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身後傳來的溫暖,回頭看去,真好對上一雙滿含擔憂溫柔的眼眸。
突然想起了花園迴廊上的一幕,最後看到的就是郁君雪的臉,是他救了她。
郁君雪一臉的疲憊但眼裡是掩不住的驚喜「鳳兒,你醒了,先把藥喝了。」說話間將一碗黑乎乎的湯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撲鼻而來的濃濃刺鼻藥味,讓人暈眩想吐,但還是乖乖的就著碗喝了下去。
看著空空的藥碗,郁君雪臉上漾出笑容「鳳兒,可有感覺哪裡不舒服?」眼神擔憂也溫柔。
墨芝雅被他突來的轉變嚇到,他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有些尷尬的動了動,躺在他懷裡真的很彆扭,不習慣和他這麼親密的接觸。
「我沒事,嘶……」皺眉撫上左臉,想起了那個黑衣人在自己臉上劃下的那刀,剛才說話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得驚呼出聲。
郁君雪頓時臉上烏雲密佈,看著懷裡的人時又是一臉溫柔和肯定「鳳兒別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手蓋上她的手背輕輕握住,眼裡的柔情不斷湧現。
「我,我想睡覺了。」還不習慣他這樣親密溫柔的舉動,找了個借口抽出手準備躺下,這傷疤好不了嗎,她被毀容了?
不過這些外在的東西她倒是不在乎,只是想到那個黑衣人泛光流轉的黑眸就心痛,那個黑衣人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的類似熏香的味道,顏離最近身上的味道一致,這種想法讓墨芝雅更加恐懼。
「鳳兒好好休息,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臉。」怕她不相信,郁君雪再次保證,他也必須盡快找到顏門樓。
看著他認真的模樣點了點頭,閉眼躺在床上,心裡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話,其實對墨芝雅來說治好不治好都無所謂。
窗外下弦月,星滿天,屋裡燭光閃爍,合上書,關上窗戶,躺在了床上。
大婚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八天了,臉上的傷依然沒好,不知道郁君雪忙什麼但都是到了這個時間回來。
翻身閉眼,已經聽到他輕盈穩健的腳步聲了。
郁君雪一臉疲憊的推門進來,看到那亮著的燭光,感覺溫暖安心,有種家的味道。
脫衣,吹滅蠟燭,輕身躺在了床上,伸手抱著背對著自己的人,感覺到她身上的冰涼與身子的一顫,知道她又是剛睡下,是在等自己嗎?
嘴角上揚,聞著她發間的淡淡清香,一身的疲憊頓減不少,抱著懷裡心愛的人幸福入睡。
聽著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心裡某個地方發生了自己也不知道的變化。
每天晚上他都是這樣默默抱著自己睡覺,而自己也會在他回來前躺在床上,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說不出的和諧和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