君雪雙眸閃爍,她並不是在乎夕陽真的短暫,她在乎的是心底那個無法觸碰的男人,她明明知道沒有希望,為何還要這樣折磨自己,不去嘗試著愛上他呢?
「嗯,」似乎習慣了他的擁抱不再覺得彆扭奇怪,反而心安理得,但這種感情僅僅限於她把他當作知心好友。
郁君雪能明白她心裡的感受,快樂與痛苦,這種默契是他望著她時就明白的。
郁君雪抱著她飛身躍下屋頂,向堂廳走去。
墨芝雅望著碗裡堆積如小山的菜很是無奈,這個郁君雪真是的,總是讓她多吃點,但也不用像餵豬似的吧,她怎麼可能吃的完這麼多的菜,拿著筷子一時無法下手,不知要吃哪個。
「鳳兒,皇兄下旨要我帶你進宮……」郁君雪有些為難,他知道她不喜,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但皇兄已經下旨催促他了。
「是啊,傷也好了,該去見皇上了,是明天嗎?」該來的總是會來,知道他肯定幫她推脫好一陣了,不能再讓他為難了。
「鳳兒,如果你真的不想去,我可以向皇上……」郁君雪已經開始後悔告訴她了,他不想她為難不想她不高興。
想到當初是皇兄下旨要自己娶她,當時還滿是不滿和厭惡,後來派暗衛每天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才不知不覺對她的關注再無法移開眼,她的淡定,她的冷漠,她的神秘,都讓他想瞭解她,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