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戀之花月吟 花月世間成二美 一百九十九:最後的謎底
    木黎到花園裡看看綠色植物,又百無聊賴地在八卦宮隨處逛逛。一陣小風吹過,虹兒擔心地說道:「起風了木姑娘,姑娘身體剛愈,不宜吹風,我們還是回去吧!」

    「這夏天的風有什麼可怕的?我這幾天悶壞了,現在不想回去。」

    「那奴婢回屋給木姑娘拿件披風吧!」潔兒不知去哪忙活了,虹兒叫木黎小心這裡的機關,然後自己急忙返回了屋中。

    無聊地亂走了幾步,又有一股風吹過。本來走廊多風也沒什麼,但這麼空曠的地方,木黎覺得這風吹得好陰森啊!

    四處看了看,木黎甩甩頭,安慰自己,大白天的又是在自己家,怕什麼呀!

    可是,這是哪呀?不是真的迷路了吧?木黎慌忙地一邊快走,一邊四處找出路。

    微亂的步伐中,木黎意外地撞到了一睹肉牆,正欣喜自己終於看到人了,猛然抬眼,猙獰的面具不禁嚇得木黎大叫了一聲,踉蹌後退好幾步。

    「啊——!」

    獠牙面具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手到了半空,卻遲疑地停了下來,然後縮了回去,快速地從木黎身邊走開了。

    木黎的視線追著他迅速離開的背影,微風吹拂起他空空的雙袖,木黎心中升起了迷惑,劇烈的心跳也逐漸恢復了正常。轉頭看了看獠牙面具來的方向,宮殿的匾額上用劉漢體寫著大大的『冥』字。

    冥宮?

    有些謎底,已然慢慢浮出了水面,甚至觸手可及。

    木黎心裡明白了十之八九,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她暫時還不想打破。亦或是,永遠將它們保留在心裡,當成不能說的秘密。

    他們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依然相安無事。

    直到有一天……

    木黎和小朋友聊天,無意之中有個小朋友問她:「為什麼書中說有父母,我們卻只有爹沒有娘?」

    木黎的眼睛瞪得如銅陵大,認識他們幾年,她居然不知道他們還有個爹。「你們的爹是誰啊?」

    「城主大人咯!從他收留我們起,他就是我們的爹。」

    木黎不同意地跳了起來:「那怎麼行?」

    小傢伙們面面相覷,眼神無辜地問道:「為什麼不行?」

    「因為,因為,你們叫我姐姐,卻喊他爹,我豈不是矮了他一輩?」

    木黎心虛地瞥一瞥四周,幸好沒有別人在場。

    晚上,木黎吹滅蠟燭,正準備睡覺。門被默然推開,然後一陣風刮過,木黎被擁入了一個溫存的懷抱中。

    採花賊?

    不可能,誰都敢擔保清靈閣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木黎連大喊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溫潤的唇緊緊貼上。

    理所當然的,木黎掙扎著,反抗著,躲避著。但對方不疾不徐地搜索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讓木黎無處可逃。

    他寬厚的手掌撩進木黎的衣衫內,像點火一樣在木黎光潔的肌膚上游離,惹得木黎忍不住地嚶嚀一聲。趁著木黎迷娑之時,他再次覆上木黎的雙唇。

    嘴唇才一觸碰,木黎便感到一陣濕潤感入口,先是唇與唇之間纏綿碾磨,等她慢慢專注於此上,便開始多了一線侵略的意味。

    舌尖探出形狀優美的嘴唇,仔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過了片刻便果斷地撬開她的嘴唇,試圖更加深入。

    木黎緊咬牙關,他也不著急,他好整以暇地親吻著,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騷擾得她忍無可忍想咬人時又及時撤回,曼斯條理地舔吮她的唇瓣。

    木黎只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要沸騰起來,她什麼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覺都彷彿集中在了唇畔齒頰,被親吻時便有火焰蔓延開來,連牙齒都好像有了觸覺,微微地發麻發癢。

