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黎在心裡大大的感慨萬千了一番,然後福身給太子請了安,準備退下:「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了。」
月芳庭箍住木黎的腰,道:「本王與太子他們也不是說什麼正事,許是他們無聊,才找上門來了。你是女主人,豈有爽客之理?」
太子和月芳昊附和著,「花木夫人在這沒什麼不可的,多個人多份熱鬧嘛!」
連『嫂子』都配不上,喊『花木夫人』的語氣生分機械,沒有人情味,這就是做小老婆的下場啊!木黎可不想跟這些說不到一起去的人坐一起,找不到共同語言,大家都很尷尬。
月芳庭像是一定要留下木黎,故意提道:「太子文韜武略拔尖,芳昊的劍術與詩詞歌賦皆是絕妙,不如今日就此花景作幾首佳句,如何?」
千林馬上接口說道:「千林這就去叫人擺駕,準備茶食。」
月芳庭與他們隨口聊了幾句,其中也牽扯到朝廷裡的人和事,木黎像只溫順的小貓,默不作聲地靠在月芳庭身側,溫柔地聆聽著。
月芳庭不知不覺地將腰上的手抬到了木黎的肩上,有股攬她入懷的收力。
其實月芳庭知道木黎是聽得昏昏欲睡,所以想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休息的意思。想不到木黎像受到了侵犯,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斜瞪了表情自然的月芳庭一眼,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掰開。
月芳庭不動聲色地與他們兩人談笑風生,大手又自然而然地主動勾過木黎的腰。木黎再將他的手掰開。月芳庭說著說著話,又將手靠了上去。
如此反覆,一直心不在焉的月芳昊也忍不住了:「三皇兄與花木夫人新婚燕爾,也不必在我們眼前打情罵俏吧?惹得我和太子皇兄眼紅。看來今晚,我得去留香居安慰安慰芷煙姑娘了。有新人笑,自然少不了舊人哭啊!」
月芳庭無所謂的搖搖頭,月芳昊轉頭問向太子:「太子皇兄,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留香居一醉方休?」
「四弟嫌最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這麼快就把為了其得罪父皇的女子忘了?」太子問道。
月芳昊稍微放鬆的眉頭又皺了回去,他惱怒道:「莫要再與我提那廝!既不願意,直接回絕即可,竟敢留假地址戲耍本皇子,害我險些釀成大錯,棒打鴛鴦。哼!今晚這留香居我去定了!要什麼樣的女子那兒沒有?她以為自己是誰?!太子皇兄,是兄弟就陪我去,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看月芳昊那恨恨的表情,還有說話時而『我』時而『本皇子』的,木黎大氣不敢喘一下。還好太子一本正經地斥了月芳昊一句:「我乃堂堂太子,肩負重任,豈能如常人之心對流言蜚語無所顧忌?四弟,還是你與庭王一道去吧!」
這個太子坐在那裡不說話還好,現在木黎越看他,就越覺得他呆板無趣。庭王不是他親弟弟嗎?怎麼叫得比同父異母的月芳昊還生分?