    他再一次離開時,兩人的呼吸交錯著吹拂在對方臉上,吹起曖昧麻癢的熱潮,嘴唇挨得很近,不到半寸距離,只要稍稍低下頭,便會又貼在一起。

    嘴唇開始微微發麻,可是卻本能地渴求著更多,這種親暱的纏綿簡直讓人捨不得推開。

    他按著木黎雙腕的手逐漸放鬆。手指緩慢地摩挲著她的腕側,好像在模仿親吻的姿態。指尖極盡溫柔地撫摸手腕內側細膩的肌膚。

    這種渴望,彷彿用盡了一生的思念,只為等著對方出現。他們交織,他們相撫,他們纏綿,他們柔情四溢,他們春光盡現。

    紅帳內,繾綣柔情,一片菲靡之色。

    幾番雲雨,仍然無法挽回他們錯失的時光。與相愛的人而言,太過漫長了。

    「對不起。」聽見他粗重的吐息,輕柔的道歉聲讓木黎一陣心疼。

    木黎溫柔地問道:「怎麼了?」

    「我太心急了。」

    木黎大口地吐著曖昧的喘息,玉臂緊緊鎖住他的脖子,喜極而泣中又帶著控訴:「似乎一切來得很快,與我而言,卻等待了千年。月芳庭,為何要我等這麼久?」

    「久了嗎?我還以為是我不夠自持,衝動而為,沒想到黎兒你……」月芳庭疲憊的聲音中夾雜著掩蓋不住的歡悅。

    月芳庭專注地看著木黎,他性子素來沉定自持,少有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但是幾年的思念,匯聚成強烈的力量,尤其見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可愛,恨不得馬上將她擁入懷中。他已經足足忍了三年。

    他腦海裡一遍又一遍迴響著從別人那裡得到的消息,她在孩子面前所說的話,月芳庭心中已是一片驚愕,驚愕得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為了什麼而激動,慣常明晰的心思此時竟混亂成一團,好像潮水波濤澎湃不可抵禦。

    木黎的心裡的隔閡已經消失了,他已經得到原諒了。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就如同是洶湧澎湃的潮水,激烈暴戾。

    「你終於肯原諒我了麼?黎兒。」

    「算你聰明,下對了藥。我心裡的病症解決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柔和昏暗的光線使周圍的擺設看上去十分朦朧,室內始終瀰散著一股幽幽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木黎摸著他的臉龐,道:「你真的夠狠,看我哭得那麼傷心還裝死。你的易容術也很高明,當時雖然被滿臉疤痕嚇壞了,但我還是覺得那些傷疤好逼真。」

    一個人,是很難完全偽裝成另外一個人的,這一點不光精通此道的月芳庭知道,經常聽說劇本裡的易容之術的木黎也知道。

    偽裝改換,不外乎是從著裝、身材、相貌著手,身材可以在衣服內做文章。但每個人的相貌,卻是不盡相同的。改變相貌很容易。但完全模擬某人的相貌,卻有很高的難度。光線不好時尚可瞞天過海,倘若在陽光下活動,長期相處不露破綻,卻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只好戴上面具?連聲音也改了?」他依然還是那麼厲害!

    「不全然。若我告訴你,那曾經是真的。你會如何?」

    木黎不信:「怎麼可能?」

    月芳庭熾熱地看著木黎,道:「為何我會忍耐這麼久不與你相認?除了想等你驅了心病,實然我並非刻意瞞你假死之事,我自母胎中,便被人下了毒,五臟六腑皆無完整。我活了多久,就吃了多少年的藥,你以前誤闖我房間時,不是會聞到過一陣草藥味嗎?」

    木黎到現在才真正地瞭解他,不禁更加心疼。「你天天藥不離身?」

    月芳庭點點頭,繼續說道:「因著你放棄了我,我便放棄了解毒,導致雙肺俱損,容貌變了,連聲音也開始變得沉了……直到我再次遇上你,我才醒悟過來,我放棄得太早了。我也不知我還能不能救治,甚至連墓碑都準備好了。幸好蒼天憐憫我。」

    「你太不負責任了,我可是你的拖油瓶,你走了我怎麼辦?」面對關鍵時刻,必要的耍無賴是偉大的。

    「我準備的是雙人墓穴,我會讓他們照顧你餘生,待你生命完結,便將你與我合葬。還好上天不忍看有情人不得眷屬,讓我可有機會挽回。」

    早知道要飽受相思之苦,見她為思念自己而痛苦不堪,他卻不能相認,他當初又何必放棄治療?這一切,都是他應受的,但連累他的黎兒也一同忍受著,月芳庭愧疚極了。

    木黎陡然間想起了自己回現代時看到的一起新聞,什麼地方挖掘到了千年前的雙人墓,考古界稱那是歷史上唯一一部合墓。

    不會這麼巧,是他們圓寂之後的屍體吧?就是懷著死也要在一起的信念,他挺過了解毒的艱難日子。木黎捧著月芳庭的肌膚,微微見到白皙的肌理內微微綻著紅肉,像是癒合好後新生的肌膚。「對不起。是我讓你等久了。那段日子一定很苦,我應該陪你一起度過的。不過你也有錯,經常會露出一點痕跡叫我起疑,又親自將疑惑為我排除,三番兩次的,我都不明白你到底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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